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腳步聲,男人馬上就要走到二樓了。
初傾的心髒,瞬間跳到了嗓子眼。
現在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打開門直接走出去的話,肯定會和那位二撞上。
說不定,現在進的就是那位二的房間。
慌不擇路之下,初傾將房門關上,快步走到與臥室連著的臺。
臺好像連著另一間房,想也沒想就跳了過去。
從另間房的臺走進去,沒想到,又進了另一間臥室。
更糟糕的是,那位二,好像要推門進來了。
初傾額頭冷汗都冒了出來。
先前不跳過來還好些,沒想到這間才是那位二的房間!
初傾朝臥室四周看了看,床下的隙很小,鑽不進去,躲都沒地方躲。
現在從臺再跳回去的話,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初傾隻好跑進帽間。
和先前那間房相比,這間房的帽間,要簡潔許多。
襯衫隻有黑白兩個,領帶、皮帶、腕表、一些飾品也沒有那間的多。
看來這位二的品位和那邊的完全不一樣。
初傾隻略略掃了一眼,就可以排除armani的袖扣,應該與這位二無關了!
初傾藏進櫃裏。
隻希那位二不要進來!
但老天爺好像沒有聽到的祈求,那位二進了房間後,來到了帽間。
初傾藏在一排服後麵,隔著一隙,約看到了一雙大長。
男人邁開長,朝櫃這邊走了過來。
初傾的心髒,怦怦跳起來。
閉上眼睛,握拳頭的掌心裏,滿是濡的汗水。
完蛋了完蛋了!
一定是要被發現了!
幾乎不敢想象,若是被發現,該怎麽解釋?
初傾整個人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平時做事沒這麽魯莽的,可太想查到究竟誰是當年酒駕的那個人了!
就在的心髒,快要跳出嗓子眼的時候,男人突然又轉離開。
初傾覺自己死過去,又重新活了過來。
但男人往外還沒走幾步,又重新返了回來。
沒有給息的機會,唰的一聲,擋在前的一排服,被拉開。
男人太過敏銳,一細小的不對勁,都能讓他發現異常。
從他進帽間開始,就覺到這裏麵藏了個人。
他拉開服,看到裏麵果然蜷著一道纖細影,劍眉瞬間皺了起來。
淩厲凜冽的氣息,似乎要將四周空氣凍結。
他手,剛要將人扯出來,人突然抬起頭朝他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
空氣裏,有片刻的安靜。
彼此眼裏,都帶著不可置信。
初傾沒料到,站在前的男人,居然會是傅硯。
傅硯也沒料到,藏在他櫃裏的人,會是初傾。
有那麽將近一分鍾的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空氣裏,除了彼此深淺不一的呼吸聲,就是死寂般的安靜。
初傾看著眼前英俊冷酷的男人,一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腦子裏嗡嗡作響。
不敢相信,這是的男朋友,傅硯大隊長!
但又不得不信。
混沌的腦海裏,不斷閃過一些畫麵。
姓傅。
一袋子用錢都買不到的鑽石卡、會員卡之類的東西。
五千萬一幅的真跡古畫!
輕易就能讓方楚南那個混賬自首認罪!
一切的一切,都彰顯著,他份,非同一般。
是,以為他在救援隊當個大隊長,就覺得他家庭條件普通。
那天他說他隻是做了一些投資,也是信他的。
沒有將他與帝都頂級豪門傅家聯係起來。
初傾太一陣鑽心的疼痛,就像有千萬隻蜂飛進去了一樣。
怎麽會這樣?
怎麽會這樣?
寧願,他隻是一個普通人。
也不願,他是傅家二公子。
且不論爸爸車禍的事,究竟是不是與傅家有關。
就他這樣的份,都是高攀不起的。
他比祁景的份,還要尊貴,比祁景家還要有錢。
與他,是雲與泥的差別。
初傾手腳冰涼,渾,都像要凍結冰。
傅硯看著臉發白,目瞪口呆的人,他率先從震驚中回過神。
長臂一,想要將人從櫃裏抱出來,但下一秒——
人避開了他的雙臂。
傅硯的雙手,僵在半空中。
初傾頭暈目眩的從櫃裏出來。
站在離傅硯幾步之遙的地方。
明明一手,就能到他。
可這一刻,卻覺得是咫尺天涯,千萬壑。
眨了眨發疼的眼睛,角勾起一抹涼涼的自嘲與譏諷。
“原來,我的男朋友是傅家二公子,難怪上次問你,你卻不肯向我坦白。”
的話語,讓男人瞳孔驟然一。
緋的薄,抿了一條直線。
初傾眼眶裏湧出薄薄的水霧,的心,很沉重也很難。
“是啊,你這樣的份,怎麽可能輕易告訴我呢,今天還真是巧合啊,我們沒有約會功,卻在這裏相遇了!”
鼻頭酸酸的,聲音也變得有氣無力。
突然到害怕和迷茫。
不知該何去何從了。
宋翾為了穩住豪門夫人的位置,爸爸死後,又心積慮的嫁給二叔。
家還隻是個小豪門,更別說傅家這樣的頂尖豪門了。
這樣的份,想都不用想,傅家不會接。
當然,若傅家真有人害死了爸爸,也不會接傅家。
和傅硯的關係,了一個死局。
還要繼續下去嗎?
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慌迷茫。
此刻,隻想逃離這裏。
初傾轉,準備離開,但下一秒,手腕被男人用力扣住。
“傾傾,你聽我說。”
他第一次傾傾,低啞的嗓音,著一慌和焦急。
能聽得出來,他還是在意的。
初傾抬起頭看向他。
“傅硯,我現在腦子裏很很,你什麽都不要說,我不想聽,你讓我冷靜一下好嗎?”
他是傅家二公子,這個衝擊力對來說,實在太過強烈了。
一時之間,無法消化,也無法接!
初傾沒有去看男人的表,手,將他扣在手腕間的大掌,一點一點掰開。
垂下眼斂,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好似後,有洪水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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