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冷佚聽到，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難聽的話了。

良久，兩人的息聲才平息，他不再說話，只是含笑地看著我，似乎在對我說：“臭丫頭，看你還敢不敢？”

我聳拉著腦袋，這輩子都不敢再這樣招惹他了，這男人發起瘋來，太可怕了。

“丫頭，想回無量山看看師傅他嗎？他老人家惦記著你呢。”

“不回，他那麼壞，凈教壞人。”

我氣呼呼地說，貶低我就算了，還教唆他出去風流？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他倒好，專門坑我這徒弟，早知以前煮飯放幾包瀉藥給他，看他還敢不敢教壞徒兒。

“其實師傅說一套做一套，心口不一，這麼多年你可見他有過什麼人？其實他心里是希我對你好點。”

他看著我笑，用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是嗎？”我冷哼一聲，聲音從鼻孔里發出來，帶著不相信。

“其實師傅他里說男人應該三妻四妾，可以出去風流，但他這一生就只有一位妻子，也從來沒有去外面風流過，他比任何人都要專。”

“大家都說師娘長得很好看，可惜多年無所出，師傅也沒有想過要納妾，即使很多人勸他，后來老天憐憫，他們很多年后終于生了一個孩子，一個很可的男孩，跟我同齡。”

銀狼的聲音越來越平靜，但我總覺得帶著悲涼與滄桑，他似乎在極力地抑著什麼，就如平靜的湖面下暗涌。

“那孩子呢？”

聽到他的聲音，我的心里涌起一不好的兆頭，微微抖了一下。

“死了，師傅親眼看著他被人殺死，一刀又一刀。”

我握了一下他的手，冰冷冰冷的，雙眼變得通紅。

“他是替我死的，如果不是因為我，師傅的孩子一定還活著。”

銀狼抬頭仰了一下遼闊的蒼穹，通紅的眸子，抖的聲音蘊含著巨大的傷悲，月下他的指尖發白，微微抖著。

我握住他的手，但他的手真的很冰冷，他出來我的臉頰，冰涼一片，良久他才從這種緒中緩解出來。

“丫頭，師兄其實一直很矛盾，我很想娶你，但有些時候，我又很害怕，我害怕我不但給不了你幸福，反而害了你，因為我本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活下來。

我不想我心中的悲傷與仇恨沾染你半分，我不想讓你如我一樣背負太多，我只想你快樂無憂，你只需要在無量山快樂長大就好。所以我選擇了瞞。

“累了、倦了，能回到無量山看到丫頭的笑就夠了，能輕輕握住你的手，走在無量山那幽靜的石徑上就無憾了。”

“但在無量山那晚，你這丫頭竟敢勾引師兄，居然為了揭開師兄的面，手進師兄的里面，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但我突然到害怕，我發現丫頭終于長大了，如果有一天也這樣勾引別的男人，那師兄該怎麼辦？我突然很恐慌，我不想有另一個男人擁有你，只消想想就氣悶心堵。”

“我又急又怒，決定懲罰一下你，嚇唬一下你，想不到就親熱那麼一點，就被師傅給發現了，丫頭，你還記得師傅那搐的臉嗎？”

他突然笑了起來，剛才的悲傷哀愁一掃而空，讓我覺頭頂的星辰由黯淡變得璀璨。

怎麼會忘記呢？就是因為被他撞破，我才會被扔里思過了三個月，過了三個月暗無天日的日子，這麼刻骨銘心的事，我怎麼會忘記呢？

結果師傅將我拉到了外面，他第一句話就問我：“長大了？想要人了？那得找一個好點的呀，那臭丫頭，又干，又不解風，銀狼你也看得上？”

我雙拳握，又被師傅氣得口發悶，就差沒暈過去。

“丫頭，你猜我怎麼回答？”

我扭頭不看他，狗吐不出象牙，他能說得出什麼來？還不是一樣不停地詆毀我？

我對師傅說：“那丫頭是很干，是不解風，但我真的看上了，想要了。”師傅當時的張得大大的，臉搐得更厲害，說我沒出息。

他問我什麼時候想要？

我對他說：“我本來今晚就想要的，但被你打擾了好事，所以心不好。”他聽完臉得更厲害。

銀狼說到這時，角翹起，雙眼如黑夜閃亮的星子。

而我終于知道這兩個臭男人當初在謀著什麼了，但知道又怎樣？只能讓自己更生氣罷了。

其實師傅不想我娶你，并不是不喜歡丫頭，只是他怕我有了你，就有了牽絆，有了弱點。

其實我也害怕，害怕不能好好照顧你，所以一直彷徨，但只要一想到你長大了，萬一以后被你遇到什麼心儀的男子，我該怎麼辦？我心里又很著急，急得火燒火燎。

所以我決定以楚歌的份娶你，將你留在我的邊，這樣我就不怕有人將我的丫頭搶走，也不怕我的丫頭會上別的男人。

你被扔進山是我要求師傅這樣做的，我希你能在里面好好練三個月武功，不能殺人，起碼自保也是可以的，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我實在不放心。

都怪師傅，平時沒有好好教導你，每次回來我都這樣跟他說，但他卻說人要那麼高武功干什麼？本來就是魯的丫頭，再給舞刀弄槍的，估計以后沒有人敢要了，

但他不知道他這傻傻的丫頭，早已經有人想要。

“我滿天歡喜等著你嫁進楚府，然后就可以房了，但沒想到揭開紅紗，你竟然換了你的師姐。”

“當時我就懵了，又氣又急，發了所有人手去尋找你，結果發現你獨自在客棧里逍遙著，氣得我要死，那時真恨不得掐死你。”

“但也是這一晚，我發現我的丫頭真的長大了，材也還不錯，可惜看得還不夠真切。”

他的臉微微紅了，在淡淡的月下發出人的芒。

“丫頭，我與楚樂真的沒有男之，對我只有兄長對妹妹的。”

“才怪！”

我鼻孔哼了一聲，有哪對兄妹會吻到一起的？說謊。

他不說起楚樂還好，說起我又氣短悶。

但又極其想了解他，想知道他的過去，想知道他的喜怒哀樂。

他第一次肯這般說與我聽，我不想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