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在面對初一的時候，他會收斂住所有的鋒芒。

提要求，他答應。

表現出一的不愿，他都不會勉強。

令人卑微。

但他又十分這樣的“卑微”。

畢竟活在這個世界上，有個人讓他去，已經是天大的幸事。

初一眼睫輕，“結婚對象是我……”

“不可笑。”季甫直勾勾地盯著，“我尊重你一切想法，因為你是我的妻子。”

初一抿了抿，臉上有很淡的笑意，“那如果你的妻子也是別人，你不也得尊重嗎？”

“這不一樣。”

“這有什麼不一樣的？”

“想娶之為妻的人，才是妻子。”季甫往前走了幾步，二人之間的距離驟然短，他高大的影在眼前落下一片影，籠罩住。

他垂眸看，眼里有異樣的緒氤氳著、積攢著、流著，最后如潺潺流水般流淌出來，“初一，我想娶的人，從始至終，只有你一個。”

所以即便我和別人在一起，那也只是結婚。

只有我和你在一起，才是嫁娶。

我想娶的人，是你，

我明正娶的妻子，也只有你。

初一怔怔地看著他，心里像是經歷了一萬次漲落般，心忽上忽下，像是下一秒就要跌深淵，但又被風吹起落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初一的心跳聲怦怦，全沸騰。

是心的聲音，知道，這一次說服承認喜歡季甫，不是幾天，也不是幾分鐘，只是一眼。

就這麼一眼，就重拾自己對他的喜歡。

纏著嗓音，問他：“你什麼時候開始想要娶我的？”

“很重要嗎？”季甫問，其實也不是不回答，只是追本溯源有點難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想要娶的，似乎是很久了，反正，自從心里有這個念頭之后，他就再沒搖過。

初一：“不重要嗎？”

“不重要。”季甫雙手在桌子上，撐在的邊，往后退了幾步，半坐在尾椎骨抵在餐桌上，眼神不解地看向他：“你要干嘛？”

“唔……”季甫說話時的熱氣洋洋灑灑地鋪在的臉上，他聲音幽幽，慢條斯理道，“我親自己的老婆，可以嗎？”

初一雙翕，眼神飄忽：“你問這個干什麼？”

“這不是怕你不開心嗎。”他戲謔著開口。

初一一雙眸惡狠狠地瞪他：“你嘲諷我？”

季甫：“為夫不敢。”

“你敢得很。”

“那…… ”

“那什麼？”

季甫笑著問：“可以親一下嗎？”

“……”

“……”

他沒得到的答案，遲遲未。

初一卻在心里腹誹，想親就親啊，為什麼還要問的意見？以前親的時候也沒問過能不能親啊，怎麼今天就問了？

等了許久，沒等到，有點不耐煩了，手想要推開他，卻被他雙手控住。

初一抬眸，對上他戲謔的笑，才知道自己又上了他的當。

剛要發火，他突然了上來，齒相依，他溫地吮著的，有熱意盤旋在二人上，曖昧愫涌。

夜深重，意漸濃。

第34章 開心

隔天兩個人都醒得很晚。

窗簾敞開, 窗外是蓊蓊郁郁的樹木, 過樹葉之間的隙落下一地碎，有風吹過, 影浮。季甫醒來看了下時間，將近九點。

他在有記憶里, 似乎就沒有這麼晚醒過來過。

倒是能懂得那句“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意思了。

懷里的人安靜地躺著, 睡容溫順乖巧。昨晚睡之前，鬧著要穿睡，季甫沒法，只得把扔在床尾的睡給撿起穿上。不過睡相似乎不太好, 現在睡扣子全開，出前一片香艷。

要不是在江家……

幸好是在江家。

季甫在心里嘆了口氣，算了，昨晚有夠折騰的了，今天先放一馬吧。

他在床上又躺了會兒, 聽到樓下阿姨和江老爺子說：“這個點了, 兩個人還沒起吶。”

江老爺子樂呵呵的：“估計昨晚睡得比較晚。”

季甫笑了下, 何止是比較晚, 結束的時候，他看了眼床頭的鬧鐘，將近兩點了。

季甫聽到阿姨的聲音：“這個……要不我中午燉個湯給他們倆補補？”

江老爺子肅然拒絕：“初一才畢業, 正年輕著, 有什麼好補的！”隔了幾秒, 他語重心長道, “不過甫年紀不小了吧，快三十了？中午燉個湯給他補補吧。”

阿姨：“那行。”

季甫：“？？？”

“……”

他滿頭黑線，他年紀不小？年紀輕的這個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昨晚哭著撓他、求他輕一點求他出去，他年紀不小？

男人和人一樣，年紀是敏話題。

季甫起床洗了個澡，仍舊有些不解氣，走到床邊，連人帶被地抱起還在睡覺的初一，初一睡意惺忪，閉著眼，含糊道：“誰啊？”

“你老公。”季甫左右看看，在的脖子后面狠狠地吮了一口。

初一：“唔——！！！”

睜開眼，瞪他：“你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