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點頭說好。

會議結束之后，眾人收拾著東西，季甫突然住初一。

大家都十分有眼力見兒的走開了，剩下他們兩個人在會議室。

初一無奈地嘆了口氣，卻也是走到他邊，低聲問他：“怎麼了？”

季甫：“我臨時要出差一趟，下午就走。”

初一：“去幾天？”

“兩天。”

“去哪里？”

“錦市。”

初一眼前一亮，半坐在會議桌上，心頗好道：“我之前就是在錦市住的。”

“我知道。”季甫說。

初一想想也是：“季家和江家關系那麼好，你肯定聽姥爺說到過。”

季甫想說何止，當初要走，還是他給找的地方，他結了，說：“我剛畢業，就是在錦市那邊工作的。”

初一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事兒，“你在錦市那邊待過？”

“嗯，半年。”不過就待了半年，錦市到底是比不上南城的，他都不需要做什麼，就能把那些人收拾地服服帖帖的。那個地方不過就是季家為他找的練手的地方罷了，見著差不多了，他便就回來了。

初一：“你剛畢業的時候……那個時候我才高二。”

季甫說我知道，他抓著的手把玩，漫不經心道：“江老爺子讓我去找過你，可是你拒絕了。”

“真的假的？”初一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來找過我？”

季甫：“嗯。”

初一的腦海里并沒有這段記憶。

季甫扯了扯角，沒什麼緒地笑了下，“應該是你高二第一個學期，十一月的時候，我過來找你的。好像是你聽到來的人不姓江，你就沒見了。”

“……”

記憶逐漸清晰起來，初一想到了那天。

那天剛好學校開運會，運會結束，接到江老爺子打過來的電話，說是讓人過來看看，初一當天跑了一千五百米，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但也點頭同意了。

可是到了門衛那里，問來找的人什麼，門衛說不知道。

“那他姓什麼？姓江嗎？”初一又問。

“好像不姓江。”

初一沒法，只能拿著江續的照片給門衛大叔看，問是不是這個人，門衛說不是，“是個個子很高，穿著西裝的男人，看上去很年輕。”

初一的印象里，沒有這號人存在。

于是果斷對門衛說：“那個人我不認識，如果他來找我，你就說我不見他。”

門衛說行。

想到這里，初一深吸了一口氣，“你怎麼不把你的名字告訴門衛呢？我以為是江續，結果發現不是他，初家后來也找人見過我，所以我以為是初家的人……我不知道是你。”

季甫知道初家后來派人來找過，也知道的顧慮，所以對于拒絕見他這件事，并沒有太往心里去。

他說：“我知道，我沒怪你。”

初一：“真沒有？”

季甫笑了，“這有什麼好怪你的，我也是想起來有過這麼一次，要真怪，也得怪我，當初沒和門衛說，是我找你。”

初一問他：“不過你怎麼會過來找我啊？”

畢竟在離開的這些年，想起他的時間，幾乎沒有。

很懷念在南城的事，更何況季甫于而言，不過是世的哥哥罷了。

季甫垂了垂眸，說：“我也不知道，總覺得得和你見一次，看看你過得好不好。”

初一笑著問他：“如果我過得不好呢？”

“如果你過得不好，那就把你接到我邊。”季甫無比坦然道，“初一，雖然你不相信，但是至有人在關心你。”

初一從辦公桌上下來，雙手垂在側，安靜地垂著眸看他，聲線很平，道：“比如你？”

季甫：“比如我。”

第28章 開心

季甫出差之后, 初一如常的每天上下班, 組里的人看到一個人開車過來, 好奇道：“今天季部沒有送他漂亮迷人的季太太上班嗎？”

初一淡笑著說：“他出差去了。”

日子照舊過，他在不在，似乎也沒多大差別。

但初一總覺得哪里不一樣了。

在辦公室的時候還好, 忙著工作，但到家之后，便發現哪里不一樣了。家里似乎了點什麼。

當天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多次，最后得出結論來。

了他。

可兩個人在家的時候，也鮮有集, 唯獨吃飯的時候會在一起，其余時間都是各干各的。很獨的覺，但此刻又覺得或許兩個人會更好。

初一翻了個，拿出手機看了看。

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認命似的從床上爬起來，抱著自己的枕頭，下床, 走到隔壁房間，打開門。

季甫的房間有很淡的男士香水味。

初一打開燈，看到床頭柜上放了一瓶香水。

那是某天逛商場時買的, 這款香水的香評實在喜歡的要命：生前與你不相往來各走道或獨木橋, 死后這條漫長的冥府之路我也不愿與你作伴。

生前既然無法長伴側, 那麼死后也天各一方。

初一試了試香水, 木質香調, 腦海里陡然浮現出季甫的影，于是當場買下，回家之后便送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