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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香》第99頁

白姨娘的丫鬟春杏也立刻跪下,哭哭啼啼道:“那把守院子的媽媽乃是我的同鄉,我看酒席有一罐子老家特產的地瓜酒,想著一定喝,就過去喝,夫人……不是您說了我們滿府上下,只要不耽誤了院的伺候,都可以喝酒吃的嗎?大過年的,我同鄉喝一杯酒,誰知竟然闖出了這麼天大的禍事?夫人,您要遷怒,就責打奴婢吧。白姨娘生書云爺的時候,月子里落了弱癥,哭得狠了,是要頭痛的……”

白氏也不知是不是被這一句給點醒了,春杏那邊話音剛落,他這邊已經是順著椅子歪歪斜斜地落下來,只半支撐著子,趴伏在地上哭泣著對王芙道:“夫人我知錯了,前些日子,我不該霸著老爺,不讓他陪您過夜。從此以后我定當規規矩矩,謹守當姨娘的本分,伺候好您和老爺兩位主子。求您開恩,莫要給我添加著這麼大的罪名,我被冤枉了不要,我的香蘭和書云以后怎麼能在院子里抬起頭來呀?”

一時間,這風韻猶存的白氏也是抓準了自家老爺喜歡病弱人羸弱不堪的髓,哭得梨花帶雨,抖得如篩糠一般。

“你……你……含噴人,我何曾說過嫉妒你侍奉老爺?”王芙氣極了,竟然一口氣提不上來,只痛苦地抓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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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默默坐在旁邊的香橋手疾眼快,立刻掏出自己順攜帶的銀針包,朝著王芙手上的位刺幾針,總算是讓緩過了這一場急火攻心。

香橋作為外人,不好手人家的家事,穩住了王氏的心脈后,只能安子為重,不要怒。

盛宣禾一看,這一妻一妾都是病怏怏看著可憐,當真難以偏頗。再說了就像白氏所說,若是真罰了白氏,那他的庶子庶如何在盛家立足?

于是盛老爺秉承著家事難得糊涂,只想將這事不了了之——這也不過是場意外,以后下人們得了教訓,做事有章法些便好了。

所以他高聲道:“大半夜的,吵個什麼!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可就在盛宣禾想要和稀泥的時候,秦老太君卻在外孫天復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兒媳說得對,竹之事不查清楚,我們家宅不會安寧。你盛老爺的兒也坐不安穩!”老太君開口說道。

盛宣禾沒想到母親會來,連忙起相迎道:“怎麼還驚了母親,這些下人不守規矩的事,我一力置了就好,管教夫人和母親都解氣就是了。”

秦老太君聽了這話,冷哼一聲,看著趴伏在地上的白氏,想著外孫私下里給分析的話,開口道:“外院的幾個仆役都證實了你夫人的話,那竹的確放得很遠。難道你就不想想,是誰會趁著大家都吃年飯飲酒的時候,如此沒事找事,費盡周折地將竹運到放置冰燈的院落里?此時正是過年,若不是天復這孩子門路廣,都找不到工匠修補。而若不是香橋那孩子奇思妙想,就算修補好了,也無法遮掩冰燈上的裂痕,只怕今日皇后的一句‘陛下的生肖是兔’就讓你萬劫不復!這些都是你的運氣,你可別圖了家宅無用的一團和氣,把你的好運氣都給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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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宣禾被母親這麼一提醒,也是背后冒冷汗,遲疑道:“母親的意思這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想陷害我盛家?”

秦老太君冷眼看著跪在地上半低頭的白氏,道:“把東西拿上來!”

只見一個老仆拿著個簸箕呈遞上來——那簸箕里全是當時炸剩下的竹碎屑。

天復走過去拉了幾下,用手指出幾個黑的碎屑道:“我當日便收集了落在院子里的碎屑,詢問了京城炮師營的朋友,他說這是制作火炮常見的烈火藥,若是劑量得宜,炸爛半個盛府都不問題。這種濃度的火藥價錢不菲,民間不會用來做竹,更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盛家。”

說到這,他頓了頓,看著眼睛瞪得越來越大的舅舅說:“這是有人故意夾帶了進府,混在普通的竹里,想要假裝意外炸,讓盛家難以度過這個年關!”

聽到這里,盛宣禾震怒地一拍桌子,再次認真地去想妻子王氏對白姨娘的指控,沉著臉指著春杏道:“給我將這奴婢拖出去打,打得說出實話為止……”

白氏哇一聲大哭,直說:“老爺您這是要冤枉好人啊!我真是不知啊!老太君,您可要替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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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現在盛宣禾已經被母親的寥寥數語激得汗孔都立起來了,想到火炮營的殺傷利出現在府里,若是不查個水落石出,難保不再炸第二次,到時候豈不是睡夢里被炸到天上去了?若不將安放火藥的人揪出來,真是寢食難安。

所以這次白氏哭得再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也是無用了。

很快,院子里的板子聲此起彼伏,春杏不過是個小丫鬟,哪能經得住這頓打?沒幾下的功夫,便慘道:“是姨娘,讓我去尋了看守院子的老媽媽去喝酒。可是,為何要這麼做,我也不知,只求老爺莫要再打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盛宣禾此時已經是臉鐵青,沖著白氏咬牙切死說道:“難道你也需打一頓才能說出實話來?”

他看白氏還在啜泣抵賴,干脆大手一揮,要仆役也將白氏拖出去打。白氏嚇得臉蒼白,連忙求饒道:“老爺,我只是怕院里的媽媽太辛苦,想著招呼著一起吃酒,真的不知道什麼火炮營的火藥啊。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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