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他一大早就進宮,但回來的時候臉郁,黑得讓人害怕,不知道在朝中被誰氣到了?
我不敢招惹他,晚上趁他不在,我到外面氣,順便想想今后應該怎麼做?
外面月很淡,朦朧如輕紗,風也很輕,頭上的發微微起,我在僻靜的地方一個人呆坐著,心很放松。
只要忘記煩惱的事,我總能找到快樂,從帶著珠的小草,從已經安睡的小鳥,從地上的殘枝,我都可以玩上一晚。
但現在不行了,夜深了,就得回去了,我已經不能像以前那樣貪玩。
回來的時候,遠遠看見他一個獨坐在清幽亭中,影孤獨落寞,我趕折回去,不想讓他看到,他的脾氣本來就糟糕,尤其是心不好的時候。
“過來——”
沒想到還是被他見到了,我只得著頭皮走過去,心里有點忐忑,來到他邊。
他既不說話,又不我坐下,搞得我手足無措,不知道干什麼好?
而他卻在淺斟慢喝,那陣濃郁的酒香讓我垂涎不已,好久沒有喝過酒了,其實我也好想好好醉一場,醉了就沒有多煩惱,但卻從不敢醉,怕醉了說話。
“你也想喝?”也許是我那垂涏的目讓他看到。
“我不想,我也不會喝,聽說酒很辛辣,我不喜歡。”我地說。
他冷冷一笑,帶著些許譏諷。
“聽說晴兒你琴藝出眾,不知道是否能解憂?”
“晴兒的琴音剛好能解憂。”我笑著對他說,溫如水,意。
“如此甚好。”不久他人搬琴過來。
我坐亭中,月斜斜流瀉下來,腳底樹影斑駁,夜是寧靜的,寧靜得讓人的心也靜,而他的心是浮躁的,因為那鎖的眉頭。
依然是暗紅的古琴,銀在月發下出和的芒,似乎在邀請我與它共舞一曲,樹影橫斜,給琴添了幾分古韻。
我輕俯子,撥琴弦,裊裊清音輕輕流瀉在淡淡月下。
我總在自己的琴音中忘卻在何方?琴音中我仿佛回到無量山,斑駁的樹影,淡淡的桂花香。
他戴著冰冷的面,但卻牽著我的手,手很大很溫暖,我亦步亦趨地跟著,即使一句話都不說,我也能到淡淡的幸福。
叮咚的琴音如叮咚的泉水般流瀉,我忽然又置在一條清澈的小溪,赤著腳在溪中戲水,而他遠遠看著我,帶著溫的笑。
我赤著腳沖過去拉他過來,他卻趁勢抱起我,將我摟住,旋轉,青盡散,云裳飛舞,笑聲在小溪邊漾。
他一個深深地吻了下來,邊吻邊喊我野丫頭,輕而滾燙,我的臉飛紅,捶打著他的膛,他朗聲大笑,攔腰抱起我,往樹林深走去。
駿馬在邊嘶鳴,樹葉在風中起舞,而我的眼中只有他的溫,他的眼中只有我的深。
輕快的旋律,簡單的幸福,我不住勾起角,最后我手瀟灑地一劃琴弦,然后獨自一個人起舞,翻飛的袖,靈的影。
此時的我就是月下一個快樂的靈,笑聲隨著旋轉的流瀉,我喜歡這樣的夜晚,我喜歡這樣的月。
他在看著我,眼神癡迷,熾熱,我喜歡看到銀狼的眼神因我而變得熾熱。
我已經不是一個瘦弱的野丫頭,我已經不是一個雙手黑漆漆的野丫頭,但我知道無論我的手有多黑,他都會牽起,即使他的眼里帶著嫌惡,他也不會丟棄。
舞到累了,累到倦了,笑得心甜了,我沖到他的邊,鉆進他懷中,用額頭磨蹭他的膛,著氣對他說:“喜歡嗎?野丫頭舞得好看嗎?”
我因為激,因為疲倦,著氣。
“野丫頭?”
耐人尋味的聲音,陌生的腔調,我猛地跳了起來,月下的他正看著我,而我因為激而泛紅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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