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雙一不,楊平西挑眉,問:“都了,不起來賺錢?”
袁雙還是躺著沒,片刻后,開口,語氣平靜地對楊平西說:“我想把‘耕云’關了。”
楊平西只是微微愣了下,很快就點頭應道:“好。”
“你不問我原因?”
楊平西說:“我知道。”
袁雙眨了下眼,笑了。
說到做到,起床后就找了個牌子,寫上“打烊”兩個字,掛在了旅店門上,然后將店門關上。
萬嬸、大雷和阿莎到店里時,看到旅店門沒開,再看到門上的“打烊”字樣,都十分驚訝。
他們敲了門進來,大雷迫不及待地問在前臺的袁雙:“姐,店里是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啊。”袁雙搖了下頭,解釋道:“就是暫停營業一陣子。”
大雷和阿莎相視了眼,阿莎表吃驚,大雷直接問:“姐……你是認真的嗎?”
袁雙點頭。
“為什麼啊?”
“這兩天來店里的人都不是沖著‘耕云’來的,是沖著熱度來的,避一避。”
大雷想到這兩天旅店里烏七八糟的景象,很容易就理解了袁雙的話,他再次確認了遍:“姐,你想好了?錯過了這一陣熱度,之后就很難再吸引到這麼多客人了。”
袁雙莞爾,說:“人挑旅店,旅店也挑人,熱度過去之后,想來‘耕云’的人還是會來,至于那些僅僅是想蹭下熱度的人,不來也不算是損失。”
楊平西正在吧臺里清點酒柜上的酒,聽袁雙這話耳,不由無聲一笑。
袁雙點了兩下電腦,把旅店的狀態改為了歇業中,又對大雷和阿莎說:“你們把接下來幾天已經確認過的訂單都取消了,打電話告知客人一聲。”
大雷看向邊上的楊平西。
“聽的。”楊平西淡然道。
大雷見兩個當家的都這麼說了,也就爽快地點了頭,應道:“好嘞。”
一上午,袁雙都在解決訂單的事,因為是旅店的原因導致不能住,所以平臺扣了一筆錢。袁雙讓大雷打電話給已經確認過訂單的客人,向他們致歉后,對還有意向來黎山鎮的人,就由“耕云”這邊安排了鎮上的酒店旅館。
解決完線上的訂單,袁雙就開始理線下的。中午,讓萬嬸做了一桌菜,請住店的客人吃了頓飯。午后,大部分客人退房離開,袁雙就和還住店的客人協商了下,把他們安排到了鎮上的酒店旅館,住房的差價由“耕云”補上。
平臺扣一筆錢,補差價花了一筆錢,這幾天不營業沒有收,相當于損失了一大筆錢……袁雙算了一筆賬,嘀咕了句:“好多錢啊。”
楊平西聽到后低笑,問:“后悔了?”
“有點心疼。”
“我賠給你。”楊平西說。
袁雙輕哼,“羊出在羊上。”
雖然虧了錢,但袁雙心里卻格外輕松。
熱度帶來的收的確人,但這樣的熱度早晚都會過去,而“耕云”在被過度消費后,卻會變了味。
袁雙想,比起一家過氣的旅店,更喜歡一家始終默默無名的旅店這個評價。
客人都送走后,旅店一片安靜,比之前還要冷清。
沒人住,自然沒活兒干,袁雙看著在一旁無所事事,百無聊賴地圍著“寶貝”的大雷、阿莎和楊夕南,忖了片刻,拍了下桌站起來,擲地有聲地說:“走,出門團建去!”
楊夕南一聽來勁了,“出去玩?”
袁雙點頭,“嗯。”
大雷、阿莎和楊夕南齊刷刷地看向楊平西,袁雙也看了過去。
力給了過來,楊平西牽了下角,表了態:“聽老板娘的。”
大雷他們歡呼了聲。
決定好要出門團建,他們就開始商量去哪玩,楊夕南和大雷一個說去釣魚燒烤,一個說去看電影吃火鍋,阿莎打著字說想去游樂園,萬嬸把剛洗的床單被套晾好回來,說一句都行。
袁雙見他們意見不一,也不商量了,大手一揮,簡單暴地說:“都去!”
楊平西看這徹底放縱的模樣,不由低笑了聲。
店里加上楊夕南有六個人,再帶上“寶貝”,楊平西的小汽車坐不下。袁雙本來想和寨子里的人借一輛車,分兩輛車走的,但楊平西輕而易舉地就解決了這個難題。
他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輛面包車,九人座的,袁雙一看座位管夠,就讓萬嬸把的兩個小孩也帶上了。
他們一行人浩浩地下了山,到寨子里的游客問起旅店為什麼關門,袁雙就大大方方地回說店里的人要出去團建,這幾天都不營業。
下了山,楊平西把面包車開過來,大雷他們自覺地坐上后座。袁雙招呼“寶貝”上車,這才坐上副駕駛座。
楊平西敲著方向盤,問:“先去哪?”
“先去釣魚燒烤?”袁雙回過頭問。
后座的幾個人紛紛點頭,尤其是三個大孩子和兩個小孩子,甚至是“寶貝”,都一臉的興,就像是要去春游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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