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桃瑜本來就在被子里悶了一晚,熱得難,此時邊就是個人形暖爐,實在忍不住試探地了,想要悄無聲息地從男人懷里逃出去。
這種程度的小作肯本不能帶來什麼影響,葉彥之沒有醒,只是稍微抬了抬頭,臉剛好靠在發間,呼吸吹拂著的頭發。
蘇桃瑜睜著眼睛看天花板,不知道怎麼回事,眼前此此景讓想起“耳鬢廝磨”這四個字。
……嘖,真膩歪。
蘇桃瑜迅速自我否認,本來想在不打擾葉彥之的況下去拿手機看時間,但這個想法顯然并不現實,高估了的手臂長度。
蘇桃瑜實在沒辦法,只好把葉彥之從邊拉開,坐起來看現在是幾點。
屏幕亮起,還伴隨著低電量自關機的聲音,蘇桃瑜在跟自己手機道別的前一秒,看到現在已經是上午八點整。
坐著抓了抓頭發,腦袋說懵不懵,就是有點兒茫然。
葉彥之方才被推開,這會也是醒了。他抬手了眼睛,瞧上去有些起床氣,一雙眼輕瞇著,面上什麼表都沒有,十分唬人。
蘇桃瑜卻沒被唬住,發現葉彥之有起床氣這件事,反而覺得新鮮,畢竟在外面就沒見過葉彥之沉下臉的樣子,看來還是分時間和場合發的。
“醒醒了,你今天不去公司?”抱著被子他,“現在已經八點了。”
葉彥之沒理,作都不曾有半分變,他手一把將蘇桃瑜給拉了過來,裹上羽絨被后便抱在懷里,又重新恢復到剛才的姿勢。
這套作練得蘇桃瑜幾乎要以為自己是他的抱枕。
葉彥之明顯還沒睡醒,嗓音是困倦的啞:“今天不去公司,別鬧我。”
蘇桃瑜抬抬下,問他:“那你在我這兒賴床啊?”
“沒良心。”他輕聲嘆息,道,“我昨晚又是喂你吃藥,又是給你換巾,現在全都忘干凈了?”
蘇桃瑜瞬間覺得良心作痛,于是答應他:“那行吧,再睡一會兒。”
不過這個姿勢不太自在,蘇桃瑜在被窩里了,想要改變位置。
葉彥之睡意朦朧,察覺到懷中人的不安分,他闔著眼,淡聲警告:“再就不睡了。”
蘇桃瑜把這句話琢磨兩邊,然后果斷不了。時間悄然流逝,聽著葉彥之近在咫尺的呼吸聲,覺得自己的眼皮似乎也逐漸沉了下來。
呼吸聲好似跟心跳聲同步一般,同樣的和緩安穩,睡意翻涌,逐漸將吞沒。
——然而就在此時,門鈴聲響了。
蘇桃瑜倏地睜開雙眼,所有瞌睡蟲在此時消散殆盡,驚得迅速坐起來。
葉彥之被接二連三的靜鬧得也睡不下去了,他輕嘖一聲,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也跟著坐了起來。
羽絨被下來,蘇桃瑜這才發現他沒穿上,看了看旁邊椅子上掛著的襯衫,又看了看邊的男人,似乎在糾結什麼。
葉彥之對上視線,不由輕蹙起眉,“你別是想把我藏起來。”
“算了,你在這兒待著吧,反正沒人進我臥室。”蘇桃瑜見想法被識破,便心虛地撇開視線。
迅速下床蹬上拖鞋,快步朝臥室門口走去,道:“我看看是誰來了,別是人。”
葉彥之用指節輕抵眉峰,對語氣懶散道:“又不是人,慌什麼。”
蘇桃瑜聽見這話差點兒沒來個平地摔,回頭遞過去一個白眼,懶得多說,徑直去玄關看來人是誰。
就在這個空檔,門鈴再次響起,皺眉問了聲“誰啊”,邊湊到貓眼那里去看。
結果就看到了門外站著的徐司齊。
蘇桃瑜愣住,沒搞懂他怎麼會過來,低頭看看自己的裝束,確認妥當后,這才將門打開。
徐司齊穿著件純黑牛仔夾克,搭著連帽衛工裝,整個人瞧著年十足。
他的寸頭被棒球帽蓋著,只出斜推的鬢角,恰到好的保留幾分年人的氣。
蘇桃瑜看了看他,笑了:“徐司齊,你以后再穿這麼年輕,我真該考慮讓你喊我姐了。”
徐司齊才不會這麼喊,他打量著的臉,確認不像帶病的模樣,才問:“你剛睡醒?”
“要不是你摁門鈴,我能睡到下午。”蘇桃瑜懶洋洋地抻了抻手臂,“你過來就是為了看我有沒有好好吃藥啊,放心,姐姐我自覺得很。”
“得了。”徐司齊無意與爭執這個,他力道很輕地點點腦袋,說,“你高三那年發高燒都不知道,還是我把你帶醫院去的。”
蘇桃瑜用笑搪塞過去,將子側開,“行行行,您是我恩人,大冷天的進來喝杯熱水嗎?”
徐司齊輕輕搖頭,認真道:“我只是想來看看你,既然沒事就趕回去休息,別著涼。”
蘇桃瑜聞言愣住,把目稍微往旁邊挪了挪,正要開口說什麼,然而卻看到前徐司齊的眼神倏地鋒利起來。
他的視線越過,落在后的方向。
蘇桃瑜瞬間反應過來,心底登時瞄準葉彥之開罵。扭過頭去,果然看到那男人斜斜靠在臥室門口的墻壁上,抱臂饒有興致地著他們二人。
重中之重是,葉彥之甚至連件上都沒穿,僅穿著條休閑西而已,不論誰看了都要忍不住往其他方面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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