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磊子的話,傅硯立即鬆開初傾。
初傾也很自覺的從他懷裏退出來。
向來是個知輕重、懂分寸的人。
替男人將領整理好,小手用力握了下他的大掌,“傅隊,現在夜深了,你們出去救援一定要注意安全。”
尤其是去盤山公路那邊,防護欄邊上就是懸崖。
十分危險。
但旅遊大掉下去了,裏麵的遊客,一定特別心慌害怕,急需他們的救援。
傅硯點了下頭。
初傾沒有再耽誤他的時間,立即從越野車上下去。
直到越野車消失在視線,才轉上樓。
但上樓回到公寓後,換了服,又拿著車鑰匙開車離開。
一直都知道他工作的危險。
可平時不知道他去哪裏救援還能安一下自己,相信他的能力。
可這次知道了,想要親自過去看看。
確認他和救援隊的小夥子們,都平安無事後才會放心。
……
傅硯和磊子趕到故事現場時,各方救援人員都過來了。
應天開著直升機帶人過來了。
看到傅硯,他迅速將事故況說了一遍。
“大車掉落到了懸崖上,車上包括司機共有二十多名遊客。”
“由於懸崖陡峭,車子有一半懸掛在外麵,救援人員不能下去太多,怕會導致車輛直接墜落。”
傅硯點了下頭,他沉默了片刻,立即製定救援方案。
傅硯,應天,磊子三人一組。
救援隊一共出了三架直升機,另外的人員分兩組。
初傾趕到出事地點時,站在盤山公路的防護欄前,朝懸崖下看了一眼。
黑漆漆的一片,隻約看到幾束燈。
直升機嗡鳴的聲音在半空中盤旋,傅硯拿著喇叭在安遊客慌不安的心。
男人的聲音,低沉磁,沉穩有力,帶著讓人信服的力量。
初傾心裏滿是自豪和熱。
這樣的傅隊,值得熱忱的與敬佩!
……
救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磊子正在營救被卡住的司機時,他突然發現大車油嚴重。
“老大,司機出不來!”
傅硯趕過來,看到油的大車,他劍眉皺,神嚴肅,“我來救司機,你趕安排其他人上飛機,務必在大車炸前,將傷的遊客全都送到安全地!”
“是!”
磊子送完最後一名傷的遊客,他過來幫助傅硯一起營救司機。
司機在極為暴躁憤怒的狀態,他瞪著傅硯和磊子,“你們不是專業救援隊的嗎?怎麽這麽久還沒將我救出來,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告死你們——”
磊子和傅硯因為救人,兩人都或多或了點傷。
此刻大車油的況越來越嚴重,隨時會發生炸,他們冒著生命危險救司機,他居然還這般辱罵他們?
磊子氣得臉孔發青。
“你沒看到,我們老大為了救你出來,手臂都劃傷了好大一條口子嗎?”
“救我出來是你們的職責,你們點傷怎麽了,拿人民納稅的錢,就得隨時做好替人民犧牲的準備!”
磊子氣得想要將手上的切割工扔到司機臉上。
傅硯沉著冷峻,這些年的救援工作,他遇到了不這種蠻不講理的人,他一般都不會給予回應。
他看了磊子一眼,“你先離開,我一人足矣。”
“老大,我要陪著你一起!”
“兩個沒用的東西,車子很快就會發生炸了,你們倒是快點啊!”
傅硯眉眼冷沉地看了眼司機,“你他媽閉!”
司機被傅硯上的冷氣震懾到,他臉難看的閉上。
傅硯和磊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卡住的司機救了出來。
司機被傅硯和磊子扶著上舷梯,就在即將到達舷梯前時,司機眼裏突然閃過一抹冷的狠毒,他手,趁磊子不備,用力將他往懸崖下推去。
事發生在短短一瞬間,傅硯見此,飛朝磊子撲去。
他出長臂,用力將磊子拉住。
司機一邊往舷梯上爬,一邊朝他們看去一眼,“車子馬上就要發生炸了,你們去死吧!”
磊子啞著嗓子喊道,“老大,你快走!”
傅硯臉廓冷峻,神堅定,“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磊子瞬間紅了眼眶,“老大,我不值得!”
“值得!”
你們永遠,都是我出生死的好兄弟!
應天在直升機上,看到下麵的況,他急得不行,立即請求支援。
傅硯聽到對講機裏應天讓人下來幫忙,他沉聲道,“我可以將磊子拉起來,其他人不要下來,不要減無謂的傷亡!”
磊子看著拉他時,額頭和手臂青筋直突,管好似要開的傅硯,他眼眶裏湧出熱淚。
“老大,我求你了,你快走吧!”
傅硯咬著牙關沒有說話,他使出渾力氣,終於,將磊子拉了上來。
然而下一秒,一聲震耳襲來的炸聲響起。
巨大的衝擊力與熱浪,直接將還在懸崖邊的傅硯和磊子,推向了萬丈深淵。
傅硯的手,一直握著磊子。
就算是死,他也不會鬆開自己的兄弟!
……
站在盤山公路上的初傾,聽到下麵傳來炸聲,腦海裏頓時一片空白。
心髒,跳到了嗓子眼。
眼眶通紅地看著出事地,那裏火一片,看不清什麽況。
渾都在發。
他和磊子,一定會平安歸來的!
他們救援經驗富,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
不僅是初傾,救援隊其他人,還有被救上來的遊客們,全都站在防護欄邊默默祈禱。
應天開著直升機過來。
初傾往前跑了幾步,並沒有在直升機上看到傅硯和磊子。
臉慘白一片,“應、應天,你們老大和磊子呢?”
應天抹了把滿是淚水的臉龐,他聲音沙啞的道,“老大和磊子跌進懸崖下麵了,我現在就會帶人去搜救。”
“嫂子,老大和磊子吉人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初傾看著一張一合的應天,隻覺得手腳冰涼。
“嫂子,你先回去休息,有消息了,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初傾搖頭,“不,我要在這裏等著!”
“嫂子,老大最心疼的就是你,你先回去,不要讓老大擔心!”
初傾嚨啞,眼眶通紅的點頭,“有消息後立馬告訴我。”
初傾回到公寓,睡不著。
手裏一直握著自己的手機。
直到淩晨五點,接到應天的電話。
“應天,傅隊和磊子怎麽樣了?”
應天正要回答,突然那頭傳來一道聲音,“傷者右傷嚴重,必須截肢,請你們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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