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在家休息好幾天，顧青黎正計劃著回家看爸媽，先一通電話回去，跟爸媽約定好時間。

“媽咪媽咪，什麽時候才能去姥姥家啊？”呦呦在一旁趴著，生怕媽咪悄咪咪溜走，不帶。之前顧青黎出去工作的時候就是，趁幾個小孩不注意離開。

這大概就是條件反吧？

顧青黎回頭看一眼幾個孩子，繼續按電話。一連撥了好幾個，怎麽都無人接通？難不老兩口出去遛彎，現在還沒回來？

漫長的等待音之後終於有人接通，是顧母的聲音。

“喂，你好！”顧母聲音略有些沙啞。

“媽，今天在家嗎？我想回趟家看看你跟爸爸。”顧青黎看著這幾個孩子，打算把他們也帶回去，回去見見姥姥姥爺。

幾個小屁孩聽到電話接通站在一邊很是興，手舞足蹈。又可以出去玩耍，去姥姥姥爺家也不錯。他們想念姥姥姥爺。

“家裏沒人，我跟你爸我倆人在醫院。你爸不舒服住院了。”顧母看看躺在病床上的老伴，除了唉聲歎氣也幹不了其他的。

“什麽時候的事兒？怎麽這麽大的事也不知道通知我一聲？”顧青黎聽到這個消息一激靈，著急的說話聲音都提高好幾個分貝，其他事不說，這生病住院這麽大的事不通知兒，這是幹嘛啊？

“有幾天了，醫生還在做進一步的檢查。你跟你妹有空來一趟醫院，我一個人拿不定主意。”顧母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老伴兒，心裏七上八下。

“好，我馬上來。”顧青黎隨便拿了點東西從家離開，當然，這次又撇下幾個小孩在家。

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紅燈，顧青黎還差點出車禍。索無大礙，顧青春接到電話也立馬趕過去。

按照顧母給的地址，顧青黎很快抵達。

“媽！”顧青黎站在不遠，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場景。簡單的一個字，極其複雜的緒在裏麵。

母親一人坐在走廊外麵，眼眶紅紅的。看到自己到來，立馬幹眼淚站起來。

“哎，你來了。”平淡的回應，那是努力控製住自己的緒。顧母出一笑容，但是比哭還要難看。

“我爸況怎麽樣？”顧青黎終於問出最想要問的話。本來應該早點發現，爸媽已經好幾天沒跟他們發消息報平安。

可是……大意了。

“醫生說……”顧母言又止。

“媽，你快說呀。”顧青黎眉頭擰在一起，不好的預。總覺爸爸這次病很嚴重，或者說來勢洶洶？

“醫生說他腦子裏有一個脈瘤，現在已經迫到神經。左眼一隻眼睛看不見就是因為這個，現在正在等待進一步的觀察。”顧母說完忍不住哭起來。

“我爸什麽時候眼睛看不見了？”顧青黎本沒有想到短短幾天不見事就變得這麽嚴重，從活生生一個大好人變一個瞎子。

脈瘤？雖然不是專門學醫的，但是各種跟瘤在一起的病就沒有好事兒。心裏開始各種擔心後怕，害怕隨時可能失去父親。

“就是昨天的事。”顧母不停的泣，老公年紀輕輕就保不住命嗎？

主治醫生每次來也隻是簡單的診斷病，進一步他們還沒有拿出的方案。

“好，你先別著急。我去找這方麵的朋友聊一聊，看看現在有沒有什麽辦法。”顧青黎先安住自己的母親，心裏卻是慌得要死。

隻有在病麵前才能覺到人生命的脆弱。無論你是貧窮或者是富有，在病麵前全都平等。

“好。”顧母站在一邊趴在病房門口，看躺在裏麵的老公。

沒過多久，顧青春也抵達醫院。意外的是，莫子言跟席墨梟兩人也抵達。顧青黎跟朋友通話回來，眼眶紅紅的看著他們。

“我有一位叔叔是腦袋方麵的專家，已經通知他連夜趕過來。我們先等等。”席墨梟看著在場其他人，大家都心急如焚。

現場陷一片安靜。顧青黎顧青春兩姐妹控製自己的緒，所有人都在病房外麵等待。

“放心吧，一定會沒事的。”席墨梟的把顧青黎摟在懷裏，媳婦兒最需要自己的時候，怎麽可能不在？

他已經找到這方麵最強的專家，剩下的一切就聽天命吧！

“爸爸一定會很快康複的。”莫子言握著顧青春的手。

顧母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開心小兒找到男朋友的事，心心念著自己的老公。一家人整整齊齊，現在就剩天倫之樂，絕對不要出什麽問題才好。

下午四點，難得的探視時間，護理人員打開病房門開始名字。

“謝智賢家屬在嗎？”

“在在在。”

又是漫長的等待，終於點到顧父的名字。五個人齊刷刷站起來，同樣急切的心，但是每次探視隻能進去一個人。

最後經過討論，決定讓顧青黎去探視。可是這個時候，顧青黎在門口徘徊，怎麽也不敢走進去。

“青黎，不要哭，你爸現在不能有大的緒起伏。”顧母了眼淚跟顧青黎代。

顧青黎聽完這句話咬，有點想掉眼淚是真的。什麽時候嚴重這個樣子？都不能有緒起伏，一點點的緒激都不可以！

“我怕我忍不住。”顧青黎講完這句話眼淚就掉下來。

席墨梟作為婿，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如果這次探視顧青黎不去，又要等好幾天才能下次探視。

大概有一分鍾的時間，顧青黎整理好自己緒走病房。上已經全副武裝，絕對不讓帶半點病毒進病房。

是病房裏邊那一幕，顧青黎差點淚奔。

父親躺在病床上渾都是管子，旁邊各種儀滴滴的響。不過還好的是，父親什麽都知道，意識清醒，像正常人一樣跟對話。

“爸？”顧青黎這種時候本不知道說什麽好，又害怕老爸緒激。鼻頭酸酸的，努力不讓眼淚流出來。

“大閨，你來了！”顧父表現得很稀鬆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