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聚在一起聊著實專輯的發展前景，電音文化的大市場，亞洲電子樂的水準和特，還有23Epoch每周舉辦live house的贊助商……作為老板之一的宗也全程不參與話題，專心照顧著朋友吃東西，端茶遞水送紙巾，時不時還從果盤里拿個小番茄喂到人里。

搞得辛荷也看不下去了，強行把人走，“你去那邊坐會兒，我要跟初宜說話。”

宗也一邊跟井連貝聊著事，目仍舊心不在焉看著姜初宜。

井連貝重重咳嗽了聲。

辛荷故意挪形，把那道視線擋住。

姜初宜小口吃著面，跟辛荷說悄悄話，“我剛剛看到你跟伏城牽手了，你們在一起啦？”

辛荷還是那個傲的表，“我還在考察期呢。”

“那你們打算公開嗎？”

辛荷：“等以后穩定了再說吧，伏城又不像宗也退圈了，我們的事兒如果出來，估計小半年不會有安生日子過了。”

聽到這，姜初宜食不知味，連咀嚼的作也變慢了。

辛荷連忙道：“你也不用太難過啦。”

姜初宜勉強笑：“也不是難過，就還為宗也可惜的。”

辛荷安：“這有什麼好可惜的，他以后專心做音樂，搞幕后也好的。”

……

……

搞音樂的，可以劃歸為玩藝的那類人。姜初宜發現，宗也這群朋友的形象全部都很標新立異，有人紋花臂臟辮拖把頭，有人穿著時髦弄一行頭，大夏天還戴著Rapper必備的線帽耍酷，還有人留著長發，服長短不一，手臂上掛著佛珠，留了把胡子，甚至還有個頭大漢。王灘就更不用說了，走哪都是賽博朋克的畫風。

宗也拒了幾遞到手邊的煙，有一搭沒一搭地喝酒，在這群人中，矜持斂地就像個沒出社會的大學生，顯得格外安分。

姜初宜悄悄跟他耳語：“宗也，有沒有人說過，你有時候很清純。”

宗也笑，“我清純嗎？哪兒清純了？”

“我也說不好，就是個覺。”

坐在一旁的小鷗聽到他們的對話，覺得好笑：“宗也清純？他臟的時候你沒見過吧。”

姜初宜問的很遲疑：“什麼……臟的時候？”

小鷗語氣帶了幾分玩味：“就比如，他在床上說dirty talk的時候，你不覺得臟嗎？”

姜初宜：“……”

宗也淡淡警告：“別跟我朋友開黃腔。”

“行行行。”小鷗嘖了聲，“有句話聽過沒，不要害，這里是live house現場，be real不好嗎，真實做自己。”

這杯自調的尾酒口還不錯，姜初宜很快就把一杯喝見了底。

宗也：“還想喝嗎？”

“那我再喝一杯？”

宗也笑，把自己的遞給：“這個酒后勁大的，你喝慢點，小心暈。”

姜初宜沒覺得暈，覺自己還于微醺狀態，“沒事。”

又抿了口酒，四下打量著，問，“你經常來這嗎？”

“23 Epoch原來的老板家里有事，前兩年就把店轉給我們了，我偶爾會跟朋友來這聚聚。”

繼續問：“我剛剛聽辛荷說，這里每周都有個小型演出，你以后還會上臺唱歌不？”

“你想聽我唱歌？”

姜初宜嗯了聲。

“我以后應該不會上臺演出了。”宗也看著，“如果你想聽我唱歌，我可以單獨給你唱。”

兩人在卡座里，沙一樣的線下，他們著說悄悄話，手也地疊在一起。

那旁若無人的黏膩勁兒讓人看不下眼，小鷗笑嘻嘻喊宗也：“我說大哥，你能不能別孤立大家伙了，好不容易帶朋友見我們，能不能讓我們跟姜老師多聊聊。”

冀凱斜眼附和：“就是。”

宗也耐著子：“你們怎麼不去管伏城？”

“今天你這不是主角嗎？”

桌上的酒瓶空了大半，小鷗喊人又送了點酒過來。

宗也：“你什麼時候要回劇組。”

姜初宜回答：“明天還能休息一天。”

“現在累嗎？”宗也若有所思，“這里有房間可以休息。”

“還好。”姜初宜他的手，“你朋友都在這兒呢，我跑去睡覺也太不禮貌了。”

“他們沒關系，你累了就跟我說。”

姜初宜：“好。”

按照以往的規矩，初次見面，誰是“主角”誰被灌酒。但眼看著宗也這小心翼翼的勁兒，連別人跟他朋友講句話都得時刻盯著，一群大老爺們也沒專門為難個小姑娘。

宗也的朋友雖然一個個看著都很“難接”，但實際說話都很隨和，每個人都沒什麼架子，不是姜初宜想象中那種玩音樂的孤僻藝家，聊的都是十分有涵和高深的話題。相反，他們講話很幽默，接話茬也是一套又一套的，一點都不會讓尬住或者下不來臺。

他們喝酒也是一副我干了你隨意的模樣，姜初宜還喜歡宗也這群朋友，聊著聊著，自發地陪了幾杯。

有個頭大哥開口：“對了，姜老師，我能好奇問你件事嗎？”

酒勁慢慢上來，姜初宜稀里糊涂：“什麼？”

“你之前不是來過23 Epoch麼，那天見到宗也了嗎？”

“你說前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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