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四個月的時候,雲梔意肚子漸漸顯懷了。
整天悶在房間裏,看看書刷刷劇。
這天,剛做完產檢,從醫務室走出來,就看到一群保鏢浩浩的將伊娜送走了,詢問之下才得知伊娜要搬走了。
媽在一旁扶著,“伊娜小姐搬出去住了,雲小姐,爺是不是找你複合了。”
“……沒有。”雲梔意搖搖頭,“我和他不可能複合的。”
當初厲閾野不信,就像現在不信厲閾野一樣。
雲梔意每夜都是自己一個人睡的,並不知道他都和伊娜做了什麽,當然,也沒管。
期間,還去了一趟歐家,厲閾野也沒管。
歐宴帶去歐家,打了一通視頻電話去澳大利亞。
說起這事,又繞回來了,和厲閾野提分手的原因,多和伊娜沾了點邊,不怪厲閾野,自己確實也有問題,歸結底,這段維持不下去了。
隻能等,把寶寶生下來,就回金市。
最近,莊園一直熱鬧,厲書涵天天往這跑,跟個主人一樣,看著雲梔意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來,忽然問了句。
“雲小姐,你什麽時候想出去,我帶你去商場給寶寶買點服?”
“……”
雲梔意看向對方。
厲書涵正坐在沙發上,拿著餅補妝,像是要出去參加宴會。
懷孕後,雲梔意很出門,現在肚子慢慢大起來,還沒給寶寶置辦東西,也該慢慢準備了。
應了聲,“嗯。”
“那就下個禮拜吧。”
……
一個禮拜過去,雲梔意是第一次和厲書涵相,兩人來到A市最豪華的商場。
厲閾野有半個月沒見人了。
雲梔意沒問,他或許是去和伊娜約會了吧。
“你是怎麽和我哥在一起的?”
厲書涵在一旁挑新生兒的用品,一邊問。
“在他城堡的森林裏認識的,後來他去了一場拍賣會,將我堵在走廊。對了,你問這麽多幹什麽!”雲梔意不想和聊這個話題了。
“厲書涵,你是想看我笑話嗎,還是想替你的閨伊娜打探報。”
厲書涵確實有這個想法,“還真被你猜對了,伊娜私底下找我問了不關於你的資料,可是下定決心要做我未來的大嫂。”
那個人想進厲家的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尤其是接過厲閾野之後,的信心愈發膨脹。
雲梔意懶得理,買了些寶寶的服就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打了個電話給香蔓。
香蔓已經在雲家的老房子那裏住下了,並且還把院子裏的銀杏樹照料得很好,除此外,還在花園裏種了一片太花。
莊園。
雲梔意走進客廳,沙發厲閾野正端坐在那,像是才回來。
徑直上了樓,回房間。
厲閾野卻跟在後走了進來,“不理我,嗯?”
“沒有。”
“這是沒有麽。”他蹲下來,用手抬起的臉,眸微紅。
往後退了退,掰開他微涼的指腹,“別鬧。”
“雲梔意。”
他低低喊的名字,一字一字地問道,“你的心裏是不是從來就沒有過我?”
“對,從沒有過!”
毫不留的打開他的手,緒瀕臨發,“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希和你斷幹淨一些,越幹淨越好。”
“……”
空氣是前所未有的靜默。
他不怒反笑,俊的彎著一抹弧度。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知道。”抬手推他,“你要麽永遠別進這個房間,要麽讓我搬出去,想讓我留在這座莊園養胎,你就不要老在我麵前晃悠。”
最後還拚盡全力吼了一個字,“滾——”
“雲梔意,你心裏是真的一點沒有我…”
厲閾野從地上站起,氣得膛都在抖,眸猩紅得如同深淵。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的那個房間。
許久之後竟又折返回來,杵在門邊問,“那你誰。”
“我誰都不會你!”站在那克製不住的吼,“歐宴,龍席,還有更多,夠了嗎!”
的每句話每個字,都像是尖銳的利刺紮他的膛。
他不好,又何嚐好,隻爬上床就捂著被子開始哭。
厲閾野的心早被傷死了。
走過去坐在床邊,將鑽戒塞在手心。
一年多了。
他一直讓人尋找的永恒之心失而複得。
可他,和的已經支離破碎。
半個月前,風澤說在B市某海域發現了大片遊殘骸,很可能那附近有永恒之心的下落,厲閾野二話不說飛過去,親自潛水去打撈。
那枚13.14克拉的鑽戒沉在深藍的海底,依然閃耀著熠熠輝。
“永恒之心是屬於你的,別再把它弄丟了。”
厲閾野從手心取過戒指,徑直戴在無名指上。
先是愣住,然後舉起了左手,看到無名指上那枚心鑽戒指閃閃發。
“厲閾野,你是不是很喜歡伊娜。”
“不喜歡。”
“你騙我!”
“沒騙你。”
“不,你就是騙我!”半靠在床頭,眼眶裏的淚珠讓視線變得朦朧,從沒這麽難過,可是又不能發泄,不能借酒消愁更不能大喊大,因為那樣隨時會胎氣,嚴重還會流產甚至引起大出。
厲閾野俯下來摟著,“你該信我,對你的日月可鑒。”
“亦如你在琴海的六十多個日夜,我信你,依然你,是你不信我。”
他的蹭在頸間,問,“你始終認為我隻是和你玩玩對麽。”
的緒漸漸平穩下來,任他抱著。
這樣的男人沒人抵抗得了,伊娜也是,始終忘不了脖子上的吻痕。
如果厲閾野沒,那的吻痕是怎麽來的,是私底下找人咬的麽…
分手了厲閾野隻是的前任,還是將他推開了。
“戒指還給你。”
“送了你,它就是你的,你棄過它一次,還要棄第二次?”
他的質問聲斂著危險,雲梔意沒摘戒指了。
像炸的刺蝟,厲閾野有時還真怕的,尤其是說的話,猶如萬箭穿心。
他隻有喝醉了才敢進的房間,死死摟著的腰,問,“寶貝,能不能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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