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也若有所思看著，過了會兒，才說，“可以。”

姜初宜褪下頭繩，把烏發挽起，重新抱好吉他。剛剛在泳池泡了一遭，指尖還有些泛白。臉上的妝很淡，微微低下頭，耳邊有幾縷發落，被午后的照耀著，側臉線條顯得很輕。

宗也牽角，去調整撥弦的姿勢。

……

……

排練差不多完后，導演組登記每個人要表演的節目，好簽。工作人員給他們訂了盒飯，幾個嘉賓草草吃完，就開始做妝造。

池夢月自己帶了條GretleZ的掛脖吊帶。

逢妙彤看到時眼睛都直了下，無語凝噎了半天，在微信群跟小姐妹吐槽：

「池夢月……我真的respect，來參加真人秀還要穿高定……化妝團隊都自備，真的是“仙”」

反復拿小鏡子檢查著自己的煙熏妝，逢妙彤長嘆口氣。等節目播出，又是被艷的一天。只祈禱自己這個造型，千萬不要被投稿去娛丑人bot。

相比嘉賓，男嘉賓顯得隨意很多。宗也穿了件白襯衫，挽起袖管，簡單的直筒牛仔，配上那張英俊的臉，整個人清爽又干凈。

他和姜初宜坐在一起，時不時還要湊到耳邊講話。

逢妙彤心復雜地打量著他們，回想起錄節目的種種，約生出某種猜測。

正出著神，第一個節目開始。

冀凱和趙譽唱的是歌曲串燒《個人簡介》+《我的歌聲里（remix）》。

兩人對視一眼，趙譽歪頭，“hey，bro，lets go？”

伴奏響起，趙譽抓起麥克風，低子，吊兒郎當蹲在臺邊，“你應該知道，我這麼帥的只會出現在漫。”

第一句出來，臺下便引起歡呼，姜初宜眼底含笑，跟著其他人鼓了鼓掌。

“在人群面前說話我習慣低八度。”冀凱聲音帶著囂張的狂，“他們評價我只會說好他媽酷。”

胥嘉玉吹了個口哨。

姜初宜心地拿起手機，給趙譽記錄下他的人生高時刻。拍完兩分鐘的視頻，才注意到旁邊的人一直盯著看。

姜初宜偏過頭，“怎麼了？”

宗也：“在拍趙譽？”

“嗯。”

瞅著他臉上寡淡的表，姜初宜猛地想起下午那番話。

心虛地攥手機。

宗也似乎想說什麼，了，“算了，沒事。”

……

……

他們的節目在最后一個。

姜初宜很有上臺表演的經驗，抱著吉他，向臺下黑一片人，不由手心冒汗。

調試音響的時候，宗也微笑跟低語：“別張。”

姜初宜扯出一個笑：“我盡量。”

兩人都坐在高腳椅上，宗也一只屈起，單腳支著地。他拿著麥克風，低垂頭，靜靜等待伴奏開始。

臺上的暗下來，全場也恢復安靜。姜初宜看了眼他，穩住抖的手，撥弄琴弦。隨著那道琴聲，宗也低沉的聲音響起。

You were here before

你曾經在這里

Couldn't look you in the eye

我不敢正眼看你

……

……

直到進歌曲的高部分，姜初宜湊到立麥旁，輕輕開口，跟上他的聲音。

You're so very special

你是如此特別

I wish I was special

我多希我與眾不同

But I'm a creep

但我是個怪

……

……

王灘邊搖頭邊鼓掌，嘆道：“我們宗也真不愧是娛第一深，沒被三十個人傷過，唱不出這種覺。”

冀凱也跟著點評：“我只能說，姜老師的歌聲，沒有技巧，全是。”

導演坐在攝像機后，朝臺上了聲：“宗也，再唱一首，時長還差點！”

宗也無奈，轉頭問姜初宜：“你喜歡聽誰的歌？”

姜初宜抱著幾臺，還沉浸在剛剛的緒里，下意識就答，“周杰倫。”

宗也：“……”

坐在第一排的冀凱狂笑，“你看宗也的表，他不會以為姜老師要說他的歌吧。”

姜初宜反應過來，立馬找補：“你的歌也行。”

宗也笑了笑，沒有再問。他起，去找臺側負責伴奏的工作人員，跟他們通了一會。

在導演組的要求下，宗也獨唱一首，為今晚的節目收尾。

做準備的十分鐘，宗也把手機拿出來，搜著歌詞。

姜初宜忍不住好奇：“你要唱什麼？”

“等會你就知道了。”

見他不告訴自己，姜初宜也沒再追問。

很快，工作人員比了個OK的手勢。宗也將手機擱下。悉的前奏出來，姜初宜聽了會，臉上表出現細微的變化。

“劇是你在寫，有點無解，我們之間。”

……

……

“一整天，我旋律哼了一千遍，千篇一律，我不醉不歸。”

逢妙彤沒聽過這首歌，小聲詢問旁邊人：“宗也唱的什麼歌啊？”

“Jay的《廢柴》。”

夜幕下，樹影幽幽，他溫的低音流淌。姜初宜著院子里掛著的彩小燈泡，聽得神。

“沒有你的冬天，我會一直唱著唱著，直到你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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