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凱一副吊兒郎當的語氣：“穿多點還怎麼耍帥？”

“我沒開玩笑，我媽就是醫生。”姜初宜小臉嚴肅，“年輕的時候不注意保養，等年紀大了就會落很多病，像你這樣，說不定三十歲就有老寒了。”

冀凱沉默。

他被姜初宜正經的語氣逗笑，“姜老師，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人還好玩的啊。”

姜初宜正要開口，見到車里又上來個人，止住話頭。

是宗也。

他看見冀凱坐在姜初宜邊，腳步一頓。冀凱沖著宗也嗨了一聲，臉上還掛著明晃晃的笑。

宗也淡淡點頭，沒給他多的回應。徑自走到他們后的位置坐下。

冀凱也不在意，繼續轉頭，跟姜初宜搭話，“誒，姜老師，你繼續給我講講，除了老寒，還有什麼別的病不？”

姜初宜敷衍著：“我不講了，你自己去網上查吧。”

轉過頭，去看窗外的雪景。

很快，王灘和伏城也陸續上了車。

辛荷是最后一個到的。人到齊后，司機確認了幾遍。

等車上路，冀凱天生閑不住，玩了會兒手機，又跟姜初宜搭話，“姜老師，問你個事兒啊。”

“什麼？”

“你為啥是宗也？我們團優秀的男這麼多，你就沒其他欣賞的？”

姜初宜：“……”

冀凱語氣憾中帶著不解：“我比他差哪兒？你怎麼不是我呢。”

話剛說完，冀凱就覺椅背被人踢了一腳。

他回頭，問：“什麼事？”

宗也抱臂，睜開眼，跟他說：“你能安靜會兒嗎，我想睡覺。”

冀凱不理解：“你睡你的，我說幾句話還能吵死你。”

坐在宗也旁邊的伏城顯然也是耐心耗盡，用同樣冰冷的語氣說：“平時也沒見你屁話這麼多。”

冀凱靠了一聲，準備去找王灘和辛荷評理。

結果發現他們倆并排坐在一起打游戲，本不搭理自己。

冀凱坐正，唉聲嘆氣，“世態炎涼，這個世界沒一個愿意善待我的人了。”

姜初宜被逗笑。

因為冀凱被罵，也怕吵到后面的人，刻意低聲音，勸道：“你說兩句吧。”

冀凱斜眼睨，滿臉不服。

姜初宜倚在角落，發了會呆，又聽到冀凱出聲：“北京真邪門兒，怎麼覺比哈爾冰還冷啊。”

姜初宜無意識點頭。

“姜老師，我看你穿的多，不然把你毯子借我蓋會兒？”

姜初宜啊了一聲，指著自己上的小毯子，“你要這個？”

冀凱剛嗯了聲，覺椅背又被人踢了一腳。他忍無可忍轉頭：“你有完沒完？有事兒直說！”

宗也平和地與他對視，頓了一小會兒。

冀凱眼睜睜看他起，走到自己邊的過道上。他莫名，“干嘛？要跟我打一架？”

姜初宜也轉頭，盯著站在過道的宗也。

“你不是說冷？”宗也平靜地頭一偏，眼神示意，“坐我那兒，正對著暖風口。”

冀凱：“……”

很快，冀凱不愿地跟宗也換了位置。

姜初宜瞧了眼邊坐下的人，心底慶幸，總算能安靜一會了。

坐過來后，宗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冀凱吵醒，也不繼續睡了。他坐姿隨意，跟隔了半臂的距離，右架在過道上，低頭翻看手機，一排黑睫往下垂。

判斷他現在心不佳，識相地往窗邊靠了靠，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

下雪天路，為了安全，車子開的并不快。姜初宜自顧自擰開保溫杯，倒了一點熱水出來，雙手捧著，放在口邊啜。

宗也過來時，鼓起正在吹散熱氣。

姜初宜作停住，很慢地眨了下眼睛，小心道：“吵到你了？”

宗也搖頭，見神張，問，“你喝的什麼。”

“芝麻茶。”

“好喝嗎。”宗也笑，“看你一直在喝。”

“還行。”

宗也眼神下移，聲音很小地告訴，“有東西沾上了。”

姜初宜愣住，下意識就出舌頭了，隨即，意識到他還在目不轉睛地看自己。立馬改抬手抹。

有些窘迫，低頭，索著手機，準備照一下。

宗也說：“干凈了。”

他還想說什麼，椅背被人踢了一腳，冀凱挑釁的聲音，慢悠悠響起，“宗也老師，我也很困，麻煩您安靜會兒，別個沒完。”

姜初宜：“……”

*

一個小時后，保姆車到達下榻的酒店。

和在機場差不多的況，車子還沒停好，就被附近一群提前蹲點的齊齊擁上來。

他們又被堵在車門。

幾個工作人員和助理率先拎起行李下車，去辦住手續。

姜初宜和辛荷只能坐在車上先等著。

辛荷等得無聊，小聲湊到姜初宜邊抱怨：“這群小姑娘追星也不看看天氣，這麼冷，怎麼等得下去啊。”

姜初宜嘆口氣，“因為喜歡吧。”

這種流量的追星，心態普遍接近一種“朋友”的角度。

所以偶像和演員不同，現在這個大環境下，偶像一旦被發現談，就是重大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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