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琳一眼就注意到了。
被對方像審視商品一樣審視了許久,黎爾才回應,“對,跟溫知宴在一起了,我是他現在的朋友。”
其實是老婆,有民政局發的結婚證的老婆,但是也沒必要告訴北城的這幫人。
婚越人知道,越好。
“你知道溫知宴心里有個人嗎?”寧琳下一句馬上這麼說。
黎爾悟到了,這個姐妹不是來善良示好的,是來煽風點火的,就不能讓人過個好年嗎。
“顧沐穎?”黎爾順口一問。
“不是。”寧琳回答,“上大學時候我見過他當面拒絕顧沐穎,顧沐穎想當他朋友,他不愿意。”
“是嗎?”黎爾淺淺一問,心里有些釋然,在璃城黎爾跟溫知宴鬧的別扭可以完全解開了,暗嘆溫知宴真的沒有撒謊騙。
“周淮舟說溫知宴喜歡一個人,因為這個人,一直不談。”
“這個人是誰,你知道嗎?”
“你都跟他在一起了,你肯定知道吧?”
被寧琳一直發問,眼下正在用結婚的方式跟溫知宴談的黎爾到自己是不是把別人的位置搶先占了。
“我不知道,你知道嗎?”黎爾問。
“就是不知道啊。我這麼跟你說的意思,就是讓你留意一下。”寧琳真的不知道是來示好,還是來攪局的。
“嗯嗯,好的。”黎爾笑笑的答應,不打算跟一個妝博主聊太多。
“你是不是在酒店上班?你們接油SPA嗎?”
“接啊,不過我在璃城上班,但是我們酒店在北城也有分店,如果你想要消費,我可以幫你申請折扣。”
“真的?”
“對。”
談話很快朝別的方向奔去。
不過,黎爾還是記住了,溫知宴心里有人,那人不是顧沐穎。
跟寧琳不著邊際的聊了會兒,溫知宴過來了,他把長呢大外套了,上是純黑高領跟深灰西,拉黎爾從卡座里起來。
黎爾問:“干嘛?你不是還在打牌?”黎爾瞧見他贏了不。
這種時刻,戰的男人肯定都不會想要中途下牌桌。
可是溫知宴徑直過來,毫不留玩牌的樂趣,拽住的手,說,“帶你去玩玩。”
“玩什麼?”黎爾問。
“談。”溫知宴回答。
一路上,黎爾跟著溫知宴走,他牽著的手,在花木繁盛,落雪紛紛的園子里一起夜游。
黎爾漸漸覺得他們好像真的在談。
*
溫知宴把黎爾帶到這家戲園后院的娛樂區,那里有棋牌包廂,還有桌球室,再往里走,甚至還有月套房跟天溫泉。
這是他們這幫人今天要在這里過除夕的原因,這里像個溫鄉,能給他們提供各種各樣的玩樂。
桌球室里只有一張桌子,擺著舒適的長條真皮沙發,屋頂中央懸著朦朧的紙吊燈。
溫知宴遞球桿給黎爾,“玩一局?”
“我不會玩。”黎爾上學的時候很乖,不是那種放學后能跟壞男生去臺球室的生。
黎爾想起思銳中學那個同學說過,溫知宴在蘇城的那個夏天,經常在他們學校附近的臺球室里玩,煙,喝酒,玩臺球,等顧沐穎放課。
“我教你。”
“我不想學。”
“黎爾。”溫知宴忽然眼皮,仔細的看黎爾,認真的喚。
“嗯?”黎爾答應。
“不是說好這趟跟我來北城談的嗎?”
“哦。”黎爾吐吐舌頭,好像是先建議的,于是現在溫知宴就真的在跟談了。
今晚他帶朋友來這種聲迷離的場合,為的是跟創造共的機會。
“要不告訴別人我們結婚了?”溫知宴試探著脅迫。
黎爾立刻乖乖的撿起球桿。
臺球室里溫知宴鎖了門,只有他們倆在,溫知宴大概跟黎爾講了一下斯諾克臺球的打法,讓自己先練習找覺。
他邁步去迷你吧臺后找喝的東西來。
他打開冰箱,找出黃檸檬,自己給自己做龍舌蘭加冰。
視線從吧臺后的酒柜一一掠過,最后他給黎爾選了朗姆酒兌可樂。
端過來時,黎爾在笨拙的學打球,躬下來,在選目標。
把外套摘掉,上穿的是一件櫻襯衫,擺扎修款式的白,很顯材線條,在臺球桌邊彎腰下去,桃的線條人得。
“嘗嘗。”溫知宴把親手為做的飲品遞給。
黎爾接過喝了一口,到他好像嫻的,渾充滿松弛的教生玩臺球。
黎爾不傻,雖然沒談過,但是那些套路大抵還是從程余欣跟許珊珊這兩個友口中聽過。
黎爾不讓自己多喝,怕喝多了在臺球桌上就跟在那種事上要多壞就有多壞的溫公子來。
但其實溫知宴也沒有想要喝醉,在朗姆酒里給兌了可樂,稀釋酒濃度。
“我們喝了酒,你不能開車了,等一下晚上……”黎爾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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