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不太想讓外人知道這些齷齪事。

想了想，說：“沒有招惹，我就是看不順眼。”說話時面無表，沒有一點兒的“看不順眼”的厭惡意思。

程歡看向蘇花朝，試圖想從那里知道些什麼。

蘇花朝拍了拍的肩，“我也是單純看不順眼。”

“……”

程歡撇：“行吧。”

低頭，拿著手機和人聊天。

電梯兩側是明的金屬鏡，初一別過頭，過金屬鏡看到了程歡舉著的手機，整理著頭發，手機側著一手拿著。

初一的視力很好，一眼就看到了聊天框里另外一個人的頭像。

心里咯噔一聲。

下了電梯之后，快速地拿出手機，翻開通訊錄。

找到那人，頭像……一模一樣。

對上了。

抿了抿，打開對話框想和他聊聊，但打了幾句話都覺得不行，于是關了對話框。

嘆了口氣。

算了，等到時候見面再問他。

·

午休結束。

初一去蘇花朝辦公室討論工作。

突然想到一事兒，初一說：“國慶之后我還想要三天假期，可以嗎？”

“連續放十天，你要干什麼？”蘇花朝胡言語道，“造人啊？”

初一臉微微發紅。

蘇花朝笑容狡黠，“真造人啊，十天……也太過分了吧？”

“……不是。”初一無力道，“去歐洲度月，拖了很久，準備這個國慶把這事兒給解決了。”

蘇花朝：“解決？像是完任務一樣的。”

初一：“差不多吧。”

“不想去？”

“也沒有。”初一說，“我沒出過國，而且我的口語，不太好。”

蘇花朝揮了揮手，“沒事兒，季甫通四國語言。”

初一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些詫異。

蘇花朝嘆了口氣，“你不知道你男人有多優秀嗎？英語是基本，意大利語和德語他都會，據說還會一點點的日語。”

初一：“日語？”

蘇花朝朝眉弄眼，“誰知道呢，估計是為了看片方便吧。”

“……”

“……”

聊不下去了。

初一：“反正我那幾天不在，工作往后挪挪。”

蘇花朝挑了挑眉：“怎麼覺你是我上司了？”

初一：“那你給不給假期？”

“給。”蘇花朝笑著，眼神輕佻，“誰讓我喜歡你呢，給給給，什麼都給。除了錢，你想要什麼就給你什麼。”

“……”

晚上下班的時候，是季甫來接的初一。

上車之后，初一沒形象地倒在副駕駛座上。

這個點兒，到都很堵。

開一小會兒，停一大會兒。

從工作室到家，生生地開了一個小時，比往常多開了半小時。

到家之后，阿姨已經做好了菜。

初一沒什麼胃口地了筷子，突然，放下筷子，看向季甫。

季甫老神在在地吃著飯，全程沒和對視一眼。

到底是忍不住，泄氣地他的名字。

“季大哥。”

他沒應。

初一眨了眨眼，改口：“季甫。”

他朝睨了一眼。

初一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放下碗筷，背抵著椅背，朝抬了抬下頜，一臉“有事嗎”的神。

初一沒轍了，最后只能喊他，

“……老公。”

季甫臉上浮起淺淡笑意，“嗯，我什麼事兒？”

初一在心里罵他稚，剛想說話，就被他打斷：“在心里罵我呢？”

這人會讀心吧！

初一鼻子，眼神飄忽，左看看右看看，偏偏不看他：“我哪敢。”

季甫：“你有什麼不敢的？”

初一轉移話題，和他說正事兒，“我今天遇到季君菱了。”

季甫正道：“怎麼遇到的？”

“在新銳公司上班，職位高的。他們公司和我們工作室有合作，開會的時候，就見到了。”

季甫想了想，說：“知道了。”

等了幾秒，就等來這句話，初一有點懵，“就這樣？”

季甫好笑地看著：“那我還能說什麼？”

初一搖了搖頭，“沒什麼……”

沉默地吃完飯。

心不在焉地上樓。

上到一半的時候，被他住。

初一轉過，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客廳水晶吊燈璀璨，燈粼粼地印在他的眼底，他漆黑的雙眸泛著，直勾勾地盯著，說：

“別想太多，是機緣巧合還是另有算計，這些都不歸你管，你只要好好上班好好生活就行，一切都給我。你嫁給我，你只要過好你自己的，其他的我都會負責。”

初一的耳蝸嗡嗡作響。

總覺得自己的心臟下一秒就要跳出來似的了。

眼前的男人，擁有這個年紀所能擁有的一切好特質，淡定沉穩，做事有條不紊，穩重。他那樣優秀，優秀到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都在仰著他。

哪怕兩個人結了婚。

依然覺得他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