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住了,握住他手腕哆嗦著求饒。
他見好就收,一點點吻了上來,啃著汗的小巧下,甕聲道:“別做孤家寡人,無論什麼事,我們一起分擔。”
栗了一下,著他額上突突跳的筋絡,心底陡然升起一個念頭:他真的,哪怕沒有所謂的羈絆,也沒有份的糾葛,他仍然著這個人,就像姑丈著姑母一樣。
想到尸骨未寒的姑丈時,忽如五雷轟頂,可是太晚了,他已經破開重重關卡,不容置喙溫地闖了進去。
良心上負疚,可卻很誠實,一切似乎要比七夕那夜還要激烈,而已經不像那時候,只知道咬著手背茫然承……
綿延不絕的歡愉攫取了的心神,有些恍惚地想,姑丈不會怪他們的,他從來就不是古板迂腐之人。
越是忌的東西,越是有種蠱人的魅力。新鮮刺激,讓人人罷不能,忘乎所以。如果生命可以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不用為明天做準備,也不用去想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
什麼時候結束的,什麼時候回到寢閣的,阿霽全無印象。
醒來時晨已經照進了帳中,到宿醉般的疲倦和空虛,還有種難以言表的惆悵和懊惱。
懷中沉甸甸的,手臂有些僵麻,舒了舒腰緩緩睜開了眼睛,正想質問崔遲一個大男人怎麼還讓摟著,可等眼皮掀開,面前景越來越清晰時,的聲音卻堵在了嚨。
和新婚次日一樣,看到了睡眼惺忪的自己,眉眼含,面泛桃花,正訝異而驚喜地著。
一回生,二回,這次大家都出乎意料地冷靜,誰也沒有尖或發狂。
“怎麼……這種時候換了?”阿霽帶著哭腔啞聲道。
崔遲爬起茫然四顧,呢喃道:“這是真的?”
阿霽忙拉起薄衾裹住了的香肩,忍不住瞄了幾眼,心頭狂跳不已。
真是禽不如,看著自己也能起意,是不是中了什麼.邪的妖?
崔遲自行驗證了一番,轉向阿霽一本正經道:“我們可能又有孩子了。”
阿霽嚇了一跳,驚呼道:“你昨天來的時候沒喝藥?”
崔遲搖頭道:“沒有。”
阿霽懊悔不已,撲倒在衾枕間憤憤錘床,都怪意迷失了分寸,怎麼就忘了這一茬呢?何況如今是什麼時節,哪能安心養胎呢?
崔遲有些忐忑地著,輕聲道:“我是故意的。”
阿霽困不已,轉過臉道:“什麼?”
故意沒有喝藥,還是故意在極樂巔峰將一腔熱意送胞.宮?
“你忘了我們上次因何換回來的嗎?”崔遲凝視著小聲道。
阿霽恍然大悟,可這也太荒謬了吧?
到底是老天在跟他們開玩笑,還是說他們倆的子嗣與眾不同,只能由父親來孕育?
有些張地挪過來,指了指崔遲的小腹,駭然道:“該不會是個怪胎吧?”
說起來,他倆往上數六代也算同出一宗,雖說太武皇后的脈應該也稀釋的差不多了,可萬一還有殘留呢?這算不算是報應?
崔遲對這些一無所知,還以為在打什麼壞主意,于是嫌惡地揮開的手,翻了個白眼道:“那也不能拋棄。”
“我又沒說要拋棄,”阿霽嘀咕道:“只是這種事一般都得一兩個月才能確定,你又如何得知呢?”
崔遲嘆息道:“我寧可這是真的,總好過毫無規律的換來換去吧?”
阿霽也深以為然,這半個月來頭回覺得力充沛神清氣爽,率先跳下榻,將帳縵掛起,笑道:“我先去洗漱。”
崔遲眨著一雙琉璃般清的水眸,落寞道:“你不管我了?”
阿霽正彎腰穿鞋,抬起頭問道:“你起不來嗎?”
他無打采道:“腰酸,頭暈目眩,你知道這種覺的。”
阿霽反問道:“那你為何還要蓄意和我換?”
“你最近病懨懨的,一直不見好,我看著難。”他著他,真意切道:“別的我幫不上,但我可以給你一個健康的。”
作者有話說:
崔遲:The things I do for love.(看看我為做了什麼)
詹姆·蘭尼斯特:老兄,版權費先不說,借用名言前先查一下背景啊!
第八十六章
阿霽一僵, 驀地想起當日和姑丈說這件離奇經歷時的景。
他聽的時候明明很羨慕,想必也極希擁有一副沒有殘缺的健康軀,可當問他是否想和姑母換時, 他卻鄭重搖頭,說怕適應不了會摔跤……
阿霽一點點直起, 心底那個念頭愈發堅定:他是真的,的覺沒有錯。
急了口氣,轉過去抱住了他。
自從姑丈去世后,常悶氣短, 神不濟,甚至一度覺得生無可。
可如今渾卻充滿了力量, 先前的低沉緒一掃而空。人的心會影響狀況, 同樣,狀況也會影響心,明白這個道理, 但始終走不出霾。
可如今一切迎刃而解,如果真像崔遲猜測的那樣,等到分娩才能換回來, 那麼到時一定已經胎換骨了。
“以后我們天下第一好,我會像自己一樣你的。”的心里滿是綿綿意,再無半分算計與權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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