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大師兄的話,我一定會牢記,我哪會做豬狗不如的人呢?”我乖巧地回答,其實心中已經將他罵了無數次,想我聽他的話?沒門。
“三從的第二從就是:既嫁從夫”接下來他就叨叨絮絮地說,在家里應該怎樣聽夫君的話,怎樣服侍夫君,怎樣才是為妻之道,聽得我耳朵起繭,恨不得拿布條塞住他的,他怎麼就那麼多話講?但我不敢打斷他,從小到大,我對他還是又敬又畏又想親近。
“最重要一點就是要一心一意,絕對不能對自己的夫君有異心,不要與除了你夫君之外的男人做出什麼不軌的事,總之紅杏出墻的事絕對不能發生在你的上,聽明白了嗎?”
“那當然,我是這樣的人嗎?如果我這樣做不是給無量山抹黑,給師兄、師傅丟臉嗎?”
我皮笑不笑地說,然后他就由這一點又說了開去,大有滔滔不絕的意思,聽得我我哈欠連連,如果不是他的手環著我的腰,我早就掉下去了。
“三從呢?三從是什麼?”我還是不住打斷他,照他這樣說下去,不知道會說到什麼時候?
但奇怪的是,他突然閉了,什麼都不說,似乎對我的問題充耳不聞,他聾了不。
“我問你呢?三從是什麼呢?怎麼不說話了?”我納悶地看著他。
“這個你可以不學,不知道也沒關系。”夜突然靜了下來,原來是他的停了。
“不學也可以聽聽吧?”他越不想說,我倒也想聽,我發現我有點想跟他對著干的覺。
“沒什麼好說的,不聽也罷。”他越是不說,我倒來了神。
“說——”我在他耳邊嗡嗡,一定要他說。
我問到他煩了,他終于悶吼一句:“你怎麼那麼煩?三從是夫死從子,聽清楚了沒?”
他為什麼那麼大聲吼我?我又沒咒他死?
“這個你可以放心,你的夫君絕對不是一個短命鬼。”他沉著聲音說,聲音帶著憤恨,似乎誰得罪了他一樣。
這人的緒變得真快。
接下來他又告訴我什麼是四德,他怎麼就知道那麼多規矩?原來嫁人是那麼令人討厭的,他這樣一說,我就更加不想嫁了,但我現在還能逃嗎?
“你出嫁前胡勾其他男子,已經大錯,出嫁后逃婚更是錯上加錯,已經達不到一個德字,然后就是相貌,雖然不要求傾國傾城,但起碼也不要整天像一個夜叉一樣,要不把你的夫君嚇跑了。”我真的恨不得轉過子掃他一腳,將他狠狠地踢下馬。
“我什麼時候勾別的男子?”我憤懣地質問他。
“你上次不是勾引我嗎?你能勾引我,說不定下次就勾別的男人了,不過就你那點拙劣的伎倆,能勾引得了誰?”他竟然說著說著就自顧地笑了起來。
“你——”我氣得臉發青,但他卻本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多讓人討厭。
接著他一點點地分析我哪些方面達不到要求,他一番話下來,我覺得我簡直是被他批得無完,千瘡百孔,一無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他跟我說什麼是七出之條的時候,我終于合上了眼睛睡著了,我實在太累了,尤其我那耳朵。
但即使這樣,這一路我居然做了一個甜的夢,甜得不想醒來,大師兄像小時候那樣在夕下牽著我的手,緩緩地走著,兩條一長一短的影,相依的影是那樣的溫馨和諧,他的手是那樣的溫暖,我的心是那樣的喜悅。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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