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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淪胭脂色》第45章 野男人的味道

熱鬧臨近尾聲。

初喝了幾罐啤酒,漂亮的臉頰上泛著紅懶懶地倚在椅背上,把腦袋靠在自己親哥肩膀上。

而他親哥雖然嫌棄,卻沒有把推開,反而給自己倒了杯酒。

這張桌子上現在隻有他們兄妹二人。

“哥,我真是越看越覺得像林姐姐,真的好像啊,就連這溫的樣子都像,以前就喜歡說我,要是有林姐姐一半讓人省心就好了。”

初記得那個住在他們家的林之槿,長得漂亮,學習好,還乖巧,妥妥的就是別人家的孩子。

從小就是什麽都好,就念書不好。

親哥因為這事還沒嘲諷,家裏幾個學霸,怎麽就出了這麽個學渣。

“哎,可惜不是林姐姐。”溫初自顧自搖了搖頭。

旁的溫修宴遲遲未發一言。

初扯了扯他的袖,抬起眼眸。

“哥,林姐姐到底去哪了呢,你後來找了那麽久都沒找到嗎?”

溫修宴拿起酒杯,仰起頭一口喝掉了杯子裏的紅酒。

他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溫初,你能不能不要再提起以前的人?”

“你這麽兇幹嘛?”

初怒目而視,還這麽連名帶姓喊,這麽狗脾氣?

低了聲音說:“你不在乎嗎?你把的照片像寶貝似的藏了那麽多年,別以為我不知道。”

溫修宴的神平淡,可是眼底卻流轉著化不開的煩躁翳。

許是隻要再說上一句,就能把連帶人椅子推到旁邊去。

初見他這樣子,知道自己可能是到他難過的點了。

“好啦,我不說就不說了,以後我不提就是了。”

男孩在稚叛逆的年齡,往往會分辨不出什麽是年心,明明想見,見到了卻又裝作滿不在乎,再周而複始的等著與的下一次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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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以為永遠都有下一次。

卻不曾想,會有那麽一天,那人消失的猝不及防,無蹤無跡。

有些人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有些憾,也會永遠停留在那年的歲月裏。

……

最後結束的時候,沒喝酒的人已經不多了。

就連雲水墅的司機都喝了酒。

方紀淮、周度,還有溫家兄妹都隻能老實等著代駕接單。

可這雲水墅屬於富人區,哪裏是那麽容易能找到代駕的地方?

好不容易有個代駕小哥接單了,還讓方紀淮和周度搶了先。

方紀淮臉皮厚慣了,“溫爺,我和老周明天還得上班,我們兩先走,你倆就等你們家司機來吧,實在不行還能在這住著。”

初看著這兩人扁了扁

“你們能不能有點士優先的神?”

“不能,我們兩打工人明天還要搬磚!”周度已經快速坐上車,很無的拒絕了。

那兩人走後,溫初鬱悶地看向自家親哥。

“你不說你不喝酒的麽?”

來的時候說得好好的,不喝酒,都沒喊司機,誰知道他不僅喝酒了,還一個人喝了半瓶紅的。

溫修宴沒搭理,幹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初雖然鬱悶,但也隻能在他旁坐下。

忽然間,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似的,看到了顧慈向他們這邊走來。

與此同時,溫修宴也抬起了眼眸。

顧慈走到他們麵前,“你們找到代駕了嗎?”

“沒有啊,讓他們給搶先了!”溫初看著那張與的記憶裏有幾分相似的臉,忍不住撒:“顧慈姐姐,要不你送和我和哥哥回去,等家裏的司機趕來也得好久了……”

初會撒,並且撒這一招,對顧慈有用。

……

顧慈開車送他們兩人回去。

這兄妹兩住的還不是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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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溫初一直在和沒話找話說,主要是覺得麻煩了別人,總不能讓這氛圍一直尬著。

當然,哥這種天生臭臉的人除外。

初到了目的地,拎著自己的小包歡快的下車。

“謝謝顧慈姐姐!”

