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換服。”袁雙說。
楊平西頷首,“嗯。”
大雷等袁雙回了房,這才兩步并做一步,沖到楊平西跟前,試探地問:“楊哥,你怎麼從雙姐的房間里出來?”
楊平西瞥了大雷一眼,散漫道:“你說呢?”
“你們……你們兩個……”
楊平西直接點了頭,“嗯。”
“我就說嘛!”大雷像是發現了什麼天大的一樣,表興。
他就說他們怎麼覺不太一樣,原來不只是和好了,是合了!
大雷按捺著緒,湊近了問楊平西:“哥,要幫你們瞞著嗎?”
楊平西的角往上翹了下,說:“不用。”
大雷充分領會意思,“懂了。”
袁雙不知道楊平西和大雷是怎麼通的,反正遛完狗回來,萬嬸和阿莎看和楊平西的眼神就非常曖昧了。
吃完早飯,袁雙下到底層,想把洗機里的床單被套拿出去晾曬,結果機子里什麼都沒有。正疑間,就見萬嬸從廚房里走出來,說:“你的床單被套我拿到樓后頭曬著了。”
萬嬸臉上帶笑,有些促狹地說:“我早上來店里,看到洗機在洗東西,還以為昨晚店里又有客人吐了呢。”
袁雙一窘,喊了聲:“嬸嬸……”
萬嬸愉快地笑了兩聲,爽朗道:“哎喲,嬸嬸是過來人,你不用不好意思的。”
“你和小楊好啊,嬸嬸再開心不過了,我就沒見過比你們更相配的人!”
袁雙本來還有些窘迫,見萬嬸真心為自己和楊平西高興,心口微燙,便也笑了。
袁雙和楊平西往前后,至在人前是沒多大差別的,因此大雷阿莎和萬嬸很輕易地就適應了他們關系的轉變,甚至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楊夕南倒是異常興,改口改得很快,一口一個“嫂子”,喊得袁雙都敏了,最后也就破罐破摔,隨喊了。
這只是一個小曲,沒在“耕云”掀起很大的波瀾,一切如常。
袁雙經營的“耕云”賬號這陣子稍微有了點人氣,會有一些人看到分的容后主在網上訂了房來店里玩,但因為山洪災害的影響,這兩天住率又變低了,一個下午也就只有一個人住旅店。
下午,袁雙去了孫婆婆家,呆在傍晚又在寨子里溜達了圈,本想看看能不能上游客,但一無所獲。空手而歸,回到店里,沒有看到楊平西,就問大雷:“楊散人呢?”
大雷懵了下,問:“誰?”
“就是你們楊老板。”
大雷立刻咧一笑,回道:“楊哥去景區里賣酒了。”
袁雙頷首,懂了,賠錢去了。
店里無事,大雷說想去給樓后頭的樹除除蟲,袁雙就讓他去了。在外面走了一圈,口,正想去吧臺給自己倒杯水,大廳里就有個正在喝酒的中年男客喊了一聲。
這個中年男客就是今天下午唯一住旅店的人。
袁雙聽他喊自己,立刻拿出職業態度,笑著走過去,問:“大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你會喝酒嗎?”
袁雙斟酌了下,說:“會點兒。”
“會喝就行,坐下陪我喝兩杯。”
袁雙雖然平時偶爾會陪客人喝兩杯,但這個男人態度野,并不想作陪,便婉拒道:“不好意思啊大哥,店里還有活兒要忙,喝酒誤事。”
“你這旅店攏共就沒多大,也沒住幾個人,能有什麼活兒啊?別磨嘰,過來陪哥喝兩杯。”
袁雙還要拒絕,那男人不耐煩道:“你們店就這服務態度啊,我花錢住店,讓陪喝杯酒都不愿意,是不是看不起我?回頭我就給個差評!”
“差評”倆字直接擊在了袁雙的痛點上,暗地里磨了下牙,輕吐一口氣,拿出以前在酒店伺候“祖宗”的態度,賠上笑臉說:“大哥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不就是喝酒嘛,我陪!”
袁雙去吧臺拿了一瓶酒和一個杯子,見阿莎看著自己,眼神擔憂,便朝出了個安的微笑。
把酒放在桌上,正要在那男人對面落座,他又不滿意了,虎聲虎氣地說:“坐對面干啥啊,杯都費勁,坐邊上來。”
他拍了拍自己邊的椅子。
袁雙拿杯子的手了,最后還是本著多一事不如一事的想法,搬了張凳子坐在了桌子側邊,笑笑說:“我坐這兒,不影響杯。”
刻意拉開距離,卻不想男人直接挪了過來,挨著坐。
袁雙手上快速地翹蓋開瓶,利索地倒出一杯酒,打算速戰速決。
“大哥,謝謝你來顧旅店的生意,我敬你一杯。”袁雙舉起杯子,面向男人,子往后靠了靠,說完就一口干了杯中的酒。
“慢慢喝,急什麼。”男人拿起杯子放在邊要喝不喝的,他看著袁雙,眼神狎昵,問:“聽你口音,不像是藜州人,外地來打工的?”
袁雙不想和他多說,便敷衍地點了下頭。
男人的目在袁雙上流連,過了會兒又問:“這旅店微博上的賬號是你經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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