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年“啪”的一掌拍到了桌面上,罵道:“欺人太甚了!”隨而看向那不為所的二哥。
“二哥,那永寧侯顯然是在挑釁我們瀚云寨,這口氣二哥你能咽得下去嗎?!”
二當家眼皮子略抬,看了眼侏儒年,淡淡道:“永寧侯,不了了。”
說著,繼續拿生喂鷹。
“為何不了了!?”年不解。
最后一塊生喂完,托著鷹隼起走到了窗后,推開了窗扇,鷹隼便往外飛了出去。
看著鷹隼在空中盤旋了一會后飛遠了,才轉回了看向侏儒年,慢慢悠悠的問:“我們在蠻州有多弟兄?”
侏儒年仔細算了算:“有百來人。”
男人輕嗤一笑:“這一次劫人本就是險中求巧,這一次之后永寧侯便會加強防范,我們集合全部蠻州的弟兄去攻打云縣,且不說有永寧侯的那幾百兵,就是縣衙都能有幾百調的人,你覺得靠譜嗎?”
侏儒年一愣,但隨即又道:“那我們把邕州的弟兄也喊來,就不信收拾不了一個小小的云縣!”
聞言,男人低頭略一哂,再抬眼的時候,臉上毫無笑意,眼神泛冷。
“從邕州拍大批弟兄來云縣,我們這是要造反,讓朝廷派兵把瀚云寨踏平了。”
收回了目,抬起下顎,臉肅嚴道:“劫人,搶奪過路財,便是綁了知縣,也不足以朝廷派兵,但攻打縣衙,便是公然在向朝廷板,朝廷定會出兵。”
最后,目幽幽,意味深長的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侏儒年憤怒的火氣被這一盆涼水給澆滅了,吶吶的問:“那二哥不想再要那翁娘子了?”
男人暼了他一眼,走到桌前,侏儒年忙給他倒茶。
男人飲了一口茶后,語調輕慢:“一年不得,兩年不得又如何,我有的是耐心。”
說罷,角一勾,出了淡淡的笑意。
回了云縣,休息半個時辰后,謝玦與父親去了蠻州與知府議事。
已是下午申時,翁璟嫵陪著剛午睡醒來的瀾哥兒,鼻子忽地一養,扭頭用帕子遮了鼻打了一個噴嚏
明月端著侯爺吩咐做的燉湯了屋中便聽到主子打噴嚏,神擔憂:“娘子是不是著涼了?”
翁璟嫵了鼻子,略一搖頭:“或是被人念叨了。”
明月放下燉湯,盛了一碗遞給主子,笑道:“或是侯爺想娘子了。”
翁璟嫵接過湯,放到了榻上的矮桌上,剜了一眼:“貧。”
明月撇了撇,說道:“奴婢聽說,今日還沒回來,侯爺便派人快馬加鞭趕回來讓人安排了吃食與熱湯,還讓人去把何大夫請來府中候著給,就等著娘子號脈。”
翁璟嫵舀了一勺湯,聽了明月的話,作略一頓,又聽明月說:“比起在云縣和剛回金都那會,現在的侯爺對娘子是真的越來越上心了。”
翁璟嫵淡淡一笑,吹去了湯勺中熱氣,然后才把湯送口中。
床榻上的瀾哥兒吮著手指,把他的小手給拉了出來,說道:“總是吃手,該給他的手上抹些苦才。”
明月看向小主子,說道:“小公子長得越來越像侯爺了。”
翁璟嫵聞言,仔細端詳了瀾哥兒的長相,常常瞧著倒是不覺得像,但這仔細一看,眉眼鼻確實有些肖似謝玦。
像謝玦也好,起碼會長得俊。
想到這,眉眼間一彎,笑意濃了些。
瀾哥兒本來還因為阿娘拉開了自己的手而委屈的,但一看到阿娘的笑容,也跟著“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好不開心。
翁璟嫵也忍俊不的跟著笑,要不是明月提醒湯快涼了,瞧著瀾哥兒可的模樣,差些連湯都忘喝了。
一碗湯落了肚,外邊便傳來下人喚“侯爺”的聲音。
不一會謝玦便出現在了房門前。
翁璟嫵轉頭向房門,見他從外過門檻走了起來,一黑的束腰長,頭發也已然一不茍的高束在玉冠之中,與昨日的形象天差地別,但又各有各的姿。
問:“用過飯了沒有?”
謝玦面淺淡,應:“與岳父在蠻州的時候已經簡單用過了。”
翁璟嫵轉頭吩咐明月:“快去打些水回來給侯爺洗臉。”
明月“欸”了一聲,然后端著湯盅和碗便出了屋子。
謝玦走到了妻子的旁,坐下后仔細看向的臉。
翁璟嫵有些不自在的移開目:“你盯著我看做什麼?”
“你昨日與今早的臉都很差,現在好了些。”說罷,目從那有了,已然朱的雙移開。
翁璟嫵淺淺一笑,道:“我又不是經不住事,怎會那麼容易的被嚇到?”
“無事就好。”
謝玦的目依舊著。
有驚無險的回來后,他們夫妻也沒有坐下來好好的說話。
“阿嫵。”
他忽然喊了一聲,抬眼向他:“嗯?”
謝玦面素來寡淡慣了,倒是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眼神略微深沉。
四目相對了半晌,他卻搖了搖頭:“無事,只是想起昨日的事,有些沒緩過來。”
翁璟嫵面疑,這個第一次殺了賊人的人都緩過來了,他這個經歷過風雨的人怎還沒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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