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采訪一下,請問你有兄弟姐妹嗎?”
“有啊。異父異母的親姐姐,慕小桐。”
“不錯不錯。回答的很好!”
看著手里的新戶口本,哪怕爸爸慕子卿那一頁已經蓋上了注銷的紅章,的曾用名那一欄里留下了一個“林小桐”,看起來有些不爽。
但是,慕小桐覺得,已經單方面告別林梔,告別過去了。
“安寧……”
回頭看向安寧,慕小桐笑,“以后咱們真的是相依為命的親姐妹了。”
“好!”
安寧笑著點頭,“放心,以后陸和陸夫人罩著你。”
“說的好像就你有恩可秀似的!”
慕小桐撇,拿出手機對著戶口本自己改名那頁拍了張照片發給了賀凌,“賀你好,我是你的新朋友。那個姓林的小賤人,麻煩你以后離要多遠有多遠,回頭被我發現你和舊復燃,哼哼……”
賀凌秒回,“……收到!”
改名是件十分麻煩的事。
要去銀行,把銀行卡換一遍。
大到工商局小到小區業,到都要改。
好在賀凌和陸擎澤都分別代過了,慕小桐只要本人出現一下,幾分鐘就搞好了。
即便如此,兩人再到機場依舊已是夜幕時分。
飛機起飛降落已是三個小時之后,走出機場看到停在路邊的邁赫和法拉利時,安寧覺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林,慕慕親的……”
適時改口,眼見慕小桐從殺氣騰騰到滿臉帶笑無連接,安寧擺了擺手,徑直上前坐進了副駕駛。
車子駛出,安寧還在跟陸擎澤說都好的,頭就歪在座椅上睡著了。
陸擎澤瞥了一眼,心疼又生氣。
再對上并排前行的法拉利,就丟給了賀凌一
個磨刀霍霍的表。
目過睡著的安寧,賀凌一頓,討好的笑笑,法拉利箭一樣的駛夜看不見了。
陸擎澤……
安寧是被醒的。
前一天跟著慕小桐到跑,午飯是在帝都機場吃的肯爺爺,晚飯是在泗城機場吃的麥爺爺。
以至于被肚子的咕嚕聲吵醒,安寧睜開眼,就見窗外一片漆黑。
墻角的落地燈發出清淺的昏黃芒。
“安安,怎麼了?”
安寧小心翼翼的坐起,腳還沒挨到地,旁,陸擎澤跟著坐了起來。
男人一臉惺忪的睡意,卻在對上不好意思肚子的作后瞬間清醒過來。
“在這兒吃還是去餐廳吃?”
“餐廳……啊!”
被打橫抱起,安寧安心的偎在陸擎澤懷里,被他一路抱去了一樓。
熱了杯牛給安寧端著慢慢喝。
陸擎澤打開冰箱取了食材,不過幾分鐘的功夫,就煮了碗鮮香撲鼻的三鮮餛飩出來。
出翠綠餡的米白云吞。
黑的紫菜。
黃的蝦皮。
安寧的口水都快要下來了。
聊變了個人的慕小桐。
聊們即將要開始的新生意。
聊短短幾個月泗城的變化。
不知不覺就吃完了一大碗餛飩,連最后一口湯都沒放過。
安寧放下碗,心滿意足的了肚子,“謝
謝全世界最好的老公!”
“飽了?”
收了碗筷放進洗碗機,陸擎澤順手抄起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安寧上,牽著出了門。
月明星稀,偌大的別墅區一片安靜。
夜風吹過,青草香氣中還夾雜著一淡淡的花香,像是蘭花,又像是玫瑰花。
手挽手走在小區里,安寧抬頭看著頭頂的月亮,忍不住笑了起來。
“怎麼了?”
陸擎澤一臉好笑。
安寧有孕,還是最危險的前三個月,卻被慕小桐拐去泗城跑了一天。
陸擎澤原本還有些生氣,只想著天亮了,賀凌和慕小桐過來的時候好好教訓一下這不著調的兩個人。
沒想到,他的安安看起來一副心炸好的模樣。
看個月亮都能笑出聲來。
“我不知道凌晨四點的杉磯是什麼模樣的,但是,我知道,凌晨三點的我邊有人,有姐妹,還有我的兩個寶寶。”
安寧笑盈盈的看向陸擎澤,“無論是我,還是桐桐,還有你,老公,我們都在變得越來越好。這樣未來可期的好生活,讓我覺得特別幸福,幸福到……做夢都能笑出聲來。”
“那我們回去……”接著做夢?
陸擎澤的話還沒說完就頓住了。
順著男人的目看過去,安寧……
幾十米開外,賀凌攬著慕小桐站在那兒。
如水的月中,兩人臉上帶著如出一轍的溫暖笑容。
如果有鏡子,大概就和此刻的陸擎澤和安寧差不多。
“嗨,陸,好巧啊……”
賀凌夸張的招手,一副不知道該不該走上前來
的猶豫。
他真怕自己走過來,會被陸擎澤打死!
慕小桐已經笑著迎了上去,“安寧,你一個孕婦,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出來瞎逛什麼啊?”
“飯后遛彎。你呢?”
“興的睡不著。”
慕小桐笑的眉眼彎彎,“做夢都盼著有這一天,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
如果不是爸爸執意讓姓林,慕小桐大概四歲的時候就改名了。
再后來長大了,也大概懂了爸爸的意思。
只要還姓林,林梔總會記著這世上還有個十月懷胎生下的兒,那慕小桐在這世上就還有媽媽。
要是改了姓,說不定就更忘得一干二凈了。
而且還有林家。
林梔不認,說不定林家認呢?
畢竟是帝都豪門,隨便照拂一下,慕小桐都能過得很好。
可有句話,慕小桐在心里放了十多年了都沒跟爸爸說。
真正的在意,不是一個姓氏就能維系的。
而現如今,連這個姓氏都還給林梔了。
從此以后,是慕小桐,跟林梔,林家,再無一一毫的關系。
“安寧,我已經想好了。天亮了我就去談那個舞蹈工作室,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我要讓我的舞蹈工作室遍地開花。明天起,我就是事業咖,什麼,都是浮云!我要努力賺錢……”
慕小桐握拳,“只有人民幣永遠不會辜負我!”
???
賀凌眸不善的瞪慕小桐,“你這話說的,好像哥辜負你了似的!”
“人民幣永垂不朽。你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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