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本來是讓自己不要太沒見識的去覺得,這只是溫知宴這樣的京圈太子爺第一次帶朋友回老家過年,懶倦的要給眾人擺出的排面。
溫知宴談的時候,讓人擺天價煙火,對朋友說三百六十五次的我喜歡你,才能符合他的份地位。
如果是朋友,這樣的風花雪月也正常,可是黎爾是他英年早婚的老婆。
這次跟他出來一趟北城,黎爾親會到有多人在覬覦溫知宴。
溫知宴想要浸風花雪月的日子,簡直是唾手可得。
現在黎爾跟溫知宴都做好幾次了,要膩的話,溫知宴早就膩了,他真的沒必要再當著他們圈子里所有的公子爺,如此為黎爾安排一場盛大的煙火告白。
這樣會顯得他太寵了。
黎爾只是一個過平凡日子的上班族,不像那些網紅跟明星,當有人這樣對告白,還能特別有面子的找機會曬給一眾看。
只能記在心里,稍后頂多告訴自己的三兩閨。
“煙火寫了什麼?”溫知宴回頭來,認真的瞧著黎爾的剪水雙瞳,問。
“喜歡……”黎爾咬了咬,試探的說,“爾爾。”
聽周淮舟跟宋禹說了,這些震耳聾的【爾爾,我喜歡你】,是溫知宴讓他們一早就準備好的。
“是真的。”溫知宴回答。
口吻無比的厚重,他就站在漆黑的山路上,被冰涼的夜霧縈繞,抬著一張俊酷的臉,睜著明亮的眼,目不轉睛的著爾爾。
被男人的深浸染,黎爾深呼吸,然后鼓起勇氣,小聲的問,“不是為了做戲給宋禹他們這群人看?”
“溫知宴從來不做戲給誰看。”溫知宴語調懶倦,睨的眼神卻認真得無以為繼。
“……什麼時候?”
黎爾納悶是在婚后嗎,排除掉那一年他們分隔兩地的時間,就是最近相的這些時間。因為人節那天做了,所以就喜歡了。
“如果我告訴你是什麼時候,就沒意思了,得你自己去發現。”溫知宴牽黎爾的手,將抱起來。
他發現走得很慢,因為時間太晚,看了一場燃放了三百六十五次的煙火的,白天在負責迎來送往溫家親戚。
黎爾來到北城后每天都過得一直很勞累,現在熬到半夜看了煙火,眼皮沉了,在眨眼睛強撐著。
溫知宴領悟到是想睡覺了,聲告訴:“我抱你,你想睡就睡。”
“真的嗎?”
“什麼真的?”
“……抱我,讓我睡。”其實黎爾還是想說,喜歡我,忍不住又問了。
“當然是真的,做你老公,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嗎。”
溫知宴用像抱公主,又想抱嬰孩一樣的姿勢,將黎爾纖細的子攬到懷里,哄睡。
黎爾棲息在溫知宴的懷里,聞到他上的醇甜與清新夾雜的氣氣息。
悄悄著他凜冽的下顎線,俊酷的面孔,還有那雙桀驁不馴的眼睛。
在心里的想,溫知宴這樣的人也會喜歡一個人嗎。
應該是他早就習慣被人喜歡才對。
可是今天,他當著京圈那些知名二代們,說了三百六十五次的爾爾,我喜歡你。
黎爾心里很高興,到他對顧沐穎,跟對黎爾是完全不一樣的。
黎爾一直看男人帥得魅的臉,在心里一再的確認他們結婚了,真的是老公這麼帥,這麼寵的在抱著,然后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
照顧完黎爾睡之后,溫知宴去戲園的院子里,回廊亭臺里還在升著烤爐,一群紅男綠還在那里打牌跟說笑,開直播,十分愜意,
溫知宴去找黎爾的圍巾,適才摘在這里了,他過來拿。
周淮舟正好在那兒坐著,手里拿著一本數獨在消磨時間。
見溫知宴來了,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溫知宴:“我好像想起來了。黎爾是不是就是你上大學時總出國時去看的人?
有一次因為去看,遇上蒙特利爾暴雪,機場關閉,你回來的航班延誤,沒能參加北清大的高等數學考試,得零分,被教授當了……就大一下學期,大二不得不重修高數。”
“我,我記起來了,溫知宴,原來你不是和尚,是個千年大種啊?”
“去Mont Sutton雪連著去了四年,也是因為當時黎爾在那里上大學,回國了,你就不去了?剛才告訴我大學在蒙特利爾上。”
“溫知宴,你也搞暗?你沒事兒吧,那麼多人喜歡你,你竟然暗黎爾?”
聽完周淮舟一系列自認明的推理,溫知宴沒有做任何過激反應,只冷冷的看周淮舟一眼。
周淮舟知道自己猜中了,溫知宴心里的人就是黎爾。
不過周淮舟沒猜到如今他跟黎爾結婚了,以為黎爾只是溫知宴的朋友。
“別瞎說就行了。不準告訴這些。”溫知宴拿起黎爾忘的圍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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