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預產期越來越近,傅燼如半夜醒來的時候也就越來越多,有時候是做噩夢,有時候是實在覺得難。
生一個孩子真的不是一件簡單容易的事,忍過了前期的孕吐和不安,中間那段時間稍微平和那麽一些,到了孕後期,又開始頻繁的酸痛和不便以及失眠。
而這隻是為人父母的最開始,孩子生下來之後,要麵對的事就更多了。
傅燼如醒過來的時候,蕭叢南就睡在的邊,著,氣息都呼在的耳邊。
即使是在昏暗之中,也能覺到蕭叢南的手一直還搭在的腰上,大概率是在蕭叢南睡著的前一秒都還在給按。
傅燼如輕歎了口氣,沒敢吵醒蕭叢南,這段時間折磨的,不僅僅是傅燼如沒睡好,蕭叢南也跟著沒睡好,時常是任何的風吹草就能將他也一塊兒驚醒。
看得出來,蕭叢南的心理力也是很大的,連睡個覺都得小心翼翼的,害怕傅燼如什麽時候醒過來,自己沒有發現,害怕半夜的時候發生什麽事。
傅燼如的子了,想將蕭叢南的手從自己的腰上拿下。
但是剛到蕭叢南的手,蕭叢南就下意識的輕嗯了聲。
傅燼如將他的手拿下,然後快速的在他的手背上輕拍了拍,像哄小孩似的,沒想到真的有用,蕭叢南很快的又再一次的進了睡夢之中。
蕭叢南這樣時時繃著一弦,傅燼如也是心疼的
,所以現在看著蕭叢南能夠再次安穩的睡,心裏還是欣的。
沒有特別難的時候,並不想吵醒蕭叢南,畢竟人都是互相的,蕭叢南心疼,也不能不心疼蕭叢南啊。
傅燼如下床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盡量的不發出任何的聲響。
出房間的時候,還特意將房間的門給關上了,在客廳也隻開了一盞小小的燈。
給自己倒了杯溫水,然後就靠在了沙發上,不太能再次睡得著,而且是越躺在床上,越是完全沒有困意,所以還不如到沙發靠會。
這段時間倘若能夠一覺到天亮,是一件極難得的事,但凡隻要半夜醒過來,就很難再次睡。
傅燼如將水喝下,然後將水杯放在茶幾上,自己則是撈了個抱枕,尋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就靠在沙發上放開。
現在的心其實矛盾的,很期待孩子能夠早點來到這個世界上,想跟孩子見麵,想知道孩子現在長什麽樣了。
但是害怕也是真的,畢竟很多事都不懂,還是會下意識發怵。
迷迷糊糊之間,傅燼如倒是再次的睡著了,這一次睡得還不錯,醒來是因為覺到邊有靜。
睜開眼眸的時候,就看到了蕭叢南的臉,此刻天已經亮了,蕭叢南正拿了張毯子給蓋上。
看到傅燼如睜開眼睛的時候,蕭叢南的眼底頗有些心疼,他低聲開口,“怎麽沒醒我?怎麽自己跑到這兒來
睡了?”
蕭叢南除了心疼之外,還有些許的愧疚,因為他從房間出來的時候,看到傅燼如一個人在沙發躺著,著的腳踝時,腳是冰涼的。
就到冰冷的那一下,蕭叢南心髒都疼著。
蕭叢南一直都想自己能夠對傅燼如更好一些,能為分擔更多一些,所以他這段時間知道傅燼如不舒服,睡覺的時候都不會睡得特別。
他要保證傅燼如有任何風吹草的時候,他都能第一時間發現,就是這樣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反而讓他腦子有些漂浮了。
可能是一直睡眠不足導致的,昨天晚上迷迷糊糊之間,原本想醒,但不知道為什麽卻突然更深的沉睡了,像是被一個夢境的漩渦拉扯住了一樣,醒不來。
能覺得到蕭叢南眼底的愧疚和心疼,傅燼如笑了笑,幹脆直接坐了起來,靠在沙發上,若無其事的將蕭叢南給蓋的毯子抱在懷裏,然後側頭笑瞇瞇的看著蕭叢南。
“我隻是想出來喝杯水而已,誰知道在這裏坐了一下就睡著了”,傅燼如說話的時候目灼灼看著蕭叢南,眼底閃現著無關要的笑意,好像這隻是一件極小極小的都用不著蕭叢南費心的事兒。
蕭叢南沒說話,微垂眼眸,然後將毯子給蓋得更了幾分。
蕭叢南輕歎了口氣,握住了傅燼如的手,傅燼如的指尖都有些涼。蕭叢南將的手拉到邊親了親,然後著自己的
臉取暖,“你以後有任何的事都第一時間我好嗎?”
蕭叢南看著傅燼如的眼睛,又繼續開口,“我是說任何事,喝水、上廁所,睡不著都是。”
有些難在傅燼如的上,蕭叢南好像確實無能為力,怎麽做都無濟於事,不能代替,但至他能夠清醒的陪伴著傅燼如也好,至陪伴也是一種能讓彼此安心的辦法。
傅燼如沒說話,隻是笑著看蕭叢南,看著傅燼如這無邪的目,蕭叢南湊近忍不住在邊親了一口。
“傅燼如,你不要覺得讓我好好睡覺是對我好,你得醒我才是對我好,否則我這心時時刻刻擔著驚,著怕更難。”
傅燼如若是將他醒,可能隻是上的疲勞,可是如果傅燼如不將他醒,像今天這樣,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傅燼如不在邊,折磨的可是他的心理。
當他睜開眼睛,覺不到傅燼如的氣息,當他手過去,索不到傅燼如的溫,那一刻,他猛然睜開眼睛,腦海裏的念頭十分的複雜且恐懼。
他抬腳出房間的那一刻,心髒都是抖的,直到真的看到傅燼如躺在沙發,直到又再次看到傅燼如睡著的臉,他才真的放下心,可這一放心,心疼也跟著而起。
他再也不要驗那樣的覺了,他真的害怕那一刻的心悸。
他還以為他把傅燼如又給弄丟了,他可再也不能失去傅燼如一次了,傅燼
如可是他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