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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香》第125頁

那看起來年歲不大的男子也是急得不行,尖利的嗓子道:“趕給我撒手,不然若是……我家主子出了事,你們都得陪葬!”

聽了這青年說話尖利的腔調,知晚心里微微詫異一下,定睛看了,男子年歲不大,下上的料也很考究,不像是本地鄉人。看他說話瞪眼的樣子,甚是盛氣凌人。

知晚不想惹事兒,于是便對凝煙說:“讓他走吧,我沒事兒。”

凝煙這才氣哼哼地給他讓了路。可那男子轉沒跑幾步的功夫,卻自己一不小心跑得倒了,撲通一聲栽在了旁邊的水稻里,他摔得不輕,似乎腳也扭了。狼狽地爬起來準備再跑,可是剛一邁步就疼得立刻跪在了田埂上,結果竟哇的一聲大哭出來,沖著他們嚷道:“你們誰能幫我去臨近的鎮上?個郎中來,我家主子快要不行了!”

知晚轉頭去這才發現就在不遠有一輛馬車停靠在那。那馬車好像是陷進了泥里,掙不出來。車旁還有兩個人將車里的一個穿著白長衫的人攙扶出來,其中一個似乎在查看那人的大

凝煙看那人哭得厲害,便問:“你主子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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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才一不小心被蛇咬了!”說完,那個人又開始哭,鼻涕都流出來了,可見是真的急了。

知晚一聽,連忙對陪著他們一起來釣螃蟹的兩個老婆說道:“既然是事關人命的事,你們也去幫忙推推車,不過這里離鎮上實在是太遠,若是真有能醫療蛇毒的郎中,恐怕也是來不及了。”

說著,知晚看了看四周,拎提著一條樹枝快步跑了過去。先看了看那男子部的傷,果然有兩個齒痕,應該是蛇蟲一類咬的。

不過待看見被人打死在地上的蛇,于是用樹枝小心地拉了一下,仔細辨了辨,噗嗤一下笑道:“這是菜花蛇,別看個頭大,沒有毒的。”

其中一個打死了蛇的侍從不解道:“真的無毒?可是為何主人的傷口腫得這麼厲害?”

知晚其實也納悶這一點,按理說被無毒的菜花蛇咬后,不應該呈現出這種傷口腫紅的現象啊!

看了一眼那個傷的男子,乍一看就是個面容清俊瘦削的男子,看上去像二十多歲,可是仔細一看,那人的眼角布滿了許多的細紋,看上去似乎經歷了頗多的坎坷,一時人不好拿他的年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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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晚不知為何總是看著這個人眼

可是秉承著醫者仁心,也顧不得想太多,只是問道:“我略通醫理,可不可以讓我把一把你家主人的脈象?”

那侍衛狐疑地打量著面前的小姑娘——這麼大的小孩子會看什麼病?他正要打發了這個孩子時,那個白衫男子倒是開口虛弱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姑娘了。”

柳知晚原先在縣下的藥鋪子里沒替人坐堂看病。

還記得小時候母親經常說,若為醫者,眼中只有疾苦而無男之防。

所以落落大方地落下手指,手輕輕搭了那人的脈象,這一搭,知晚的眉頭都擰立起來了。

這個人……的確是中毒了,可是這毒脈已深,并非一朝一夕間形的……

看著面前的這個小姑娘,煞有其事的替他診脈,還漸漸瞪圓了眼睛。那個青年男子微微笑道:“怎麼?你這個小郎中不頂用了?”

知晚咬想了想,拿出了自己總是隨攜帶著的銀針包,出一便準備往男子的位上扎去。

可是旁邊那兩個五大三的侍從卻突然刀來。

那白衫男子卻溫和地擺了擺手說:“讓扎吧,反正我這子也已經是油盡燈枯,就算壞也壞不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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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晚沒有說話,只是等侍衛收了刀后,看準了男子手腕的一脈絡,立刻施針扎了進去。這男子似乎一下子被刺激到了,疼得頭上青筋暴起。他雖然疼得臉發青,卻一直咬牙默默的忍著,想來著這種折磨已經甚久了。

知晚針,看著針尖那一滴珠,果然發淡,帶著微微的腥味。

在崔夫人曾經給過的那本祖母的醫書里,在其中一頁里明確的標注了一種奇毒之癥,無論是脈象還是癥狀,和這個男子都很吻合。

在祖母的醫書上記載著一種象尾草的植,它出自苗疆,生長在瘴氣重生的幽谷里,實屬罕見。

用它提煉的草長久靜置,便可無臭無味。一旦中此毒,會慢慢損傷經脈,造淡之癥,雖然一時要不得人命,卻不宜被覺察,往往一場尋常的風寒就會加重病癥,若是勉強支撐,等到年歲漸大的時候,余毒反噬,毒會越來越重,最后人只要一點傷,那傷口就會久久潰爛不易愈合。

聽了知晚緩緩道出這男子日常的癥狀,那個一瘸一拐走來的青年一臉驚喜道:“你全說中了……敢問您府上是哪位名醫世家,怎麼一眼就看出了許多名醫都瞧不出來的病癥?太……我家主子是不是有救了?”

知晚卻不回答,再次打量著這個白衫青年,試探問道:“你們可是從鄰村來的?”

男子微微一笑道:“正是,出來一次不容易,我本想看看四周的景致,沒想到剛走到此,便被草叢里的蛇襲了一口,仆人們本想趕車送我去看醫,沒想到車子又陷了爛泥里,幸好遇到了你,免得像無頭蒼蠅一般撞,空惹人笑話……你說說看,我上的這毒可還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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