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級有關部門為了確保這起案件偵破工作的順利完,特意給我們……」馮局長的話隻是說到了一半,便停了下來,聲音也一下子變得更低了,「有人來找我了,我先不和你說了,究竟是怎麼回事,過不了多久你就明白了,自己多加小心。」
趙聯嵩看著已經被馮局長結束通話的電話,兩道濃眉不自地皺在一起,他低著頭略作思慮,鬱的臉上出了一抹狂放不羈的冷笑,咬著牙疾步而去……
……
酒店的一間客房裡麵,姚曼曼的手腳已經被鬆開了,默不作聲地坐在床邊,過那層模模糊糊的磨砂玻璃,靜靜地凝視著正在洗手間裡麵洗手的林非。
此時此刻,姚曼曼的心裏麵五味雜陳,慨萬分。而在的腦子裡卻是一遍又一遍,清晰地重複著發生在趙聯嵩離開後的一幕一幕……
……
聽到房門被趙聯嵩關閉上的聲音之後,姚曼曼便睜開了雙眼,而就在剛剛睜開眼睛的一剎那間,就注意到了一直拉著的窗簾輕輕地晃了一下,接著一個悉的影便悄無聲息地飄落在的眼前。
「噓……」
倘若不是林非第一時間將食指放在邊,對著姚曼曼做出了不要出聲的手勢,一定會不由自主地出來,儘管不會發出很大的聲音。
因為林非用這樣的一種方式,關鍵是在這樣一個時間點出現在的邊,讓急促跳的心裏麵覺到的不僅僅是簡單的驚詫。
「林大哥……」姚曼曼盡量把聲音放得很低,對著在床邊停下腳步的林非了一聲。
林非微笑著點了點頭,掀開被子,將姚曼曼的輕輕翻轉了過去。姚曼曼知道林非是要給自己鬆綁,便配合著林非了,讓自己躬側臥在床上。
「等一會兒。」林非從上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小心翼翼地隔開了綁住姚曼曼手腕的繩扣,當他看到姚曼曼白皙細的手腕被勒出來的那道紫紅的痕跡,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我給你簡單地理一下,很快就好。」
「沒關係,沒關係。」姚曼曼趕阻攔道,「林大哥,你真的不用管我,真的不用,我一點兒也沒覺到不舒服。」
「傻丫頭,我們兩個人之間有必要這樣客氣麼?我去洗洗手,你自己活一下,那些繩子先不要管它,我還有用……」林非將姚曼曼腳踝上的繩扣割開,把匕首揣在了上,吩咐了一聲後便徑直走進了洗手間。
……
林非從洗手間裡麵走了出來,站在姚曼曼的前,出手抓住了孩子的一條手臂,將另外一隻手搭在了的手腕上。
姚曼曼知道本就無法阻止林非,所以也就沒再多說什麼,輕輕拍了一下床邊,「林大哥,你也坐吧。」
「不坐了。」林非微笑著搖了搖頭,「站著便於發力。」
「那你在汽車裡麵幫助我解酒。」姚曼曼將高高地撅了起來,「不也是一直在坐著麼?」
「你這個小丫頭!」林非用手指在姚曼曼的鼻子上輕輕點了一下,也坐在了床邊,「行,我坐下來。」
姚曼曼眨了眨眼睛,看著林非輕聲說道,「林大哥,我剛才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當時真的是在車裡麵麼?」
「當然了。」林非點點頭,「我確實在車裡。」
「那你是徒手上來的麼?」姚曼曼又追問道。
「沒錯。」林非樂嗬嗬地說道,「要不然,我幹嘛要去洗手呀?」
「那你又是怎麼進來的?」姚曼曼不解地詢問道,「我怎麼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如果讓你聽到了,趙聯嵩那個狡猾的傢夥,包括酒店裡麵的工作人員也都會覺察到的。其實這裡麵除了使用了簡單的高科技手段,主要還是源自於我們東方武學的博大深,很難用語言來描述。」林非把姚曼曼的手腕鬆開,又抓住了姚曼曼主送過來的手腕,「等以後有時間,我給你演示一遍。」
「徒手上這麼高的樓,我恐怕永遠也做不到。」姚曼曼搖了搖頭,微微低著頭說道,「不過,我倒是想學學破窗室之,這個很實用。等你忙完之後,時間,教教我好不好?」
「沒問題。」林非欣然應允。
……
幾分鐘後,姚曼曼站起,簡單活了一下已經完好如初的手腳。林非則是將那隻由港市的兩個商人帶來的行李箱開啟,蹲在地上檢視著裡麵的東西。
「在我們東方進行這種形式的地下拍賣會時,尤其是最近幾年來,他們圈子裡麵的人基本上形了一個不文的規矩,就是絕對不走轉賬結算,一般況下,往往會用兩種方式結算,一種是現金,一種是黃金……」
林非把行李箱裡麵的所有東西都拿了出來,除了幾件服和一些生活用品之外,就是一個用牛皮紙包裹著的正方形盒子,大小如同普通的紙盒。
「曼曼,知道這是什麼麼?」林非把這隻盒子托在手掌心,掂了一下分量,一把將牛皮紙撕開,裡麵出來數十黃澄澄金燦燦的金條。
姚曼曼想了想,說道,「知道,看上去是金條,實際上應該是為了防備我和老韓而準備的假黃金。」
「聰明。」林非笑著點了點頭,站起走到了窗檯旁,過隙向外了一眼。
姚曼曼走到林非的邊,微蹙著柳眉輕聲問道,「林大哥,你能不能幫著我分析一下,趙聯嵩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陷害徐長,包括要把我置於死地,而趙聯嵩在幕後究竟又是充當了一個什麼樣的角?這個幕後的真正主角又是什麼人?」
「這些問題其實也正是我想知道的,要不然的話,我剛才就不可能讓趙聯嵩走出去了……」林非轉過,看著姚曼曼說道,「當然,我和你一樣,目前能夠確定的是,徐長絕對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