謝無宴一雙眼瞬間警惕起來:“慕綰綰,你又想什麼歪心思?”
慕綰綰一臉好奇地捂住:“原來將軍這麼在意本公主?連本公主什麼心思都知道?”
“慕、綰、綰!”一句話,弄得謝無宴對的那一丟丟激之瞬間然無存,“你不要跟我繞圈子,你有話就直說。”
“本公主要見當初給你毒藥的人。”
謝無宴聽得眼睛一瞇:“慕綰綰,你再說一遍,你要見誰?”
“本公主要見,當初給你毒藥,來害本公主的人。”慕綰綰一字一句,氣勢完全蓋過謝無宴,“當時你能在兩天就拿到解藥,就證明這個人一定在京城里頭,你讓本公主見,救人的事,一筆勾銷。”
慕綰綰了解謝無宴,他是一個不愿意欠別人人的人。
那比殺了他,還難。
謝無宴雙手攥著,薄抿著,顯然他在糾結。
“好,我答應你。”
半晌,謝無宴開口了:“不過我事先說明,你只能見他,而且你跟他見面的時候,我一定要在場。”
花月見本來就反慕綰綰,再加上自己在場,他們說什麼自己也能知曉。
慕綰綰點頭:“,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還請將軍盡快安排本公主與對方見面,你知道的,本公主最不喜歡等待了。”
這話仿佛是在說謝無宴。
謝無宴磨磨牙,目視前方,再也不說話了。
至于慕綰綰,忙碌一晚上,在加上馬車的顛簸下。
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
不料,閉著閉著居然睡了過去。
“將軍,到了。”
青玄一句話,讓同樣在閉目養神的謝無宴醒了,他扭頭看到慕綰綰還沒醒,神不悅地拉了拉的袖:“慕綰綰,謝府到了,趕醒醒。”
慕綰綰沒反應。
謝無宴越發不難煩起來,又狠狠推了一把:“慕綰綰,不要再裝睡了,你胖的跟豬一樣,我可不搬你下去。”
還是沒醒。
這下,謝無宴怒了。
抬手就拉下慕綰綰面上的白紗,要開罵前。
卻對上的面容,瞬間呆住了。
面上似乎有溫熱的呼吸過,地,熱熱地。
慕綰綰蹙眉,手間卻到自己的面頰,驚得一下子睜開眼,正好對上謝無宴一雙利眸。
下一秒。
慕綰綰放聲尖,同時一拳打在謝無宴右眼眶上。
謝無宴嗷得一聲,憤怒大喊:“慕綰綰,你個該死的人,你是故意的。”
“本公主睡得好好的,誰讓你突然湊到跟前的,你活該。”
“慕綰綰!”
“本公主耳朵好著呢,將軍用不著連名帶姓地喊。”
咚咚幾聲。
青玄與青衍就看到先行下車的長公主一雙眼在冒火,后方跟著一塊下來的將軍……
咦?
將軍的右眼,怎麼好像腫了一圈?
臥房中。
慕綰綰對著銅鏡反復檢查面頰上的痤瘡,幸好痤瘡還沒好。
要不然,就要被謝無宴發現自己臉在慢慢好轉的跡象了。
“長公主,明天真的可以回宮了嗎?”
正在給慕綰綰梳頭的平卉,面上沒有一喜悅,反而憂心忡忡。
聽聞,烈陽國公主除了美貌一無是處,欺男霸女驕縱蠻橫,棒打鴛鴦恬不知恥利用權力逼迫丞相府大公子娶了她。重生醒來,沐雲初決心洗心革麵,做個韜武略樣樣精通流芳百世的好公主。聽說,丞相府大公子想複合,結果被顧家那位冷麵武器、百戰不殆的少將軍打了一頓。聽說,當初瞧不起公主的那位大才子追求公主,結果被顧家那位冷麵無情、百戰不殆的少將軍打了一頓。聽說,天下第一殺手想給公主當侍衛,結果又……
飛機失事,一睜眼,她從一個醫科大學的學霸變成了古代小山村的胖丫頭,還嫁給了一個兇巴巴的獵戶。又兇又狠的獵戶是罪臣之後,家徒四壁,窮得叮當響,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包子,吃了上頓沒下頓,暴富是不可能暴富的了。 母親和妹妹把她當成掃把星,眼中釘,又醜又胖,怎麽還死皮賴臉的活著! 趙阿福心態崩了啊,算了,養家大業她來,醫學博士是白當的嗎,一手醫術出神入化,救死扶傷,成了遠近聞名的神醫。眼看日子越來越好,她從胖丫頭臭丫頭變成又瘦又美的俏佳人,可她那個兇巴巴的獵戶老公賀荊山卻造反了,怎麽破?趙阿福表示,好慌!
永隆二十三年,隆冬臘月,此時天色向晚,大雪成團成塊地在風中飛舞,天地間蒼蒼茫茫,儼然一片混沌世界。京郊西南的官道旁有一家車馬店,雖然簡陋,但在這樣的天氣,也成了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店內幾乎坐滿了人,南麵是十來張桌子,客人們猜拳吃酒,吹牛打屁十分熱鬧。北麵則是一字型大通鋪,盤腿坐著七八個婦人,磕著瓜子聊得熱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