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笑了，說：“我們也在討論和你們的這個視頻的后續，工作室準備在各大平臺做宣傳，到時候會準備一些活，費用的話，不需要你們再加了，之前的那些合作款夠了。”

許如清說：“那怎麼可以？”

“這次的合作款不菲，夠我們的廣告費用的，而且我們的蘇總哪里像是會做虧本買賣的人？”

這倒也是。

許如清和蘇花朝也有過很多次的接，知道蘇花朝這人不會做虧本生意，于是也沒再執著，只說：“如果你們需要，到時候我們這邊會提供后續資金。”

初一：“謝謝。”

許如清說完便離開辦公室了。

初一自己窩在沙發上吃著許如清端進來的小吃，放在邊上的手機突然震了下，打開，是季甫發過來的微信。

季甫：【下午沒事吧？】

初一：【沒什麼事兒，怎麼了？】

季甫：【會議大概四點半結束，你別回工作室了，我這邊結束，我帶你去見幾個人，吃個飯。】

初一：【那我和蘇花朝說一下。】

季甫：【也在。】

初一：【和一起吃飯？】

季甫：【嗯。】

蘇花朝在，那霍綏也在。

可他說的是幾個人，初一想，估計沈氏那幾個人也在。

嫁給季甫這麼久，似乎從沒有參與過他私下的聚會，這次是第一次。

回他：【我在辦公室等你下班。】

季甫：【嗯，乖。】

初一盯著他發過來的那個“乖”盯了許久，臉頰有點兒燙。用手背了臉，沒一會兒，站了起來，出門上廁所去了。

走廊很長，路過消防通道的時候，聽到了里面的靜。

是許如清在和人打電話。

聲音斷斷續續的，初一聽到他說：“新銳那邊撤訴了，對……朝九工作室的事兒你可以不用忙了……”

初一腳步一滯。

站在門外，遲疑了會兒，到底還是手推開了門。

樓梯休息平臺上，許如清背靠著窗正打電話，突然看到門被打開，他抬眸看了過來，注意到是初一之后，他朝電話那邊說了聲：“我這里還有事，先不說了。”

電話掛斷，他抬步走了上來：“你怎麼出來了？”

初一了個笑出來，和他說：“我都聽到了。”

“……”

許如清結了，他說：“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初一這會兒的笑反倒真誠許多，“我想的是哪樣的？”

許如清愣了下：“……”

初一抿了抿，問他：“朝九和新銳的司原本是打定了的，中間新銳公司突然反悔，是因為季甫的原因，是這樣嗎？”

“……”

他不說話，應該是猜對了。

說實話，初一不是不的，但是比起，心里更多的是涌起一陣煩躁：“那是我的工作，他為什麼要參與進來？他在我邊安排人了嗎？”

控制住自己的緒，強忍住心里的不適。

他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他在邊安了人嗎？時時刻刻關注著的一舉一？是他的什麼？是他的傀儡嗎，還是他的玩？”

“不是。”許如清急忙解釋，“季總沒在你邊安排任何人。”

初一很冷靜地看著他：“那他為什麼知道我所有的事？”

默了默，許如清突然說，“初一，我跟在季部邊這麼久，從來沒見過他對一個人有對你這樣上心過。”

他四兩撥千斤的把話題一轉。

初一先是一滯，繼而別過頭去，緩緩道：“我知道他對我很好。”

許如清斂了斂眸，說：“你和季部的事，我作為一個外人，我也不好說什麼，但是初一，你應該要知道，他對你是沒有存任何不好的心思的，他畢竟是你的丈夫不是嗎？”

初一抿了抿，沒說話。

許如清自知今天讓聽到這個電話已然失職，也不敢說太多的東西了，他低聲說了句：“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

推開門，離開了消防通道。

樓梯間的窗戶開著，有涼風飄了進來。

初一低著頭，瓣地抿著，站在那里沉默了許久。

第一次認真地思考著和季甫的種種，想了許多許多，首當其沖的，卻還是那句——喜歡和合適。

他喜歡，所以覺得合適。

那麼呢，是喜歡他的，但關于他們是否合適這一點，從未想過。

或許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只是太喜歡了，所以覺得合適，但其實，他們本就不合適。

有關于的，他事無巨細，一清二楚。

或許對于旁人而言，這種不知名的保護令人心，但對于初一而言，這種無論做了什麼他都知道的覺，很糟糕。

上像是裝了個監控，而他就坐在監控的那一端，時時刻刻地看著自己的一舉一。

初一越想，心里越寒。

季甫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他對自己的，到底是什麼樣的？

是嗎？是年時求而未得所產生的深深、深深的羈絆嗎？得到了所以想要控的一切、控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