還不忘囑咐道:“我哥就給你啦,他就這種不聲不響的人,別搭理他,到地方就把他放下就行。”

“好。”

顧慈看著安全進了小區大門這才離開。

市中心的高端住宅區,治安應該沒有問題。

溫修宴住的地方也不遠,大概就在三公裏之,沒多久也就到了。

抬眸從鏡子裏看了眼後座上的男人,見他還沒,便等了會兒。

然而兩分鍾過去,車上的男人依舊沒有反應。

顧慈這才出聲提醒:“溫,已經到了,下車吧。”

那一聲‘溫’,似是了溫修宴心底的某一弦。

他驀地抬起頭,目灼灼的看向

“我後來去找過你。”

男人的聲音沉靜沙啞,帶著忍的,不為人知的複雜的愫。

顧慈有些愣怔。

“什麽?”

還在裝傻。

溫修宴過車後視鏡盯著的眼睛。

那是他記憶裏的那雙眼睛。

“我去找過你,去了你老家,可是周圍的鄰居告訴我你和你已經不住在那了。”

忽然被提起了以前的事,顧慈抿了抿

既然他都已經把話說開了,那也不裝了。

隻是沒想到,溫爺還會去找呢。

“爺爺去世之後我和就搬家了,想換個地方換換心。”

聽著輕鬆平常的語氣,溫修宴間輕滾。

他又問:“這些年你在哪?”

顧慈想想自己家裏那些事,一時間也很難解釋清楚。

“我在盛州市的父母把我找回來了,這些年我都一直在盛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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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簡短短兩句話,是給那幾年做出的解釋。

溫修宴沉默了許久。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顧慈想了想,隻是道:“還好。”

後來就是在盛州市重新讀了一年高中,上了五年大學,在這期間重新遇到了江懷謙,還和他談了三年

直到和江懷謙分手之前,都覺得自己的生活過得還不錯。

“那就好。”溫修宴沉沉說道。

言罷,他打開車門自己下了車。

顧慈看著他走遠,看著他的影消失在茫茫夜裏麵。

看來那天遊宴會上的再遇,他就已經認出來了。

……

顧慈回到雲水墅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也想快點洗洗睡了。

打開房門口,一開燈,卻發現房間裏有人。

不是江逾白,而是江祁雲。

不開燈在房間裏,把嚇了一跳。

晚上的時候江祁雲也喝了兩杯酒,此時他坐在房間的沙發上,姿態慵懶閑散,目卻深邃如琢。

“你去哪了?”

顧慈看著燈下眉眼冷雋俊的男人,大概是晚上那火燒火燎的油煙味,他已經洗了澡換上了睡袍,此時正好整以暇地

“你表妹找不到代駕,我看他們在樓下等的時間也蠻久的,就送他們回去了。”

江祁雲修長的手指向勾了勾,“你過來。”

一步步走近。

每一步都走的很慢。

男人深邃的眸子帶著極強的侵略,像隻黑暗中蓄勢待發的獵豹,安靜優雅的凝著靠近的獵

走到他麵前時,男人忽然手掌住盈盈一握的纖腰,將拉進自己懷裏。

跌坐在他的上,麵上赧的驚慌之

“我還沒洗澡……”

顧慈下意識地想起來,上還沾著燒烤的油煙味,而他上是清爽幹淨的木質香氣。

但男人按著的腰並未讓彈。

他垂眸凝著漂亮致的臉,視線從的眼睛緩緩下落至的微潤的上。

此時他的眼神不可謂清白。

他說:“顧慈,我可沒讓你給他們當司機。”

“就是很順便的事,我也沒想那麽多,我看他們在樓下等的時間長的……”

再說了,那兩人不是他的表弟表妹麽,他這會兒計較什麽呢?

江祁雲的鼻間湊近的頸間,他淡淡開腔:“去洗澡,你上一野男人的味道。”

他鬆開了

顧慈站直子,隻覺得他莫名其妙的。

神經病。

哪來的野男人,就出門到現在回來這個時間,想找野男人時間也不夠。

溫修宴不是他表弟麽?

