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異香 第50頁

《異香》第50頁

他說話時依舊云淡風輕,可句句誅心,讓培年無地自容。

想來,兒子先前也是將自己這麼多年的風流盡數告知了桂娘,才讓桂娘痛下決心,跟自己和離斷

想著天復的確是從五歲起就變得頑劣不堪的。沒想到他那時小小年紀,竟然裝了這麼重的心事。

只是當父親的威嚴已經在兒子面前支撐不住,培年走得甚急,頗有落荒而逃之

天復站在樹下,看著父親的背影遠去,這才,轉走到一旁的假山石,拿起夾在石頭利的繡鞋,探頭沖著茂的樹冠道:“若是聽夠了,就下來吧。”

躲在枝丫茂葉里香橋一脖子,沒想到四的眼睛這麼尖,居然看到了落在石頭里的繡鞋。

這下場面就尷尬了。不過可怨不得,要知道明明是先到的,上樹摘果子也完全是為了給祖母泡茶,并沒有聽他父子閑話的意思啊!

所以灰溜溜爬下樹來時,不待表哥大人開口,便搶著說道:“我耳朵不好,樹又太高,方才什麼都沒有聽見,請表哥放心,你就算不拿銀子堵我的,我也不會出去說的……”

如此父子恩斷義絕的場面,真的不好聽墻。如果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出,早起時賴一賴被窩就好了。

Advertisement

昨晚大廳分家拆伙,老太君領著一伙子人熬夜,甚費茶水。盛宅的伙房也一夜沒有熄火。

本以為一廳子的人晨時應該散盡去補覺了。沒想到這父子二人熬了一夜,居然還有氣力跑到后花園里吵架。

表哥看起來不是心很好,冷冷地看著假表妹,沒有說話,徑直轉,長衫翩然,大步離去。

盛香橋看著他的背影,幽幽嘆了一口氣——五歲就替爹爹揩拭臟屁的兒子,也是怪可憐的。

盛家在那天一早就派出了家中的仆役去家抬桂娘的嫁妝。

家的富庶相比,桂娘的嫁妝不值一提,但是抬回來便是表明盛家與家姻緣已斷,再無干系。

天復也帶了自己的小廝前接了妹妹回到盛家。

得晴從家出來時,眼睛已經哭得跟腫桃一般。原也不掌事,不知家中暗流涌,只覺得睡了一覺而已,父母就已經和離,而自己也要出了府去了,這完全如晴天霹靂,讓小姑娘有些招架不住。

到了晚飯的時候,盛香橋終于知道了昨夜姑母跟姑父鬧和離了。

庶妹香蘭最先了一口冷氣,惱得像爹娘和離一般嚷:“姑母,你也太糊涂了,怎麼……怎麼就這般和離了?還……還把表哥給帶出來了!”

Advertisement

難怪盛香蘭生氣,原本最鐘意的表哥驟然貶值,了跟和離母親過活的出府公子,這……以后出名聲就都有了瑕疵,加上他還延考,也不知會不會耽誤前程,怎麼看都沒有什麼適嫁的地方了。

盛宣禾看二兒咋咋呼呼的樣子甚沒規矩,便重重放下碗筷道:“長輩的事,須得你來指點江山?這和離之事是你祖母主持,由著盛家和秦家的長輩出面敲定的,就是后悔……也不到你!”

雖然盛宣禾也覺得二兒說得有道理。妹妹的事,哪至于如此?再說妹妹無錯,就這般和離了,豈不是吃了悶虧?

盛宣禾不敢妄議母親糊涂,但是言語間也是稍有不滿的。盛桂娘在一旁悶頭吃著飯,聽了二外甥的話,頓時沒了胃口。

格原本就是優寡斷的,原先在家立意遮丑讓夫君娶了平妻,回到娘家后,又在母親勸說下跟家和離。

現在聽了外甥的話,難免有些上火后悔,覺得這和離得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得晴倒是開口了:“有什麼后悔的?我離開的時候,我那大伯母已經張羅管事選買紅布燈籠了。這邊送走了舊人,家就要迎了新人。死賴在那里作甚?難道讓我娘終日以淚洗面?”

Advertisement

得晴從哥哥的里知道了母親和離的前因后果后,倒是比桂娘更加堅定,覺得祖母做得對。不然等田家那個寡婦門,也不知以后會生幾個,自己和哥哥的家產豈不是要被分去了?

倒不如趁著現在家理虧,理了賬本子分開過活。那家的門楣除了銅臭味多些,在京城里沒有什麼可顯擺的。依著看,還是母親娘家的門楣高些呢!

天復沒有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給妹妹和母親盡可能地夾了些吃的菜——盛家的節儉在飯桌上現的淋漓盡致,炒菜的刀工細膩無比,須得筷勤些才能品出味。

香橋很有外人的自覺,一直沒有說話,只默默吃飯,只在飯后妄廳外走時,小聲提醒表哥為客之道——既然桂娘返家,他和妹妹也寄住盛家,是不是應該些飯伙銀子?

四表哥在斜眼冷看,盛香橋再接再厲道:“都是一家人,若是拿錢出來就顯得遠些了……倒不如表哥您買來些鴨,堆在廚房里讓廚娘做便是了。”

可聽說了,四分得的錢財不,每月拿出些錢不問題。可是盛家節儉魔,若是飯伙銀子,恐怕又被節儉了去,倒不如買些現菜,若是不做就會壞掉。

說完后,見表哥還是冷冷瞪著,便面部紅心不跳道:“凝煙說我太瘦,還是有些不像,可若日日吃青菜,哪里會長……表哥,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