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清發車子，說：“初一招人喜歡的。”

季甫沉沉的一聲：“招人喜歡？”

許如清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解釋：“不是在食堂發生爭執的嗎，差不多所有人都看到了，大家好像都喜歡的，都夸來著。”

季甫剛發出“回來要推遲一周”給初一，收起手機，頗有耐心地問道：“夸什麼？”

許如清：“額……”

季甫挑了挑眉。

車窗外一樹一樹的影閃過，浮掠影。

許如清老實代：“長得好看。”

“嗯。”

“格好。”

“嗯。”

“出手大方。”

“嗯。”

“還有錢。”

說到最后一個，季甫忍不住笑了，他在影中的眉頭松開，浮上淡淡笑意，“這麼好，我還是第一次知道。”

話音落下，手里的手機就震了。

是初一。

冷淡回應他：【好。】

就這樣？

季甫顯然不滿意這個回答，接著說：【臨時多了份工作，要去覃城一趟。】

初一：【嗯。】

“……”

季甫收起手機，無奈地抿了抿。

格好？

真不見得。

卻也拿無可奈何。

·

初一回到辦公室后又接到蘇花朝的電話，要回朝九工作室開個會，于是又開著車馬不停蹄地過去了。

路上收到季甫的消息，邊開車邊分神給他回消息。

到了工作室之后，又忙著開會，會議結束，左向晚突然給初一打電話：“出事了，趕過來。”

初一：“出什麼事了？”

左向晚盯著黑屏的電腦冷笑：“你過來就知道了。”

初一沒有片刻的停留，當下便開車回了辦公室。

到了辦公室之后，發現辦公室里的電腦全都是黑屏狀態，初一站在門邊，聲音不輕不重道：“發生什麼事了？”

左向晚：“斷電了。”

初一：“不是說出事了嗎，是因為斷電？”

“只有我們這邊斷電。”

“問問況，是不是這邊線路的問題。”

錢茂走過來，無奈攤手：“問過了，不是線路的問題，這邊的線路每個月都會檢查一次。”

初一：“那是什麼況？”

“有人故意把電閘關了。”錢茂抓了抓頭發，燥意涌了上來，“視頻做了個大概，還沒保存電腦就關機了。”

初一看向小左：“把電閘拉上去不就行了嗎？”

左向晚很是無奈：“拉上去，又拉下來，反復了好幾次，我也是累了。”

“誰那麼無聊？”

左向晚嗤笑：“還能有誰？”

整個市政府上下，都知道初一是季甫明正娶的妻子，對都非常有禮貌，唯獨一個人——言傾慕。

在面對初一的時候，眼睛似乎都吊在頭頂似的，一副居高臨下的高傲模樣。

在電梯，初一沒聽到的道歉，反而聽到的抱怨和嘲笑。

在食堂，初一原本想放一馬，可自己迎著槍口撞了上來，這就怪不了初一了。

初一以為食堂過后，能夠稍稍安靜會兒，沒想到才幾個小時，就又對搖旗宣戰了。

初一昨晚到現在一共睡了五個小時，醒來之后開車、開會、吃飯、開車又開會，最后又開車過來，和大腦都很沉，實在是不想應對這種稚行為，但又不得不面對。

環顧一圈，問著眾人：“都是在做著東西，突然被打斷是嗎？”

眾人苦著臉：“是啊。”

“本沒有保存。”

初一抿了抿，“等一會兒，我打個電話。”

說完，走到辦公室。

之前季甫曾給過許如清的聯系方式，他也說了，有事找許如清就是了。初一找到許如清的電話，撥了過去。

許如清剛開車到酒店大門，手機就響了起來。

車子的顯示屏里，明晃晃地印著一串手機號碼。

季甫被吵醒，眉宇間滿是不耐地抬眸看過去，恰好看到了那串數字。

許如清沒存這個號碼，有點兒疑：“這誰啊？”

季甫瞇了會兒，現在聲音發啞：“初一。”

許如清都快按上“掛斷”了，生生地回手，轉而按住接聽。

手機連著藍牙，過車子的聽筒傳了出來。

那端，初一聲音清冷，“不好意思，許特助，我是初一，方便接電話嗎？”

許如清停下車，扭頭觀察著季甫的神。

季甫神淡淡，抬了抬下頜。

許如清說：“方便的，初一，有什麼事嗎？”

初一：“辦公室斷電了。”

許如清困道：“不會啊，我們這邊不可能斷電的，是不是跳閘了啊？”

“嗯。”沒有一刻猶豫，應道。

季甫突然開口：“給后勤部打電話，讓他們把電閘修好，并且之后再也不能斷電。”

聽到季甫的聲音，初一有點訝異，“你怎麼——”

季甫打斷：“許特助，再給沈部長打電話，和他說如果他下面的人再不安分，我不會再看任何人的面。”

許如清：“季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