男人這可怕的領地意識和占有穀欠。

浴室裏。

顧慈刻意洗澡洗了很久,就是在浪費時間。

江祁雲來房間裏找準沒好事

尤其是今天晚上還笑話他一個大男人害怕牛蛙,當時他說的那句話——

可別是來真的……

墨跡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連自己都覺得犯困。

走到浴室門口,耳朵在門上,也沒聽到外麵有靜。

江祁雲是不是走了?

蹲在門邊聽了會兒,試探著打開反鎖的浴室門,出去。

然而剛剛探出半個子,卻見江祁雲正倚著牆邊,漫不經心地看著

男人的眼尾勾起一玩味。

顧慈懊惱的站直子,尷尬的理了理自己已經吹幹的頭發。

“我把頭發吹幹了,所以費了點時間。”

的解釋多顯得有些廢話。

“反正你浪費的也是你自己的時間。”江祁雲的聲音低低淡淡,夾雜著幾許暗啞。

顧慈和他相的這段日子裏,他在這件事上的頻率並不高,

自從上次的不和諧之後,他再也沒

但他每一次做,都必須要做到盡興。

顧慈的手指抓著質床單,掌心裏出了薄薄的汗,仿佛連吐出的氣息都是氵顯的。

他的有心折磨,引得.息連連。

顧慈眼裏沾染上了霧氣,雙眼迷蒙的看著他。

“能不能快點,我明天還要上班……”

“快不了。”

男人低頭,薄親吻的耳垂,一隻手抓住的足踝。

他還記得早上著腳走進他的房間,白皙的腳踝上那抹紅格外的顯眼。

他握著的腳踝,“那條鏈子呢?”

“……戴著不方便,我拿下來放著了。”

顧慈這個時候本不懂他為什麽忽然要提那條鏈子,早上的時候他不還說那是條狗鏈麽?

“下次戴上。”

“為什麽?你不說那是狗鏈麽?”

“你皮白,晃起來紅更顯眼。”他的氣息微,聲線低沉。

尤其是,在他腰間晃的時候。

顧慈的理解能力足夠支撐想到那個畫麵,臉頰發燙,頓時想回被他握在手裏的那隻腳。

男人卻握著的足踝往旁邊打開,再折疊推高。

他欺而上,想親自給演示。

顧慈見過江祁雲兩次喝酒,他沒喝醉,卻和平日裏是不一樣的。

比起平時,要更……

平時他不會這麽慢條斯理地折磨,也不會這麽耐心十足等適應。

顧慈的聲音都帶著抖:“我明天真的還要早起,很晚了,你盡量快點……”

江祁雲間逸出一聲低笑,那低低沉沉的嗓音,如低音提琴般說不出的

“那看你配不配合。”

……

早上顧慈醒的時候就是比平時晚。

鬧鍾沒能把第一時間醒。

掀開被子起床,腳踩在地上的一瞬間,都是酸的。

男人的不能信,尤其是在床上。

明明配合他了,卻也沒能夠早點結束。

江逾白坐在餐廳裏麵吃早飯,他看見顧慈下來,有氣無力的衝打招呼,示意坐過來。

顧慈喝了杯牛,又吃了兩片烤吐司,這才覺活了過來。

轉頭看著江逾白,很認真問:“你昨天為什麽沒來找我睡覺?”

前天還嫌他煩,昨天才發現小白才是小天使。

歡迎小金主以後天天來找睡覺。

然而江逾白搖了搖頭。

“別說了,江祁雲不許。”

“他不許你就不來了啊?”

“他說我要是再和你一起睡,就把我趕回老宅去。”

江逾白還是慫的,畢竟那可是江祁雲,說得出絕對做得到。

“而且他今天早上一大早就把我抓出去跑步,跑的時間比平時還長,快把我累死了,我現在格外懷念他出差的日子。”

”我也懷念。”顧慈附議。

說話間,江逾白瞥見了顧慈脖子上紅紅的一塊,的皮白,有點痕跡就非常明顯。

“你脖子上紅的什麽東西?”

顧慈心虛的脖子,“蚊子咬的吧。”

“現在都有蚊子了?”小孩子的語氣非常的天真。

這才什麽季節?

含含糊糊道:“有吧,還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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