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哪兒跟哪兒,邊的人就集倒戈了?
蜻蜻一臉狗地笑著,歪頭輕聲問道:“殿下可要去見客?”
阿霽鼓著腮幫子搖頭,“過會兒吧,我的眼睛腫這樣,現在若出去,們肯定會笑話。”
“可人家都看到您哭鼻子了,”蜻蜻道:“何必還要藏著掖著?”
阿霽警覺地向道:“什麼?”
“崔郎呀,還在前邊候著,張常侍說,您得過去陪陪。”蜻蜻道。
阿霽頗為不耐,蹙眉道:“他竟然沒走?”
煩躁地踱了幾步,有些懊惱地說道:“你們好生招待就行了,何必非要我出去?還是改日再見吧!”
蜻蜻拽住袖,小聲規勸道:“公主,怠慢不得啊,張常侍說,崔郎帶來的聘禮中,有件無價之寶。”
阿霽好奇道:“什麼東西?”
“翠羽營的兵符,這可比什麼都寶貴,可見大將軍是誠心與皇室結親。”蜻蜻張地嗓子發,在阿霽耳畔道:“如果陛下將來把翠羽營給了您,那您就是……”
目炯炯地著阿霽,后邊的話沒有說出口,也不敢說出來。阿霽當然明白的意思,一時間熱沸騰,激地難以名狀。
翠羽營是皇的直屬親軍,獨立于京師常備戍衛部隊。
這支軍隊的前是皇的親衛團,大將軍聲如日中天時,由他親自組建,并加以嚴格訓練,雖然從兵卒到將都是子,但軍事素養并不遜于專業軍隊。
名義上翠羽營是由趙霜松和趙雪柏姐妹指揮,但每三年一次的選拔和考核都是崔易親自主持,所以實權一直掌握在他手中。
“可是我……我連弓都拉不開……”阿霽有些赧,著手道:“們會服我嗎?”
蜻蜻忍俊不,推了推道:“您先別做夢,快去穩住崔郎吧,他可是您的貴人。”
**
崔遲略坐了會兒,眼看有些不耐煩了,張永忙俯過來,親自為他打扇,笑瞇瞇道:“公主正理妝呢,很快就來。”
屏風后幽香裊裊,環佩叮咚,張永喜道:“這不來了?”
宮們齊齊轉過去肅拜,崔遲也不不愿地起相迎。
阿霽施施然進來,抬手示意大家平,又走到崔遲面前認真致歉。
崔遲困地瞟了兩眼,見妝容煥然一新,眼中滿是喜悅,哪還有半點傷心的樣子?忍不住犯嘀咕,暗想著這丫頭心思夠深,以后可得仔細提防。
但他面上不聲,仍回到客席,等著先開口。
“崔阿兄,你不要太拘禮,往后我們就是自己人了。”熱絡地有些反常,崔遲心底疑云布。
見他滿臉戒備,阿霽轉頭招了招手,張永俯過來,悄聲吩咐了兩句,張永連聲稱是,退下去安排了。
崔遲疑道:“你在耍什麼花招?”
阿霽垮下臉來,有些委屈道:“你對我見太深了,我哪有那麼壞?”
崔遲撇了撇,好整以暇地等著。
未及,外邊傳來‘吭哧吭哧’的氣聲,就見張永小跑著進來了,后幾名小黃門費力地抬著一座兩尺來高的青銅冰鑒,正以速往進挪。
崔遲看得直皺眉,袍起,大聲道:“退下,我來。”
阿霽近侍候的這些人,無論宮還是監皆有品階,個個養尊優慣了,哪里干得了力活,這回純粹是趕鴨子上架。
他們正使出吃的勁,吆喝著想將冰鑒抬過門檻時聽到了崔遲的話,猶如天降天降綸音,各個喜不自勝,連忙小心翼翼地放下,轉向崔遲再三拜謝。
崔遲面不屑,將袍子下擺掖進玉帶,轉頭了眼阿霽道:“放哪里?”
阿霽指了指面前的地毯,笑道:“有勞崔阿兄。”
崔遲俯握住兩邊龍首,不暗暗呲牙,又冷又,比他想象中的還沉,但既然夸下海口了,也只能咬牙忍著。
他做出風淡云輕的樣子,將那座冰鑒搬到了阿霽面前,不出意外地迎來滿堂喝彩。
這……怎麼有種鬧市上耍雜耍被圍觀的覺?
他有些不悅地坐了回去,將冰冷僵麻的雙手在大上了。
“崔郎真是天生神力,以一頂百。”張永連聲贊嘆。
不會夸人可以不夸,崔遲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兩名宮將一口藤箱抬到了崔遲面前,打開后,里邊的彩繪漆奩中盛放著十四只玲瓏剔的杯盞,各個巧絕妙,工藝上乘。
崔遲正納悶時,阿霽熱地開口道:“崔阿兄,以后你肯定會常來,快選一只專屬的杯子。”
“這只是什麼樣的?被誰選走了?”崔遲指著空出來的那塊問道。
“那是個小螃蟹杯,我送給姑母了。”阿霽道。
崔遲心下一喜,臉上不由得綻出笑意,看來這丫頭還算有心。
他挲著下,眼神在窄長的漆奩中逡巡了一番,道:“我要這個石榴。”
張永立刻附和道:“石榴好,石榴好,多子多福嘛,崔郎好眼。”
阿霽無語凝噎,崔遲訕笑著道:“我是覺得這個漂亮。”
這個解釋有點牽強,其實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要解釋,生孩子又不是男人的事,與他有什麼關系?
一想到孩子,他不開始犯愁,他們親后是不是還得被生子?畢竟他們家就他一個兒子,而皇這邊也只有阿霽一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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