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車抵達醫院,醫護人員將重傷者直接推進急救室。
蘇雲暖見狀,急的催促醫生把顧寒時也推進急救室,一副對方再不急救會死翹翹的樣子。
醫生好言安道:“小姑娘,你別急,你家屬沒有生命危險……”
話未說完,就被蘇雲暖帶著哭腔打斷,“你能對你說的話負責嗎?萬一他哪裏骨折了呢?萬一他顱出了呢?萬一他髒破裂了呢?”
醫生被堵的啞口無言:“……”
沒看出來,小姑娘詛咒人這麽狠的。要不是哭的傷心絕,醫生都要懷疑和顧寒時有仇了。
頃,在蘇雲暖的強烈要求之下,顧寒時被帶去做各種檢查。
蘇雲暖全程紅著雙眼,小手兒瑟瑟發抖仿若羊癲瘋。
終於,各項檢查結束。能即刻看到結果的,醫生都如實告知蘇雲暖了。
骨折?不存在的。
顱出?不存在的。
髒破裂?也是不存在的。
如果要說顧寒時為何昏迷不醒,那隻有一個解釋,就是輕微腦震導致的暫時昏迷。
於是乎,顧寒時曆經全套檢查後,連急救室的門都沒進去過,就被醫護人員推進了VIP病房。
顧寒時醒過來時,目所及的是一人一狗。
人是蘇雲暖,明顯哭過,眼睛紅彤彤的,看起來分外可憐。
狗是momo,乖乖巧巧的,看起來比平日更添了幾分傻氣。
“老婆……”顧寒時低呼一聲,攥住蘇雲暖泛涼的小手兒。
蘇雲暖回過神,遲鈍的發現顧寒時醒了,“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嗚嗚嗚,顧寒時你嚇死我了!”
一開口,就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顧寒時見不得蘇雲暖哭,當即想坐起將小姑娘抱進懷裏。
然而,他剛有所作,蘇雲暖就搶在他之前,急匆匆的投懷抱了。
顧寒時:“……”
幸福來的太快,就像一陣龍卷風。
蘇雲暖抱住顧寒時,哭的梨花帶雨完全止不住。
顧寒時趁勢占盡便宜,雙手摟住蘇雲暖的小蠻腰,薄在對方額頭、臉頰一陣親。
他一邊親,一邊低聲勸道:“別哭了,都是我不好,把你嚇到了。”
“當然是你不好!”蘇雲暖連連點頭,“你知不知道?我當時看到地上躺著個人,嚇的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顧寒時態度很好,明明是個車禍傷者,道歉卻是一刻沒停過,“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嚇到你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蘇雲暖聽到顧寒時接連不斷的道歉聲,總算是默默的止住了哭泣。
怎麽忘了,顧寒時著傷呢!
“你還好嗎?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的?”蘇雲暖抬起頭,關切的詢問出聲。
顧寒時見關心自己,激地直搖頭,“我沒事,我……嘶!”
他隻說了半句話,就突然捂著腦袋低呼起來。
蘇雲暖見狀,張的皺起眉頭,“怎麽了?是不是頭疼了?你別晃頭,醫生說你輕微腦震。”
頓了頓,又將想坐起的顧寒時按回去,“你好好躺著,別。”
顧寒時‘嗯’了聲,很被蘇雲暖關心照顧。
“你不?我給你倒杯水?”蘇雲暖掖好被子,指了指飲水機。
顧寒時低聲應道:“不用,我不。”
蘇雲暖又問,“那你不?想吃什麽,我去給你買吧。”
顧寒時本想說不,但看到窗外漆黑的夜,便不答反問起來,“現在幾點了?”
蘇雲暖看了眼手機,乖聲回應道:“十一點多了,你昏睡了整整五個多小時。”
“這麽晚了?”顧寒時蹙眉,臉難看起來,“你一直守在這裏,什麽東西都沒吃嗎?”
蘇雲暖可憐的點頭,“是啊!我擔心你嘛,哪裏吃的下東西。”
聞言,顧寒時歡喜的勾起角,“哦!原來你這麽擔心我啊。”
他故意拉長‘哦’字,語氣飛揚的十分囂張欠扁。
蘇雲暖噎住,沒好氣的瞪了顧寒時一眼。
但轉念想到傍晚發生的車禍,還有那個被急救室宣布死亡的傷者,又認命的歎了口氣,然後主攥住了顧寒時的手掌,“那個……我原諒你了,以後我們好好的。”
顧寒時一臉不敢置信,“什麽?老婆,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楚。”
“……”蘇雲暖咬咬,直接甩開顧寒時的手,“我說,等你出院以後,我們去辦離婚手續。”
顧寒時一聽這話,登時急了起來,“胡說八道!你剛才不是這麽說的,你明明說你原諒我了,要跟我好好過日子。”
蘇雲暖見他明明聽清楚還裝蒜,故意抬杠不承認,“我可沒說,是你聽錯了。”
“你別想抵賴,momo可以給我作證!”顧寒時掙紮著坐起,揚手指向見證人……哦,不,是見證狗。
momo聽到顧寒時喊它的名字,連忙附和著‘汪汪’了兩聲,還狗諂的湊到床邊,了顧寒時的手背賣乖。
蘇雲暖看了眼傻狗,嗬嗬笑道:“是嗎?那你讓momo給你作證,問它我剛才說了什麽啊?”
顧寒時看向momo,當真一本正經的問了起來,“momo,剛才你麻麻是不是說,最我,要給我生小寶寶?是的話,你就汪一聲。”
“汪!”momo隻一聲,很給麵子也很給力。
顧寒時挑起眉,得意之溢於言表。
蘇雲暖:“……”
嗬嗬!這人是智障吧?
智障人士顧寒時逗完蘇雲暖,突然想起之前的車禍後續,“對了,那個被車撞到的路人怎麽樣了?”
“……”蘇雲暖眸一閃,落寞的垂下頭,“他……傷的太重,沒搶救過來。”
在顧寒時昏迷期間,蘇雲暖聽到外麵傳來驚天地的哭聲。
猜到是那個路人的家屬來了,但是沒想到醫生那麽快就宣布了死訊。
後來,警察前來問話,見顧寒時於昏迷狀態,就把車禍的事跟蘇雲暖講了一下。
那個路人之死,與顧寒時無關。甚至於,顧寒時也是這起車禍的害者。
事發時,一個逆行的酒駕司機撞到穿過馬路的路人,然後一腳油門追尾了顧寒時開的車,將他的座駕直直撞上了路邊的綠化樹。
警察判了酒駕司機全責,路人之死和顧寒時傷,以及車損費用,都由那個酒駕司機全額賠償。
蘇雲暖送走警察,覺得心裏後怕極了。
差一點,就差一點點,就和顧寒時兩隔了。
在生死麵前,什麽誤會,什麽怨恨,全都煙消雲散。
蘇雲暖唯一慶幸的,就是顧寒時還活著。
暗暗告訴自己,等顧寒時醒了,就大方的原諒他,跟他開始嶄新的生活……
她總是信奉“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也強求不來”,所以她總是淡然清冷的面對一切,包括感情,總是習慣性的將心用水泥砌上一堵厚厚的牆,不讓外面的人輕易的進來。漠絕情,心狠手辣,卻沒有人知曉他的身世背景,只知道他的出現席捲了所有人,讓整個是致命的罌粟,外表美麗卻透著毒辣,沒有人敢沾染上。一場醉酒,一次邂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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