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溫,謝特助也是為了你好,而且這樣的私事,也沒必要讓集團的人都知道……”周麗珊沒見過溫知宴如此生氣且如此兒戲,要罰謝旻一年的工資,周麗珊想替同僚說話。
“再幫他說話,你也一起扣工資。”溫知宴繼續擲地有聲,用說話丟形冰塊。
被砸得心疼的周麗珊只能啞口。
“幫我安排司機,我要馬上去機場。”
溫知宴玩味著黎爾發來的那條微信,黎爾說會一直想的,他后怕的覺得,那是想要跟他離婚的前奏。
其實跟結婚以后,溫知宴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跟相,試探對跟男人能接的程度,以此來循序漸進的祈求能被喜歡上。
他從十六歲就開始護著,他是最清楚是多不敢去的一個人。
他就是知道那樣的小鹿不適合被獵人圍捕,他才在遠觀了那麼多年,一直選擇對放養。
如果黎爾選擇離開他,溫知宴一定會發瘋到他自己都難以想象的程度。
第96章 為癡狂
用一刻都不能耽擱的速度抵達當地機場, 溫知宴換好登機牌,歸心似箭的要狂奔到黎爾邊,到機場這一路, 他一直給打電話跟發信息,都沒有任何回應。
溫知宴心里有絕, 怕黎爾真的跟離婚。
很喜歡儲運悅榕的前廳經理工作, 現在毅然的選擇辭職,昭示著要離開的決心。
溫知宴又氣又怕,完全不能接, 婚禮臨近,沈家的那個刁蠻千金居然給他玩這一出。
此前諸家那麼大聲勢的要跟溫家聯姻, 溫知宴都睿智到了極點, 用以克剛的方式化解了危機, 功將黎爾留在了他邊。
現在一個小丫頭片子,趁他去外地出差,弄這麼一出歹毒的謀去誣陷黎爾, 屬實是在溫知宴的估計之外。
要登機之前,溫知宴把眉頭擰川字,怪氣到極點的給徐德芝打電話。
他用最冷的語氣說:“如果你讓真的離開我了, 你這輩子就當我跟溫覺淺一樣, 沒了。你失去的不是一個兒子, 而是兩個兒子, 你不配有兒子給你養老。”
徐德芝聲音氣得發抖,“溫知宴, 你怎麼這麼沒大沒小, 你說的是什麼話,我跟你爸的腳現在還沒進棺材呢, 還能管你!”
“我說一不二,如果黎爾跟我離婚,我就跟溫家斷絕關系。”溫知宴口吻森冷,不徐不疾的說出這樣的決定。
機場登記廣播播響,溫知宴步履匆匆,迫切的想回到黎爾邊。
是他的錯。
他曾以為跟結婚就萬無一失了,他們的份差會因為一紙婚書而得到最有力的化解。
事實證明,溫知宴還寵護黎爾得不夠多。
*
盛夏里,山野蔥翠。
只要靜下心來,仔細聆聽,人能聽見蝴蝶跟蟬揮舞翅膀的聲音。
黎爾跟程余欣今日約好去般若寺拜佛。
程余欣主聯系,說最近遇上了晦氣的人跟事,不來拜佛祛除厄運,真的不行。
黎爾反正辭職了,整天在三平壩的家里呆著也悶,就跟著出來了這趟,當呼吸新鮮空氣也好。
程余欣聽朱婧儀說了這兩天黎爾的況,朱婧儀懷疑想跟溫知宴離婚。
天熱的下午,兩人走在通往寺廟的臺階上。
黎爾扎了高馬尾,戴了頂深藍鴨舌帽,穿了件運風的白連,是百褶款式,擺有些短,出一雙筆直又瑩白的,配一雙砂老爹鞋,輕裝上陣的跟程余欣一起爬山。
之前沒來過這座在璃城赫赫有名的千年古佛寺,不知道上山門去,需要爬完這麼長的石梯。很驚異的問:“上去都要爬這麼多石梯?”
“對啊。”程余欣回答,“你還以為拜佛簡單啊,心不誠的人,都會半途而廢。”
“哎喲,就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黎爾酸,咂嗔。
平時在酒店里穿高跟鞋走的路可多了。可不想爬山做鍛煉。
脖子上掛了個新的翠玉鎖,拇指大小,做工別致,雕刻清晰,上面有被時磨不的字,「溫知宴」。
程余欣仔細瞧著黎爾出門戴這樣的玉鎖,倒也不像要跟溫知宴離婚的模樣。
今天黎爾出來,一是為了帶上山拜菩薩去晦氣,而是為了觀察黎爾是不是想跟溫知宴離婚。
畢竟由那個沈家千金引起的風波對黎爾打擊很大,那晚是溫知宴的母親徐德芝把從派出所保釋帶走,黎爾臉皮那麼薄,心思那麼敏,肯定會因此想。
朱婧儀怕想不開,這幾日都在璃城看著。
朱婧儀說到做到,真的去了語華庭拜訪溫知宴的父母,用的是黎爾小媽的份,打扮得很得,笑的請問這兩位大人什麼時候給他們家爾爾安排大婚。
朱婧儀說是代表爾爾的娘家人來跟他們談關于方這邊對婚禮的要求的。
爾爾可是黎家的心肝寶貝,之前跟溫知宴婚,真是太委屈了,如今,這婚禮一定要大辦特辦,他們娘家人才會滿意。
朱婧儀把自己朱家的那些上不了臺面的親戚都一一提了,說他們就熱鬧,還挑刺,要是這婚禮不辦,或者辦得不好,他們就來語華庭長期住著,誰家嫁兒不希嫁得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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