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姜初宜欣然答應。

宗也把充電線拔掉，解鎖手機，點開相冊，找到貓的照片。

隨即，他握著手機，翻了個面，示意過來看。

姜初宜等了會。

他好像沒有遞出手機的打算。

不過也很正常，像他們這種職業都比較注重私。姜初宜十分理解。

主挪過去一點。

這個相冊像是專門放貓的照片，有很多，看完一張，宗也就耐心地給劃出下一張。

只是宗也拿手機的姿勢并沒有遷就，可能是無心，他拿的甚至有點遠。以至于姜初宜想看清，需要湊得非常近。

手肘搭著沙發邊沿，上半不自覺地就跟宗也近，肩膀松懈一點，就要到他的。

乍一看，兩人姿勢非常親近。

他翻的速度很慢，姜初宜看久了，撐著的肩膀有些發酸，需要不停地換姿勢。也不可避免地到宗也。

好在宗也的貓確實很可，姜初宜每一張都看得津津有味，口中還不停地夸。

“對了，你養的貓什麼？”姜初宜笑盈盈轉頭問。

隨即，一僵。

由于看貓片看的太專注，竟然沒注意宗也是何時彎腰，跟一起看手機。

兩人距離很近，近到一轉頭，就是他的臉。

鼻梁直，紅。

兩人呼吸可聞，宗也不躲不避，很自然地迎接姜初宜發直的目，靜靜跟對視。

幾秒后，神志猛地歸位，姜初宜往后挪了一下子。

“你剛剛說什麼？”宗也慢騰騰問。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姜初宜默默咽了下口水。臉熱，不太自然地說：“我問你貓貓的名字。”

“一億。”

“一億……？”姜初宜念了一遍，違背良心夸道，“名字還不錯，很特別。”

“特別嗎。”宗也隨口接話，像是無意發現了什麼，說，“你怎麼臉紅了。”

滯住，“有嗎……”

宗也看著，角微微勾著，語間帶著笑意，“沒，是我看錯了。”

姜初宜：“……”

被他這麼一逗，姜初宜心緒被攪，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完全無心看貓。

分神想，只有他們倆單獨相時，宗也真的算不上很正經。

好不容易熬到照片翻完，姜初宜心不在焉地正準備起。

不知道宗也手指到了什麼，后臺顯示出一個音樂件正在播放。

后知后覺：“你手機在放歌？”

“嗯，睡覺的時候在聽。”

姜初宜抬頭，才注意到他右邊耳朵里塞著一個白耳機。

他坐直了，“你要聽嗎？”

姜初宜了酸痛的肩膀，心神不寧，“聽什麼？”

“我寫的歌，還沒發。”宗也頓了頓，告訴，“去年春節錄的。”

想了幾秒，姜初宜問，“我能聽嗎？”

“可以。”

“好啊。”

宗也傾，從茶幾上拿起另一只耳機遞給。

姜初宜接過，塞到耳朵里。

聽歌比看貓簡單多了，靠著沙發攤住。

宗也點開那個音樂件，把進度條重新拉回最開始。

姜初宜等待著。

剛上來就是伏城的一段rap，詞很快，姜初宜聽不清。

等前面一段快節奏的rap完，進副歌部分，旋律瞬間變得緩慢。

在一陣貝斯獨奏后。

宗也特殊的低聲線出現在耳朵——

我也擁抱過星星，

短暫到無人知道。

那是藏在我心底的一場海嘯，

被你窺探的不過是冰山一角。

……

……

可惜外面太吵鬧，我始終游走。

可惜你近在咫尺，我總在雨天錯過。

……

……

這好像是臨時錄制的一個版本，歌曲漸漸進尾聲，伴奏中還有很長一段，冀凱和王灘聊天說笑聲的背景音。

王灘問：“今天是幾號。”

冀凱漫不經心回：“初一。”

宗也說：“初一是個好日子。”

“怎麼呢。”

姜初宜聽得神，沒察覺宗也拿著手機的手指了。

他摁住音量鍵，調大。

于是，在這首歌結束的最后一句，沒有任何調子。宗也的聲音，很清晰地在耳邊響起。

——祝你初一，新年快樂。

第25章 二十五顆星

最后這句話結束, 歌曲也到了盡頭。

姜初宜有一瞬間的恍惚，把宗也口中的“祝你、初一”聽了“祝你、初宜”。

心底一跳，神怪異, 不由自主就問，“最后這句話是……？”

宗也神自若，“去年春節錄的, 大年初一的祝福。”

姜初宜噢了聲，把耳機摘下來還給他。

同時, 剛剛飄起的心瞬間落地。

盯著地板的一縷, 手指摳弄著地毯上的羊。

腦子里混想著, 之前那個杜撰的蹭熱度通稿里, 好像也提過, 宗也有個特殊的習慣，每年大年初一都會送上祝福。

不由有些憂慮地反思自己, 怎麼又開始普信了。

他察覺了：“怎麼了嗎？”

姜初宜想搖頭，又意識到, 自己剛剛的表肯定非常不自然。于是也不掩飾什麼，裝出坦然的樣子, 直接跟他說：“因為你知道我名字就是初宜嘛, 有時候別人說初一，我就老是會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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