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店,辦住不需要錢?”袁雙問。
大雷看了眼楊平西,回道:“你是楊哥的朋友,就不收錢了,這是店里的規矩。”
袁雙嘖然,卻一點不覺意外,這種賠本規矩也就只有楊平西定得出來。
“我算你朋友?”袁雙回頭問楊平西。
楊平西沒怎麼猶豫,點了下頭,說:“你都因為我來藜東南了,還給旅店介紹了生意,你這個朋友,我認。”
“誰因為你——”袁雙余瞥到在看好戲的大雷,清清嗓緩了口氣才接著說:“我是聽老天爺的勸,不是因為你來的。”
“朋友可以,但免單不行。”袁雙很有原則地說:“你有你的規矩,我也有我的規矩,我的規矩就是從來不占朋友便宜。”
楊平西聞言眉間一,覺得袁雙這會兒頗有俠風范。
他失笑,也不和掰扯,隨意地點了下頭,說:“先住著,等你要走了再結賬。”
袁雙真是頭回到楊平西這樣賺錢不積極的人,簡直思想有問題。
后頭還有人要辦住,袁雙不再在前臺杵著了,反正老板都不怕逃單,急什麼?
“走吧。”袁雙下一抬,示意楊平西帶路。
楊平西拎著行李箱,帶著袁雙穿過一個小門,來到了后堂。袁雙借著走廊的燈掃了眼,后堂有四個房間。
上了樓,袁雙發現樓上的布局和樓下完全不同,沒有了開放式的大廳,樓梯上去就是走廊,廊道兩邊是房間。
數了下,右手邊四間房,左手邊三間房,三樓一共有七間房。
楊平西領著袁雙到了走廊盡頭,拿鑰匙開了左邊的房門。
袁雙這才注意到這里的房間用的還是老式的門鎖扣,用鎖頭鎖的門,這當真是十分復古了。
推開門,楊平西打開燈,側示意袁雙進去看看,隨后才幫把行李箱提進去,放在門邊。
袁雙走進房間,意外地發現里面很大,頂燈也足夠亮堂。這棟吊腳樓應該是經過改造的,房間里有獨立的浴室,隨手一模,指尖并未沾上灰塵。
楊平西看到袁雙的小作,想到了昨晚在侗寨,也有過這樣的舉,便合理地推測出可能有點潔癖。
“房間每天都有人打掃,床單被褥也是新的。”他說。
房間正中央的位置上擺著一張一米八的大床,床邊擺著一個落地扇,房里沒安裝空調,想來藜東南氣溫不高,也用不上。室靠門擺著木質沙發椅和一張方桌,桌上還擺著幾瓶礦泉水,房靠窗有兩張木質的高腳椅和一張小圓桌,一看就是給人觀景用的。
袁雙把上的包放在床尾,走到窗邊,拉開雙層窗簾,推開木棱窗往外看。
星臨萬戶,月傍九霄多。
窗外俯視是一小片的燈海,仰頭就是一皎皎明月,天上星云和人間煙火相得益彰。
袁雙不自覺地點頭,面上出滿意的神,由衷地說:“你這旅店的位置不錯。”
楊平西剛才看袁雙四打量,還以為對房間不太滿意,現在聽褒獎,莫名心口一松。
“夏天山里蚊子多,這里有電蚊香,你晚上可以用。”楊平西指了指床頭桌,又說:“桌上的礦泉水是能喝的,房間里沒放熱水壺,放了估計也沒人敢用,你要想喝熱水,樓下有。”
“噢。”楊平西想到什麼要的,接著說道:“WiFi碼是8個8。”
袁雙神一,總算是在楊平西上看到了點世俗商人的影子。轉過背靠著窗沿,看著楊平西謔道:“沒想到楊老板也這麼迷信。”
“討個彩頭。”楊平西不無所謂地說。
他轉過把門上的鑰匙和鎖頭一起摘下,放在桌上,叮囑道:“你出門記得把鑰匙帶上。”
“我要是弄丟了怎麼辦?”
“我那有備用鑰匙。”
袁雙想也是,一般酒店都有萬能房卡,他這不用磁卡,自然是要備一份鑰匙的。
楊平西一時想不到還有什麼要代的,便說:“有事就下樓找我。”
袁雙也想換套服,就點了下頭。
楊平西轉出門,臨走前又想起了什麼,回過頭說:“對了,木頭房子的隔音不是很好,你晚上要是和朋友聊天,記得小點聲。”
袁雙額角一跳,又想起了昨晚的糗事。覺得楊平西就是故意給找不痛快,看吃癟他就高興。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趕走!”
袁雙大踏步往門的方向走,毫不猶豫地關上門,低頭一看,嚯,三個銷。
氣笑了,心想楊平西這是靠銷數量來給住客安全的嗎?裝這麼多他不嫌累,一個個好都累得慌。
關上門后,袁雙再次細細地打量了下房間,從木頭的上看,這棟吊腳樓應該有些年頭了,但意外地不給人一種陳舊灰敗的覺。走進盥洗室里看了看,發現里面的墻壁,包括地板和天花板都用了隔水材料,將室與木墻隔開。
袁雙以一個酒店人的眼來看,楊平西的旅店自然比不上市里的星級酒店,畢竟件設施的差距擺在那,但作為一家特旅店,這里其實還是不錯的,至比原先設想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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