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去唐家,靳寒淵拜托唐元印的事,是幫他照看韓雨的。
自從上次割腕後,韓雨沉靜了幾日,雖無大礙,但卻說總有些不舒服,便一直在醫院裏住著。
靳寒淵心中有些放不下,畢竟當日對說的話有些重了。他們幾人都是工作繁忙之人,不能時常顧著,靳寒淵怕緒起伏不定,所以拜托了唐元印幫忙照料。
唐元印知道韓雨回來的消息後有些震驚,畢竟當時失蹤的時候過於突然,霎時間沒了消息,在圈子裏也是引起了不小的靜。
但同時,唐元印也略微為替靳寒淵到為難。
那日在唐邸,唐元印瞧著靳寒淵對陸安然的舉,已然是將放在了心上。可韓雨對他的心思眾人也是看在眼裏,並且救命恩人這個名頭又實在是沉重。若是換了他自己,一時間也難理。
所以在得知韓雨為了他割腕自殺後,唐元印沒有毫猶豫,毅然決然的應了靳寒淵的要求。
第二日,他就提著東西去了醫院。
隻是唐元明這下子,不知從哪裏聽到了這個消息,在他出門時拉上他的車,也跟個小尾一樣,無賴著也要跟著一起過去。
唐元印不知道自己這位弟弟打的什麽算盤,但想著平日裏他言語犀利的本事,便隻好多次叮囑他,到了醫院後不要說話。
唐元明乖巧點頭,可眼底卻是狡黠。
隻是坐進車後,眼中掠過得逞的芒。
其實他並不認識韓雨,但是靳寒淵拜托唐元印幫忙時,他正好路過門口。
他隔著門聽到了一兩句,就覺得自己要來瞅瞅看。
畢竟知道安然姐是淵哥哥的太太後,他就難免對靳寒淵多了層心眼。
這下子聽到有個的居然為他割腕自殺,唐元明立馬神了,一定要跟著過來瞅瞅。
二人來到醫院已是午後,韓雨剛剛吃完午飯,伺候的護工剛從病房出來。
“雨。”
進門的時候,唐元印對著房人喊了聲名字,同時發現封翊也在。
他對這二人的關係心中有數,因此並不驚訝,隻和他笑著頷首,打了個招呼。
“元印哥哥。”韓雨見他來了,甜甜笑著。
聲音的,對誰都喊得親熱。唐元印雖然覺得有些不適,但也笑著應了。
韓雨將手裏的暖手娃娃放置到一旁,請唐元印坐下來。
但待看清楚他後跟著的唐元明時,細細打量了一番,隨後好奇問道:‘這位是誰?’
“哦,我弟弟,唐元明。”唐元印將手裏的鮮花放好,而後將唐元明推到了韓雨麵前:“來,和你雨姐打個招呼。”
唐元明也不扭,麵平常的開口:“雨姐姐你好,我是唐元明。”
韓雨打量著麵前這兄弟二人,怪道:“秦阿姨不是說不好不能再生了嗎?怎麽又懷上了一個?”
唐元印聞言輕咳,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想要敷衍過去時,唐元明率先開了口:“雨姐你誤會了,我不是秦阿姨親生的。”
唐元明對於自己的份毫不遮掩,這本來也就是圈子眾所周知的事,遮掩反倒顯得自卑和虛偽。
自從被陸安然指點後,他已經明白,遮掩的猶豫會讓人看不起,坦的淡然才是贏得尊重的好辦法。
韓雨一聽,臉沉了沉,霎時間明白過來,不屑的撇了一聲:“原來是這樣,我說呢,怎麽長得不像唐家人。”
因為陸安然的原因,現在對於這些份卑賤的都十分有見。
嫌棄的模樣過於明顯,唐元印皺了皺眉,有些不悅。
但礙於靳家救命恩人的份,臉上還是出了一抹客套的笑:“雨,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也沒和我提起?要不是寒淵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呢。”
韓雨轉過頭,熱的對著他:“我也是上周剛回來。這不是怕元印哥哥你忙嗎,所以沒敢打擾你。”
唐元印在椅上坐了,試探問道:“聽寒淵說,你前幾天出了些事。”
韓雨眼神暗了下去,作出一副悲傷模樣:“不是什麽大事。隻是一時間想不開,所以做了傻事。”
手上的紗布已經拆掉,那條割腕的淺淺傷疤還留在手腕上,刻意地將手背開放著,展現在眾人的麵前。
唐元印二人看著手上那道淺淺的痕跡,頭頂上冒過幾條黑線。
正尷尬著不知如何安時,一旁地唐元明卻上前一步,挲著下,思索道:“雨姐姐,我給你個建議吧。”
韓雨皺眉,不屑道:“什麽建議?”
年勾一笑:“就是……下次姐姐你要自殺的時候呢,記得選銳利一點地刀子,要割地話就割深一點,這麽淺,死不了人的。如果你不會,我可以教你哦。”
他雙手撐著臉頰,作出一副極其真誠的模樣,似乎是發自心給的意見,一臉無害的模樣。
韓雨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嘲諷的話,一時間氣急,怒道:“你咒我死嗎?”
“?不是不是,我看姐姐你自殺,還以為你想死。如果你真的沒有了生的期許,那我這不就是在幫你嗎?”
可憐兮兮的樣子落在唐元明眼底,隻覺得做作。他這雙犀利的眼,什麽樣的妖魔鬼怪他都能看得。
見韓雨緒激起來,眼眶又忍不住紅了。
一旁坐著地封翊角微沉,十分不悅。
他知道唐元明這人叛逆,一貫玩世不恭地模樣。若是平時他也就算了,但他剛剛說得話實在過分。封翊沉下臉,不滿地神盡顯,正打算站起來發火的時候,唐元印已率先一步起了子。
他出手,狠狠地拍了拍自己老弟的腦袋,斥責道:“你胡說八道什麽?快給我滾出去。”
唐元明吃痛,隨後聳了聳肩膀,悻悻出了門。
在醫院走廊裏,他來回踱步。
腦海裏回憶起方才韓雨的臉,有些擔憂。
以他的直覺來看,這個的八是個會來事兒的。
但聽那天淵哥哥和自己老哥的談話,似乎對這的還重視。
難道他是瞎的嗎?分不清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