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淵?!”
走近確認了份後,怔愣在他麵前:“你怎麽會在這兒?”
男人低眼瞅著,一雙如墨似玉的眉目裏驟然升起霧氣,有些朦朧,過了許久才低低道:
“我來找你。”
他話語有些支吾,看起來有些奇怪。
陸安然自是不信他會專門來尋自己,疑皺眉,寒風拂過,聞到一陣濃鬱的酒味,這才明白他奇怪的原因,詰問道:
“你喝酒了?”
轉頭看到他平日裏開過的一輛豪華跑車正停在停車場上。倏地生起氣,不由追問:
“你該不會酒駕了吧?”
T市到範茵鎮有小兩百公裏的路程,大約需要四個小時,他開車的速度是知道的,發起瘋來油門直踩,不顧自己死活,這次又是在雪夜行駛,若是真出了點什麽事可怎麽辦?
雖對他無,但也不想讓他養不把自己命當回事的習慣。
如果他真的酒駕,那一定毫不猶豫地報警,讓他長長記。不是那些圍著他的鶯鶯燕燕,並不會慣著他。
“靳寒淵?”
又嚐試了他一聲,可無論怎麽詢問,旁的男人此時卻已是緘默,一句不答。
無奈,恰好這時Andy的電話打了來:
“陸小姐,靳總現在在您那兒嗎?”
“嗯,在我這兒,我遇到他了。”陸安然瞥了他一眼,隨後質問道:“你讓他自己開車過來的?”
“不不不,當然不是,我哪兒敢啊,車我開的!我現在打了車在回T市的路上呢。”Andy記得自己老板方才電話裏對自己囑咐的話,忙解釋道:
“今天國外的幾個大客戶過來,靳總去了應酬,一時間喝多了。隨後靳老先生電話過來了,說是知道了您回了老家,讓靳總一定要跟著去,沒辦法,靳總隻好我臨時送他一程。”
見Andy這麽說,陸安然放下心來,隻是不知該拿麵前這個酒醉的男人怎麽辦。
剛想問Andy能不能把他再接回去的時候,電話那頭就傳來他的聲音,隻聽一陣極快的語速道:
“陸小姐,靳總今晚醉的有些過頭,要麻煩你多照顧些了啊,我先回T市了,手機快沒電了,我掛了哈。”
“什麽?喂?!”
“嘟嘟嘟……”
聽筒裏傳來掛斷的提示音,陸安然歎了口氣,便知今晚靳寒淵這座冰山是鐵定要負責了。
無奈的緒浮上眼底,摁掉了電話。
下一秒,麵前男人驟然腳步一個踉蹌,直直倒在了的上,一副徹底不省人事的模樣。
“小心!”
嚇得慌忙手接住,他看起來健壯,但還好不算很重,還能勉強撐的起來。
陸安然有些慌,焦急的喊他:
“靳寒淵,你醒醒,要睡別在這兒睡啊。”
可麵前男人仿佛聽不到一般,整個人掛在的上,一雙手垂在側,下靠在的肩膀上,似是徹底醉死過去了。
無奈,努力換了個姿勢,將他的手臂撐在了自己的脖頸,便於將他扶走。
隻是轉換作時,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在耳畔倏地到他熱的,微微在自己的脖頸上。
朦朧的酒氣混著淡淡的薄荷香味襲來,熾熱的麻麻的,有些。
有些不適應,紅了耳朵。
徑自撇過頭去,確認他仍是醉酒狀態後,這才放下心來,步伐沉重的將他扶至車旁。
手從他袋裏掏鑰匙,可兩邊都了,卻找不到。低頭一看,他兜有部分鼓起,忍不住無語,這人鑰匙怎麽不放服兜子裏,非要放在兜裏……不會膈的慌嗎?
隨即手去掏,手掌剛到兜裏,就到了他炙熱的溫,燙的手下意識的一。
這一讓手上的力道一鬆,已經勾到鑰匙的指尖,又往旁邊偏移了一點,猛然接一團火熱。
微微一愣。
隨後立刻反應過來那是什麽。
臉上霎時間飛起一抹緋紅,手腳忙地了鑰匙,立刻將手了出來。
抬頭再次看了他一眼,確認他仍是閉著眼睛,毫沒有清醒的痕跡,這才安了心。
隻是方才那滾燙的還殘留在掌心,現在想來還是十分尷尬。
陸安然徑自搖頭甩了甩腦袋,試圖把這段難堪地記憶甩掉。
隨後打開車門,將他扶了進去。
而自己則是坐到了駕駛座上。
他的車作高級,開不來,百度了許久才明白怎麽啟,車子功發那一刻,才鬆了一口氣。
雪夜中,陸安然注意著行車安全,開的認真,眼神直視著前方,並未注意副駕駛座上的人。
跑車在街上行駛,路燈的影隨著移變幻。
晦暗,靳寒淵側頭轉向窗外那一側,那雙原本應該閉上的眼此時卻已是睜開,目清明地看著窗外,沒有半點醉酒的模樣。
他想起見方才自己吻的脖頸,發現後慌張又無奈的模樣,還有方才……到自己那裏時,紅霞撲麵的瞬間。
忍不住慵懶彎。
他突然覺得,自己這瓶酒帶的真值。
他倏地有些後悔,早知方才衝些,直接吻的了。反正醉了酒的人,做什麽都可以拿意識不清醒當幌子。
可若是真那麽做了,恐怕以跆拳道黑帶般的手,定要把自己推出五米遠吧。
算了,先等等。
眼下,這樣就夠了。
他回味著上淡淡的梔子香氣,在看不到的影裏,眼底含笑。
——————
陸安然開到自己家時,已過了些許時間。
小鎮不大,所住的地方是一幢兩層樓小屋,獨立的,兩室兩衛兩廳,和靳寒淵的宅邸自是不能比,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將車停好,隨後又努力撐著他,將他扶回了房。
自從喬悅然生病住院後,的房間便收拾了出來,床鋪被褥都已理好,避免太久不住灰塵散落。家裏許久沒有住人了,還是先前拜托白珊珊找了清潔的阿姨收拾了下,不然自己回來也沒辦法住。
將靳寒淵扶到自己的房間後,陸安然幫他了服,打開了暖氣空調。
自己則去廚房倒了杯水,從藥箱裏找出醒酒藥,隨後又折返。
靳寒淵側躺著,麵痛苦的神,看得出是喝了許多,有些難。
他閉著眼,似是做了什麽夢,有些不安分的了眉睫。
坐在床榻邊緣,將他扶起來,像哄小孩兒一樣的開口:
“靳寒淵,醒醒,把藥吃了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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