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怎麼說呢，宗也很有教養，不會在工作現場耍大牌，大多時候對別人都很溫和。但是實際相起來，給人覺還是很有距離的。所以剛剛看你們聊很多，就覺得還蠻的。”

姜初宜沉，“這樣……”

鋪墊完這麼一大堆，爾爾終于切正題：“所以我今天才來跟你商量這件事。”

“嗯？什麼事？”

“就是我最近跟副導捋了遍劇本，我們覺得有個地方，還要加段戲……這段戲如果不加的話，總是覺缺了點緒。”

“加什麼？”

爾爾打量著的表，小心翼翼地蹦出三個字：“親、熱、戲。”

姜初宜錯愕：“親熱戲？！”

“對，之前給你們的劇本里沒有。”爾爾嘆了口氣，“原來是有的，但是IM的人不同意。你也知道，西暴現在友比較多嘛，那邊怕到時候接不了，又抗議什麼的。沒法子我就給刪了，但這兩天跟導演他們討論之后，他也覺得這段戲得加。幸虧導演的面子大，親自去跟西暴經紀人說，IM那邊才稍微松口。”

坐在旁邊的小鐘慢半拍才反應過來，震驚地再次重復：“親熱戲？？！和宗也拍親熱戲？！”

“是啊……”爾爾心虛地看了姜初宜一眼，努力游說，“其實也不算是很親熱，就是稍微有點肢接，我保證……”

小鐘打斷的解釋：“不是，我，這，你誤會我了。”

怕自己發言不妥，小鐘聲音低下來，“我想說的是，怎麼還有這種好事？”

“……”

爾爾哈哈大笑，轉頭看向姜初宜：“大概就是擁抱親吻這種程度的親熱戲，你看你能接嗎？”

“我倒是沒問題。”

如果工作需要，也沒什麼不行的。

姜初宜猶豫著，說出心底顧慮，“但是，西暴的……們能接嗎？”

“這個你不用太擔心啦。”爾爾拍著脯，“這個吻戲也不是對的那種親，畢竟片子整都是走青春路線的，不會有太大尺度。你只用抱住他，稍微親一下側臉，也不需要親到，是這個意思就行了。這個我們到時候拍的時候再協商一下。”

姜初宜靜了一下，提出疑問：“怎麼突然要加這個戲。”

爾爾解釋：“因為方清算是一個比較悲的人嘛。文學里有種說法，比起從未擁有，短暫得到過再失去，才是最大的悲劇。所以我們覺得加上這一段比較好。”

“這樣……”姜初宜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爾爾把臨時修改的劇本遞給姜初宜，“那你今晚看看？”

“行。”

臨走時，爾爾吐了吐舌頭：“所以我才問你跟宗也不。畢竟這個事他暫時還不知，導演想要那種真實點的反應。所以我就想，如果你們倆私下不錯的話，到時候他應該不至于很抗拒。”

姜初宜再次愕然：“他還不知道？”

“對的。”

“那到時候他把我推開了咋辦？”姜初宜有點發愁。

這種為了追求真實，導演讓整個劇組瞞著某個演員，讓他在片場給出實時reaction的事也很常見。

但宗也本行畢竟不是演員，他事先不知，也沒太多拍戲的經驗。好端端的，忽然被吃個豆腐，他估計也沒有那種為藝獻的覺悟，說不一定只會覺得很冒犯。

“是嘛，所以說到時候現場還得再協商一下。”爾爾皺著臉，“反正先試試這個法子，如果宗也表現得太抗拒的話，咱到時候就再重拍。”

姜初宜點頭。

……

……

等爾爾走后，門關上的瞬間，房里發出一陣尖。

姜初宜正喝著水，被小鐘嚇了一跳，“你什麼？”

小鐘緒已然失控，來回在原地打轉，拳頭，“我好激啊。”

“激什麼？”

“你要和宗也拍親熱戲了！你為什麼還能這麼淡定啊姐，姜老師，你還是人嗎？”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業余。”姜初宜繼續淡定喝水，“親熱戲很正常，干這行都會拍的，而且，這種程度也稱不上親熱，編劇不是說了嗎，不一定要親到。”

“但是，但是那是宗也啊。”小鐘反復念叨，“這算是他熒幕初吻吧？居然被您奪走了？”

“編劇說了，不是親，算不上熒幕初吻。”強調了一遍。

“但那也是親到了！”

“只是抱一下而已。”

姜初宜維持的淡定表終于也出現裂痕，不知道在說服誰，“他讓不讓我親還不一定呢。”

晚上睡覺，姜初宜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看著天花板，默默在心里祈禱，希宗也看在兩人勉強有點的份上，到時候千萬別怪……

熬了半個小時，還是沒有任何睡意，姜初宜翻了個，索著床頭柜，拿起手機，去B站搜索西暴往年的MV，想看看宗也以往的cut里有沒有類似的親熱鏡頭。

誰知找來找去，只拉出唯一一段宗也和人有互的鏡頭。

這個鏡頭曾經被剪輯釣系蘇渣的top之列。

場景在一個廢棄的天臺上，宗也襯西，微微俯，趴在欄桿邊上。

他側臉向遠方，里叼了煙，白襯衫的角被風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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