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桃報李,安寧決定陪陸擎澤去玩他喜歡的。
兩人坐電梯去了四樓的保齡球館。
陸擎澤說教,安寧搖頭搖的撥浪鼓似的。
雖然這會兒已經舒服多了,但是站久了還是會有種腰酸的覺,安寧生怕一會兒自己跟著保齡球一塊兒飛出去。
還是不丟人了。
“我看著你就好啦,你去玩吧!”
安寧喝著草莓,一臉乖巧的沖陸擎澤擺手。
似是看出了小人的心思,陸擎澤笑著去玩了。
手機叮咚響起,安寧拿出手機,正看到vivi發來的微信。
vivi安寧,你還在度假村嗎?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個忙啊?
安寧你說。
vivi我那天游泳的時候把項鏈落在儲間了,前臺說幫我收著了。你能幫我取一下嗎?等你回來了,我去你那兒取。拜托了拜托了……
隨其后,vivi發了項鏈的照片,和一個紅包過來。
安寧沒收紅包,回了句好。
午后再去水上樂園,安寧去前臺,果然,見到了vivi的項鏈。
度假村服務好,當著安寧的面給vivi打了電話,確認清楚后把項鏈給了安寧。
傍晚涼風習習,安寧不想坐車,兩人手牽著手朝湖邊小屋走去。
一路回到小屋,原本漉漉的頭發都被風吹干了。
再一想到明天睡醒就得回去了,安寧有些不舍。
陸擎澤將小妻子抱在懷里,低頭在額頭上親了親,“你要是喜歡,以后周末我們都出來玩!”
“不要。”
仿若習慣了男人的懷抱和親昵小作,安寧懶懶的躺在他懷里道“這是周,我才這麼放縱的。等回去
,我要好好上班,好好兼職,好好照顧,好好經營我們的小日子。”
說著,安寧掰著指頭算道“還要好好攢錢,爭取在你調到帝都之前,攢夠一筆首付。”
這樣,等到了帝都,他們就有屬于自己的小家了。
喜歡極了滿面憧憬安排他們未來生活的覺,陸擎澤忍不住又低頭去吻,“那等回到家,我們搬回主臥睡?”
主臥的房間更大,床也更大。
聽明白了陸擎澤的意思,安寧回應著他的吻,低聲嚶嚀算是答應了。
“安安,還……痛嗎?”
早起看小人睡的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模樣,陸擎澤還暗自告誡自己,晚上不能再折騰了,讓好好睡一覺。
可這會兒,小人的乖順和甜,讓他有種想要反悔的沖。
不問還好,一問,安寧像是想起來了。
抬眼去看,男人眸底意翻滾,可松開他,他就停下不再吻。
一副只要說不可以,他就絕不強求的架勢。
安寧的心里的一塌糊涂。
“痛的。”
輕聲說著,安寧垂下眼,“那你……輕一點,好不好?”
緩緩拉長的呼吸瞬間凝滯。
陸擎澤看著懷里小鵪鶉一樣的安寧,原本失控的吻漸漸溫纏綿起來。
被打橫抱回房間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都說了什麼,安寧咬著把頭埋在了陸
擎澤的頸窩里。
小人紅了臉,連子都染了一層晶瑩的意。
呼吸了。
心跳也了。
可陸擎澤每每都在失控的前一秒拉回理智,極盡溫。
客廳里,舒緩的鋼琴樂如潺潺流水,叮咚作響。
音符吹進臥室,疊著的影籠罩在迷蒙的月里,顯得格外夢幻唯。
安寧做了很長很長的一個夢。
夢里,回到了孤兒院。
天很藍,云很白,可邊的小伙伴們,臉上沒有惶恐和不安。
他們手拉著手在院子里做游戲,在墻上畫畫。
不知過了多久,有道溫的聲音喚道“安安,你爸爸媽媽來接你了。”
穿著碎花小子的孩兒轉過,才發現邊本不是孤兒院,而是一座五彩繽紛城堡一樣的兒園。
圍滿了家長的大門外,一對年輕的夫妻笑容明亮的看著,沖招手,“安安,放學了,爸爸媽媽來接你回家了。”
“爸爸,媽媽……”
小安寧綻出燦爛的笑臉,抬腳沖那對年輕夫妻跑去。
可無論怎麼跑,和他們的距離卻始終還是那麼遠。
“爸爸,媽媽……”
急切的喊著,安寧聽到了頭頂那聲冷靜的“安安”。
睜開眼,目漸漸聚焦,安寧才發現,天亮了。
“安安,不哭……”
小人滿臉是淚,再結合那焦灼的喚聲,陸擎澤幾乎是頃刻間就知道夢到了什麼。
將攏在懷里,一
邊低頭給掉眼淚,陸擎澤親了親的頭發,“安安,以后,你有我。我會幫你找到爸爸媽媽的,不哭了,嗯?”
安寧子一僵。
要找嗎?
說不想知道親生父母,那絕對是假的。
這麼多年,不知道幻想過多次親父母尋上門的景。
做飯沒做被養母拿撣子的滿青紫的時候,想無論他們是誰,只要能帶離開安家,出了安家的門就丟掉也可以,只要能離開安家。
拿著錄取通知書回家,被養父一把撕碎說沒有錢供的時候,想自己可以賺錢,哪怕的親生父母是街邊的乞丐,只要他們來接,一定跟著他們走。
一次次的失,直至最后的絕。
到現在,已經不需要他們了。
五歲前的記憶已經沒有了,安寧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現在孤兒院的。
年后回去過一次,院長媽媽翻出當年的記錄,說是被放在孤兒院門口的。
如果是意外,這麼多年,他們為什麼不找?
可如果不是意外呢?
如果他們就是不想要,所以才把丟在了孤兒院門口,那又何必去找?
找到了,再聽他們講一次當年丟掉的事,讓好不容易麻木的心,再被撕開一道淋淋的傷口嗎?
“不用找。”
低聲說著,安寧手抱住陸擎澤,像是要從他上汲取更多的溫暖。
聲音里,卻帶著微微的栗,“陸擎澤,求你,別找!”
心疼到不能自已,陸擎澤眸暗沉,抱住安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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