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進了電梯,秦大爺拉著李羨魚在後頭嚼耳,祖好幾次想湊過來聽,但被李羨魚按著腦殼一把推開,然後承祖的拳打腳踢。
秦大爺道:“名字是大老闆取的,以前是某個邪教組織訓練出來的殺人機,殺人機當然不需要有思想,隻要聽話就好。後來那個邪教組織被大老闆率人覆滅,被一併帶回來了。”
秦大爺想起與三無初見的景,當時才十五歲,是一個不修邊幅的,有著漂亮但臟兮兮的臉蛋,雙眼空無聲,跟在大老闆後,彷彿是一隻緻的木偶。
“這些年好多了,但仍然不擅長與人際,記人,隻會記最鮮明的特征,再多,就記不住。人世故也半點不懂,常常因為說話太耿直而得罪人。是公司出名的移嘲諷機,拉仇恨非常6。所以和相,你的心一定要大,心狹隘的人會被氣死。”
幸好李羨魚不但丁丁大,心也大,他說:“誒,不對啊,那一見麵就喊我……”
“可能是記錯人了吧,畢竟腦子有坑,不談這個,我再告訴你一件事,三無不習慣和人組隊,是殺手,殺手向來獨來獨往,所以出任務的時候,你一定要跟在邊,否則一回頭人不見了,你會很危險。”
李羨魚點點頭:“就是個不知道保護後排的無腦沖,懂了。”
在與秦大爺談時,李羨魚始終注意著三無的反應,的反應就是沒反應,好像後兩傢夥八卦的件不是一樣。
竟然真的一點都不介意,或者說不關心?
那我一下屁應該沒事吧?
腦迴路清奇的李羨魚總能想到別人想不到的東西,決定把這個疑問留待以後,好歹等大家了再試,如果對方在意,也能厚著臉皮求留口氣。
簽完勞合同,秦大爺道:“從此以後,你就是寶澤集團的人了。對了,三無沒有家,一直住在公司,現在得二十四小時保護你,就跟著你一起回家吧,反正你家也大的,八十平米,夠住三個人了。”
怕死的李羨魚倒是不反對這一點,低聲道:“聽你的意思,我是不是有被老爸以前仇人挫骨揚灰的可能?”
秦大爺驚訝這小子的敏銳,安道:“公司隻是預防,你爸都死了二十年,把你寄養在兄弟家的事也瞞的很好,穩住別浪,想來就沒事。”
李羨魚:“……覺被你旗了。”
告別秦大爺,李羨魚領著兩個坑離開寶澤集團大廈。
他走在前頭,祖和三無跟在後,三無的目一直盯著祖手裡的草莓。
祖對於多一個夥伴這件事,並不在意,但在意自己的草莓,像是護食的小狗,把草莓護在懷裡,瞪眼:“乾嘛,我的東西,不給你吃。”
三無:“哦。”
這個被從小訓練殺人機的人描邊宿敵,脾氣竟然出奇的好。祖說不讓吃,就把目移開,不再看草莓一眼。
打車回家的路上,李羨魚收到一條陌生簡訊,是寶澤集團客服發來的,容大致是歡迎他加寶澤集團,為榮的裔執法者,最後是一個連結。
點選連結,進下載app頁麵,是一款名為“古妖”的。
“古妖是什麼?”李羨魚扭頭,把手機螢幕朝後排的三無晃了晃。
三無子筆,雙手放在膝蓋,一種很紀律的坐姿,與無師自通了葛優癱的祖是兩個極端。
回答問題的語氣也是一不茍,“是我們公司部開發的一款聊天,公司會通過發布任務以及重要訊息,同時也是裔們聊天流的平臺,畢竟我們古妖……”
“可以了可以了。”
李羨魚不得不打斷,這也是個腦子有坑的,說話毫不顧忌場合,再讓說下去,司機會把當神經病。
沒點選下載,把手機揣回兜裡,準備回家用wifi下載。
窮人就該打細算過日子,流量太貴用不起。
說到窮,李羨魚道:“對了,三無前輩,我和祖……都是窮蛋,錢包比臉還乾凈,您和我們一起生活的話,生活費要自理的。”
這件事必須講清楚,祖的敗家德行,五千塊能不能撐到下個月發工資還兩說,人窮誌短的他肯定沒法再養一個,早知道就先問公司申請下個月的工資了。
三無聞言,默不作聲的掏出皮夾子,出一張銀行卡,“三百萬,拿去!”
祖孫倆瞬間容煥發,孫子眼冒,祖猛吞口水。
“這,這是……”李羨魚著手,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垂涎三尺。
三無:“給你,我不在乎錢。”
哇噻,大佬您一副視金錢如糞土的樣子,碉堡了。
不好意思,忘了您沒有。
對了,格滿滿。
“呀,三無小娃子,我這裡有草莓,不吝嗇分給你的。”祖殷勤的遞上草莓,毫無節可言。
三無看了看草莓,又看看祖,“可以吃麼。”
祖用力點頭:“我們是夥伴,就該有福同。”
三無撿了顆草莓咬裡,酸甜的滋味在味蕾彌漫,臉上依然沒有表,但的眸子裡跳著一雀躍,彷彿平靜的水麵被風吹開,多了一生。
李羨魚被從天而降的幸福砸昏了頭,抖的握著銀行卡:“真的給我嗎?這不好吧……”
三無:“我不用錢,也沒人會問我要錢,三年來的工資都在這裡,一直放著沒。”
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但李羨魚臉上的激卻慢慢冷卻。
就算拚命的想對誰好,也找不到人麼。
聽起來好慘。
他把銀行卡還給三無,忍著錯失三百萬的心痛:“你自己留著吧,沒準就找到會問你要錢的人了呢。你隻要每個月給我兩千的租房費,兩千的夥食費就好了。”
三無“哦”一聲,收回銀行卡。
祖看著三無,試探道:“要不我當那個問你要錢的人?”
“你滾。”李羨魚道。
古妖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