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會所之后，蘇花朝和說：“其實初家那幾個小姑娘不會來事的，膽子也小，據說在初家是被欺負的。”

初一說我知道。

這些都從初愿的口中聽到過。

陳素憑著那張和江晚有七分像的臉到了初家，可嫁進去的時候還帶了個拖油瓶初愿，按照初其風的家地位，是能夠找到更好的人的，也有更適合初家當家主母這個位置的人的，因為初其風的母親對陳素的態度一直以來都不太好，而且后來陳素生下的都是兒，初其風的母親更是不喜歡了。

陳素在初家的地位很尷尬，明面上是初其風的太太，但實際上沒有一點兒實權。三個兒，初心初意格怯弱的很，在初家常常被欺負，唯獨初愿，生生地在初家殺出一條路，為了初家名義上的大小姐，初其風口中驕傲炫耀的兒，這才使得陳素在初家好過一點。

說實話，聽到這些的時候，初一在心里更多的是同。

在初家的時候，初家上下都對很好，對江晚也很好，會和江晚說：“其風做生意太忙，沒時間照顧我們小初一，晚晚你就辛苦一點，實在撐不下去，我來幫你帶初一，我們小初一這麼可呢。”

是很喜歡江晚的。

也很喜歡初一。

所以初一這些年唯一想念的人是。

并沒有任何重男輕的想法，當初初一出生的時候，是最開心的。后來也抱著初一，臉上滿是滿足，慢悠悠地說：“我們的小初一真是上天給的禮啊。”

不過是不喜歡陳素罷了。

后來初其風再娶，是很反對的，他們兩個大吵了一架，就病倒了，初一直到離開都沒再見過。

也是不想見，只是臥床多年，無法外出，而初一不愿回初宅。

想到這里，無奈地笑了下：“被欺負也和我無關啊。”

蘇花朝說：“我只是想說，們不是會用手段的人，沒必要太提防。”

“我也沒把們當作對手。”

只不過是想看看，初其風選擇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

進了包廂，蘇花朝和初一就被大家伙包圍住。

蘇花朝似乎很歡迎，也是，霍家在南城本就是大家族。有人好奇地看向初一，“這位是……”

蘇花朝挑了下眉，沒說話。

初一自我介紹道，“初一。”

話音落下，眾人都愣了下，繼而目落在坐在窗邊吃甜點的三個人，初一的視線也就這樣落了過去。

江續說的果真不假，陳素和江晚有七分像，可江晚比陳素多的是與生俱來的溫婉氣韻，人在骨不在皮，江晚的是骨，陳素的是皮。

邊上坐著的兩位年輕孩，眉眼和初其風的很像，面部廓和陳素像。

坐姿端正，模樣乖巧。

似乎是察覺到了眾人的目，們三人齊齊地了過來。

初一很明顯地看到，陳素在見到的時候，眼神慌。

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姓……初啊？”

試探意味明顯。

初一落落大方地笑著：“我先生是季甫。”

“季甫”這三個字一出，引起一陣嘩然。

之后，所有人對初一的態度變得分外親昵，仿佛不是第一天認識似的。

初一臉上掛著進退得當的笑，沒一會兒，看到陳素起，似乎是去了洗手間，也站起來，“不好意思，我上個洗手間。”

微微笑著，離開了包廂。

走廊悠長，廊燈是曖昧的黃。

初一住前面穿著旗袍的陳素，“不好意思，方便聊聊嗎？”

陳素脊背僵，遲疑著轉過，和初一對，沉片刻，說：“你真想和我聊聊？”

初一：“嗯。”

于是兩個人找了個空著的包廂坐著。

初一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陳素，歲月似乎在的臉上并沒有留下多的痕跡，或許是現代科技先進，陳素看著像是三十出頭的人，上帶著人的力，優雅、端莊。

還是初一先開口的：“我也不知道怎麼稱呼你，陳士，可以嗎？”

陳素淡淡笑著：“可以的。”

初一說：“我一直很想知道一件事，如果你覺得方便的話，可以告訴我嗎？當然，你要是介意，也可以不說。”

“你問。”

初一收起臉上的笑意，神淡淡，直勾勾地盯著陳素，“我想知道，你是什麼時候認識初其風的？”

到底是能夠穩坐初其風太太這一位置這麼多年的人，陳素的神沒有半分的變化，微微笑著：“什麼時候認識的？很久了，記不太清了……”

初一：“有多久呢？”

陳素：“怎麼突然問這個？”

“不能問嗎？”

“……”

沉默半晌，陳素笑得很是無奈：“真記不清了。”

初一換了個問法：“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知道他有家室吧？”

“這我也記不清了。”陳素油鹽不進，無論問什麼，都是一句“記不清”。

越是這樣，初一越覺得詭異。

也沒再追問下去，與其這樣無休止地追問，還不如找人調查來得快。

抿了抿，說：“就這樣吧，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