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從齒間溢出聲音來。

“季甫。”

他拉開床頭柜的屜，有包裝紙撕咬的聲音傳來。

他嗓音醇厚，帶著抑下的沙啞：“這就是同床的結果，我在給你十秒考慮，離開，還是繼續。”

初一沒說話。

藏在他手心下的睫抖著，泄出此刻的糾結與為難。

季甫耐心地等，倒數：

“十——”

“九——”

“……”

“六——”

“——為什麼要離開？”換來的是這句話，“你是我的丈夫啊。”

季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沒有任何的猶豫，戴上套，沉的里。

……

……

隔天早上，兩個人是被鬧鐘吵醒的。

這幾天太放肆了，尤其是昨晚，季甫可以說是從未有過這般的酣暢淋漓，比起之前，昨夜他實在盡興。

或者說，是盡。

因此這一天，季甫的心都很好。

整個市政上下都能明顯地覺到季部今天的心很好，雖然他還是如往常般冷峻，臉上沒有任何的笑意，但是開大會的時候，他坐在那里，神放松、愉悅。

許如清大著膽子，問他：“季部今天的心好像很好？”

季甫：“還可以。”

那就是很不錯的意思了。

·

另一邊，初一早上沒有去市政，開車去了朝九工作室。

和市政那邊的合作已進尾聲，收尾工作先由組員完，初一負責最后的審查過程。

蘇花朝特意把回來，是為了和討論之后的工作。

蘇花朝見到的時候，別有深意地笑了下。

初一拉著椅子在對面坐下，“笑什麼？”

蘇花朝：“的滋潤果然非同一般。”

初一覺得不自在，了脖子，心想自己早上起床的時候也對著鏡子檢查了一遍啊，脖子上沒什麼痕跡在啊。

而且昨晚還特意叮囑季甫別在脖子上留痕跡，季甫雖然不太愿，但仍舊選擇尊重。

初一放下手，語氣淡淡：“怎麼這麼說？”

“氣很好，”蘇花朝用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眼睛里能覺得到，最近過得很甜？”

初一擰了擰眉，也沒瞞：“還可以。”

蘇花朝故意問：“和誰啊過得那麼甜？”

初一翻開面前的文件，語氣散漫道：“還能和誰。”

蘇花朝：“家里的糟老頭子？”

“……”初一輕聲嘀咕，“他年紀也不大。”

“大你五歲吶。”蘇花朝暗嘆，好奇道，“哎，該不會你小時候，他還抱過你吧？”

初一說沒有，“我初中的時候才認識他。”

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專心點兒，談公事，行嗎？”仿佛才是工作室老大一樣。

蘇花朝樂了，在位置上了子，一臉配合，道：“好嘞，初初姐。”

初一被這個稱呼搞得哭笑不得。

蘇花朝：“沒人這麼你啊？”

“他們都我初一。”

“季甫也是？”

“嗯。”

莫名其妙地，又聊到了的私事上。

蘇花朝撐著下，撇撇：“你倆真的很沒趣。”

初一：“什麼稱呼才是有趣？”

蘇花朝撥了撥手指，開始了胡說八道模式，“什麼老公啊，哥哥啊，相公啊，親的，主人啊……”越說越沒邊兒了。

初一頭疼：“主人？”

蘇花朝眨了眨眼：“角扮演啊。”

“……”

初一深吸了一口氣，拿文件敲了敲桌子，“好了，我們談工作吧。”

蘇花朝笑的樂不可支了。

逗還真好玩兒。

笑完之后，也認真地和商討之后的工作了。

討論到一半的時候，外面有人敲門打斷。

小右開門，探頭進來：“新銳公司的代表過來了，老大。”

蘇花朝：“這麼快？”看了看時間，“比以前提早了半小時啊，老鄭今兒個轉了？”

小右：“不是老鄭，來的是新代表，據說新銳最近大換，空降了個經理接替老鄭的位置。”

蘇花朝：“經理，有多？”

向來不把“”這詞放在眼里，活了這麼多年，每每聽到有人形容一人是“”的時候，先是提起好奇心，等見了真人之后，發現不過如此。

指了指自己，“有我嗎？”

又指了指初一，“有嗎？”

小右捂笑了，想了想，說：“那沒有。”

蘇花朝：“那也不是嘛。”

小右說：“沒有你們好看，但也算是好看的了。”

蘇花朝：“行了，我馬上過去，你先給倒杯咖啡。”

小右：“好。”

門合上。

初一對上蘇花朝的目，“我先把之后的工作看看吧，你去開會吧。”

蘇花朝手，一把把面前的文件合上。

五指纖細修長，新做的甲是暖橙的，十分的搭這個秋天。

蘇花朝：“和我一起去。”

初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