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言老聽到這句話，臉上出不滿緒，“是嗎，傾慕？”

言傾慕咬了咬，說：“是我的錯，不關季太太的事。”

季甫眼里沒什麼緒：“是嗎？到底是你的錯還是我太太的錯？”

言傾慕：“是我的錯。”

眼前有霧氣氤氳，但爺爺顯然很生氣，季甫咄咄人，不就是想要道歉嗎？咬牙，一字一句說的很清楚：“初一，不好意思，是我做錯了，希你能原諒我。”

初一安安靜靜地笑著，說：“沒關系。”

道歉之后，季甫就帶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兩旁昏黃路燈一盞盞后移，初一盯著轉瞬即逝的燈，心里涌起一陣奇怪的緒。

覺得他稚。

哪里有人這樣追著人道歉的？

像個小孩子一樣。

但心里也不是不容的。

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呵護、保護，他雖然蠻橫、霸道、喜歡自作主張，但是他所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是在維護，甚至是……

——寵著。

第33章 不開心

那周周末, 初一帶著季甫回了大院。

車子停在大院外被人攔住, 哨兵不認識這輛車, 走過來要求出示出證，初一讓季甫把他那側的車窗降下來, 半個子靠了過去, 朝哨兵笑笑, “是我。”

“初一啊。”哨兵認得, 連忙放行。

季甫開車進去，路過訓練場的時候把車速放緩了點兒，他朝那邊抬了抬下頜, 說：“我記得你以前總在這邊玩兒。”

“你還記得啊。”提起往事, 臉上帶著愜意的笑，“那個時候無聊, 沒地方去，就到這邊兒玩。我們當初最玩這個沙坑了, 把它挖出個深坑, 再把人埋進去。”

季甫在江家樓上遠遠地看過一眼。

年笑靨如花, 夕映照下，他們的臉上沾滿了沙粒。

初一說：“不過他們都害怕, 覺得進去就很難出來，所以每次都是我跳進去的。”

季甫：“不怕嗎？”

“不怕啊，這有什麼好怕的。”

季甫笑了下, “膽子大的。”

“還行吧。”

到了江家外邊, 季甫把車停在樓下院子里。

進屋之后, 江老爺子拉著季甫上樓下棋去了，他平時沒什麼對手，現在抓到季甫，可不得下幾把過過癮。

初一也樂得清閑，跑回房間看書去了。

哪想江老爺子不讓走，非得拉著一塊兒。

初一郁悶極了：“我又不會下，您讓我在這兒待著干嘛呢？給您喊加油還是給季大哥喊加油？”

江老爺子被逗笑，“那你是給我喊還是給甫喊呢？”

初一認真地思考了下，“這手心手背都是，太難選擇了吧？”

“這才幾天不見，我在你心里的位置就被他趕上了？”江老爺子被扶著，話雖然是這樣說，但語氣里卻有一子的得意在，他開懷地笑著，“果然啊，嫁出去的孩子潑出去的水啊。”

初一嗔道：“爺爺！”

江老爺子：“我還說錯了？”

“我永遠是你的初一嘛。”

“是是是。”江老爺子笑著說。

到了書房，初一搬了條椅子坐在二人中間，撐著下看著江老爺子和季甫下棋。

年時也被江老爺子抓著學過圍棋，可對圍棋并沒有多大興趣，江老爺子便沒再勉強，轉而拎起邊上的江續，拿著戒尺他學。初一在邊上咧笑，甚至還聲氣道：“哥哥加油哦。”

似乎一直都是這樣，不想學的東西，從沒有人學過。

晃神片刻。

季甫和江老爺子已經落了許多棋子了。

初一覺得無聊，撥弄著季甫棋盒里的棋子，一不小心，黑棋子掉了出來，初一“哎呀”一聲，旋即像是不經意似的把棋子往棋盤上砸。

好好的一盤棋，就這樣被毀了。

江老爺子氣的吹胡子瞪眼：“初一？”

初一故作天真地眨了眨眼：“姥爺我不是故意的。”

江老爺子實在拿沒轍，扔下棋子，嘆了口氣：“我可真是拿你沒辦法。”

初一笑著，“姥爺，您看您和季大哥下棋，我一個人就這樣待著多無聊嘛。”

“所以就故意搗？”江老爺子裝作一副生氣的模樣。

初一摟著他的肩，撒道：“這是在吸引你們的注意力呀。”

“吸引我的注意力，還是吸引甫的注意力呢？”江老爺子點破道，“你看看你眼里，都是你那剛結婚的老公，哪里還有我這糟老頭子的影子哦！”

初一：“哪有。”

地瞄他，卻和他的視線在空中相遇，撞出細小火花。

季甫氣定神閑地坐在位置上，臉上揣著笑，溫吞道：“沒辦法，畢竟我們剛結婚，正是新婚膩歪期，姥爺您見諒。”

這人！竟然這樣打趣！

初一瞪了他一眼，殊不知，現在雙頰緋紅，雙眼漉漉的像是隔了層霧氣，瞪他的時候沒有半分的威懾，反倒多了一子撒味道在。

當真是，淚眼盈盈，惹心歡。

季甫手了的頭，“不好意思了？嗯？”

初一想拍開他的手，但又注意到江老爺子在，于是把手放在他的小臂上，嘟囔著：“別我的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