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探嗎?”安潤問起。
李裕點頭,“要,至要知道在哪里,一點點挪開,有空隙。”
“好。”安潤應聲。
這里雖是酒窖最深,但怕靜太大,更怕打碎酒壇惹人注目,兩人都很慢,且小心。
挪到一半時,忽然聽到有下階梯的腳步聲。
兩人都愣住,停下手中作。
腳步聲越來越近,安潤張,“殿下,回去嗎?”
“再等等。”李裕目環顧四周,酒窖這麼深,不一定是來這里的。
果然,腳步停下,在旁的地方取了酒走了。
兩人都松了口氣,然后繼續開始挪酒壇子。
終于,費了好些功夫,才將酒壇子都挪開,慢慢從酒架深出來。
等出來,安潤才驚嘆,這麼大的地方全是酒窖,這麼多層。
李裕看了看一側擱置的牌子,這些酒有好幾十年年份了,最多的有百年歷史了,這是在最下層,往上還有這麼多層,這麼老的酒窖,李裕約想起一。
而正好,安潤也反倒了一牌子,“趙記酒肆。”
趙記酒肆?
李裕和安潤都想起,京中是有間趙記酒肆,有百余年歷史了,在城東,最熱鬧繁華的東街上,也是京中除了宮中和城門巡查最多的地方!
李裕和安潤都不由皺了皺眉頭。
***
賞梅閣,溫印在小榻上看書打發時間。
李裕和安潤今晚去得早,眼下才過了一個多時辰了,應當還有很久才回來。
想起昨晚李裕和安潤都有傷,溫□□中約還是有些擔心,書冊也沒怎麼看進去。
忽得,苑中腳步聲匆匆。
賞梅閣伺候的都是邊的人,應當不會這麼冒失,溫印越聽越奇怪,這腳步聲是黎媽的。
黎媽是最穩妥的一個,溫印放下書冊,“黎媽,怎麼了?”
黎媽臉都白了,也氣吁吁,應當是從苑門口一路跑上來的,“夫人,貴平公公來了,說要見夫人和殿下,剛剛到院門口了!”
貴平?
溫印詫異,這個時候……
李裕和安潤才去了一個時辰,不可能回得來,也不能短時間能尋得到。
“夫人!”黎媽慌張,這要是被發現,是要出事的。
溫印放下書冊,沉聲道,“不能讓他知道李裕不在。”
第043章 不對!
趙記酒肆雖然在京中很有名, 但李裕的份早前并未去過,更無從說起酒肆地下藏酒的酒窖。
酒窖有幾層,什麼地形都不清楚, 還有酒窖的出口在哪里,通往何, 出口的地方蔽還是人來人往,是在后廚還是單獨的一, 都不清楚。
更不用說怎麼安全避開旁的視線,從酒窖中出來, 去到旁的地方……
兩人將熄滅的火把放到蔽, 繼續往酒窖上層探索。
這是酒窖最底層, 已經很深了,酒窖中到都是灰塵,有的積灰很厚,是很多都沒有人移過,即便帶上蒙面都會咳嗽,只能一面走,一面用蒙面將口鼻捂, 怕吸浮灰。
從最底層順著階梯往上,階梯一次只能容納一個人通過,是供挑酒的人上下用的, 一旁有一可以降下的擋板, 將酒壇抬到擋板上就可以直接拉起,不用人工搬運,也避免了酒壇被踩踏或是碎的風險。
安潤一面手扇著眼前浮在空氣中的昏沉, 一面嘆道, “到都是陳年酒香, 稍后回去要趕將裳理了。”
李裕也頷首。
木板做的樓梯很建議,踩上去咯吱作響,保險起見,兩認分開走,安潤先上,而后是李裕,兩人上階梯的時候都特意放輕了腳步。
很快到了酒窖上一層。
這一層的空隙就多了起來,李裕看了看酒壇上的木牌,從二十余年到百余年年份的酒都有。
“這里的酒好多,這一層也是二十多年到百余年的陳釀。”安潤嘆。
李裕應道,“樓下那層是備份,輕易不會到,也是先到這層拿酒,這里開始要小心了。”
“好。”安潤應聲。
按照先前約定的,兩人每到一都會先找藏之,確認了安穩的藏之后,再繼續探路,避免忽然來人,手忙腳被發現。
安潤常年行走在外,很有經驗;李裕也小心,兩人一道,一連從地窖底層到上一層,都沒有遇到人,也沒出過險狀,很快便上了更高一層。
這一層開始,便近乎沒有什麼積塵,最多也只是浮灰,酒壇移的痕跡也很明顯,那從這層酒窖開始就是經常搬運了。
“這層是十年到二十年年份的酒。”安潤看了看,繼續道,“這種酒肆一般在京郊都有專門的酒莊可以存酒,常用的,不貴重的酒會存放在京郊酒莊,每隔一段時日就會搬運些酒過來,所以這層開始的酒是會經常搬的。但剛才下層那些太貴重,放在京郊酒莊不安全,所以都統一存放在下層。”
安潤走南闖北,對酒肆這些地方悉。
李裕也是第一次聽說,原來還有這種說道,但安潤好像很清楚。
“喲,南順,許府酒莊的酒。”安潤駐足。
“南順的酒?”李裕也看到,南順的盛產名酒,其中以許府酒莊的酒最為有名。一方水土釀出的酒水有一方水土的香氣,同樣的酒曲配方和配料也換一地方,氣候和水質不同都釀不出同樣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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