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異香 第127頁

《異香》第127頁

現在楞頭小子長大了,子愈加沉穩,野路子也廣,在聽聞了他在找尋藥草時,便尋了自己的江湖朋友來幫忙,沒想到,最難尋的生草終于讓四找尋到了。

雖然不知藥效,但是期盼了許久的事終于有了眉目,太子的心里也是一寬,低聲道:“我病痛折磨甚久,就算時日不長也早在意料之中。太子妃跟我多年卻不曾誕下一兒半,這是我愧對的,為太子孀,以后改嫁也幾乎不可能,若不能給留下個孩子,的后半生……該如何去過?”

天復也知道,太子之所以一直不放棄尋找解藥,乃是為了給自己的妻留下一個孩子,哪怕是個孩,也足夠讓后半生不至于孤苦一人。

只可惜當年夏的后人,那位柳探花的妻子,剛剛為他尋找到了病癥的良方,還沒來得及驗證是否有效,就被卷了鹽稅貪墨的案子里,不久就以死明志,跟著丈夫而去。

太子的病也就耽擱下來,不得進展。當時夏安之尋到了良方的事還沒來得及上報陛下,就落得這般境,很難說沒有慈寧王府的手筆。

當年太子在宮外不慎中毒之后,陛下其實對他的子不抱有太大的希,只是要他好好靜養,許多國儲應該親歷的國事與祭祀都是能免則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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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國儲之位空懸之后的形,恐怕陛下心里已經有了主張,只是為了防止皇子間的傾軋,不肯出來,只讓一個命不久矣的太子立在上面穩定天下人心。

而太子也明白這些,所以這麼多年頂著國儲的名頭,從不主過問國事,不宴請際權臣,更很拋頭面。

如此一來,反而了些朝廷里的煩擾迫害——畢竟不值得為了一個快死的病秧子,做些什麼弄臟了自己的手。

而現在他的母后田皇后腹又有了龍胎,若是個男孩,那麼他這個擺設在王儲之位的廢,也該鳥盡弓藏了……不過那些宮外滿腹算計的人,大約現在全都盯著母后的肚子。

對于他這個病怏怏的國儲,更不會有人理會,只等著他自己油盡燈枯的那一日。

天復聽了太子著悵惘的話道:“您忍病痛這麼多年,磨礪的意志已經是常人不能忍。為何只想著誕下個孩兒便此生無憾?江河之大,還待君游歷,五岳之險,也待君登高一覽。”

太子聽了小友之言,和緩笑道:“莫要寬我了,生死都是天數,反而我該勸勸你,因何自甘墮落,不思進取,連連錯過恩科試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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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復笑了一下:“時運不濟,我奈天何?不過朝堂佞橫行,黨羽林立,與彼輩同朝實不是我之所愿,所以……舅舅死后,我倒是萌生了一個想法,想去軍旅闖一番,看看棄文從武,能否建立一番功業。”

太子聽聞后凝神想了想道:“世人重文輕武。滿京城的貴子們,就算是不學無,大字不識的人也會鉆營著走一走文路子,你又不是布,大不了再等四年,實在不行,我去跟父皇說項,總能讓你有條出路,緣何這般選個崎嶇之路?如今雖然平息,可是邊關并不安定,若是從武,可不是安太平熬一熬資歷這般輕松啊!”

天復看著遠一片碧綠的禾田,微笑道:“您也說了,世人都鉆營文路,以至于大西武將多是平庸之輩。既然有這麼多人爭搶著上那一座獨木橋,我又何必跟著一起?邊關戰事未定,正是男兒建功立業時,我有個在燕州的舅公,此去便是要投奔到他的麾下,只是一去經年,也不知何時再跟太子您下一盤棋了。”

看著年堅毅的眉宇,太子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為了你凱旋歸來,為將軍的這一日,我也得好好保重子,到時候再與你共下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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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忘年之互相一笑,便一起攜手上車,尋個僻靜之再盡興地廝殺幾盤棋局。

再說跑回老宅子的知晚,原本要去尋祖母說話。

可是祖母喝過安神的湯藥后,正在睡覺。知道老太太這些日子睡得不好,也不忍心貿然吵醒老人家。

于是干脆也回了屋子,原本想看書,可沒一會功夫,一不小心也睡著了。

再醒來時,聽得有人在敲的窗欞。

朝著窗外時,看見表哥正坐在院里樹下的藤椅上逗著的貓兒雪絨。

知晚端起了桌子上的一盤昨日炒好的葵花籽走了出去,遞給表哥,然后搬了把小凳子,坐在表哥的對面,想了想后,小聲地跟他嘀咕著自己方才的奇遇——在鄉下田埂里居然著個被蛇咬的太子。

不過天復并沒驚訝,而是問:“你沒同別人講吧?香蘭們有沒有認出太子?”

知晚搖了搖頭,太子許久不曾面。香蘭他們也不怎麼宮,自然沒認出來。

天復點了點頭道:“你也不必告訴祖母,若是老人家知道了,拘泥著禮數,還要去拜謁太子,甚是麻煩。太子每年都會微服來陳家的老宅消夏,雖然沒有張揚,可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不過你說你知道解毒的方子,可是真的?”

知晚點了點頭。回自己的房間,拿了祖母的醫書,翻折了一頁給天復看。

天復聽聞這本記錄象尾草奇毒的醫書,居然一直寄放在崔夫子那,無人問津,差點埋沒時,頗有些慨,低聲道:“這是你祖母有德,天不亡我國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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