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恐怖，因為若不是知道外面是兩個人在打斗，只怕會以為外面地山搖，山岳崩塌，仿佛天地變，日月無，那震耳聾的聲響和近乎要斷裂似得金石錯聲，都聽得人心頭發，會不疑心，外面是不是已經變了一片廢墟。

花焰咬著牙仔細去聽。

又聽到了陸鎮行的聲音，他的聲線嚴厲而沉重。

“不夠專注。”

陸鎮行喝道：“不要去想別的！你只要想著如何殺我！”

隨后是陸承殺的聲音，他道：“是。”

接下來便是更加激烈的聲響和撞擊聲，仿佛天崩地裂，無法親眼看，花焰實在沒法分辨陸承殺現在到底如何，只能提心吊膽去聽。

陸鎮行的聲音持續不斷地傳了過來。

“再快一點，再強一點，再來……你閉關這麼些日子，就只有這點能耐嗎？你的劍意呢，你的殺氣呢？我跟你說了多次，你不需要有一的仁慈！那些私心雜念，通通給我斬斷！”

他的聲音震得花焰的耳都微微發痛。

聽見陸承殺的聲音，顯然是了傷，有一發：“是。”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已經夠強了？不，還遠遠不夠！你現在這個實力，就算殺上魔教，也只有死路一條！我親自教了你這麼久，你就只能練這樣嗎？”

“你是不是覺得我罰得重了？我罰你并不是因為你想殺那個魔教妖人，所有的魔教之人都該死，你殺他理所應當，我罰你是因為你不應該有私心雜念，那些東西只會影響你的劍道！”

說話間，打斗聲仍然沒有停下，而且越演越烈，只覺得這雪山頂上都要塌了，劍與劍錯，聲音令人牙齒發酸，時不時便有重落地和猛擊的聲音，還有劍風削到松樹枝丫，厚重積雪和山石落地的聲音。

“劍道至高，心無旁騖。”

“劍即是你，你即是劍。”

“……承殺，不要讓我失。”

陸承殺的聲音沉沉若死寂，失去了所有的溫度與緒，就像是一把劍。

他道：“是。”

哪有這樣的！

花焰想，可周被陸承殺點了，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繼續聽著外面的聲響，震得心焦氣燥，恨不得立刻沖出去。

沒辦法，花焰閉上眼睛，開始用力自己沖，好在陸承殺也沒有用過多力點。

不知道等了多久，外面的聲音逐漸歇止。

陸鎮行道：“半個月后，我會再來，希你有所長進。”

他的腳步聲慢慢遠去，聽聲音似乎也了些傷。

花焰以為陸承殺會很快來給解，可又等了一會，才聽見陸承殺的腳步聲，不像往常，很緩慢。

他走進冥思里，一步一步朝走來。

花焰心頭一急，陸承殺給點的終于沖開了，連忙站起，走過去拽住陸承殺的袖子，想問他怎麼樣了，陸承殺未有預料，被拽得一個踉蹌，竟然就這麼倒在了花焰肩膀上。

還好有力，花焰一把接住了他。

不過很快，陸承殺又搖晃著站直。

“我沒事。”他輕聲說。

花焰頓時手一按他的后背，又把他按回了自己的肩頭。

“笨蛋！”花焰說著，到肩膀上的重量，鼻子突然一酸。

作者有話要說：這差不多是殺殺的日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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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黑焦糖、水晶蘋果、安宇奈何墨的地雷，和Vv、糖醋草魚子、那朵花花?、菁、狐貍貍、蘋果冰淇淋、黑焦糖的營養。

第46章 醉酒相擁

這次花焰沒有聞到很濃重的腥味, 但覺得陸承殺好像傷的比之前在地宮要重的多。

他靠著石壁，閉眸運功療傷，甚至沒有坐在外面。

花焰不敢打擾他, 只從藥兜里找了找能治傷的藥, 遞給陸承殺。

陸承殺接過吞下，又不再作。

花焰便繼續煮的冰糖雪梨水, 時不時再看一眼陸承殺。

總覺得習武不該是這樣的，停劍山莊其他弟子也都是很正常的白天早起去練武場練武，有師叔指導, 偶爾對對招，見陸承昭和陸承也都是這樣, 就算花焰安自己可能陸大俠天資過人和他們不一樣，也還是悶悶不樂。

他外公下手也太狠了！

花焰剛才去外面看了一眼, 山頭上一副雪崩過后的慘景。

疑心陸承殺肺腑里也是這般模樣, 然而想看，陸承殺又不肯給看, 連服都不讓, 實在分外小氣, 還說謊騙說沒事。

想著，又看了一眼陸承殺。

陸承殺的臉蒼白, 連最后的一點仿佛也被剝奪, 雖然這幾天他的臉都談不上紅潤, 但今日卻是他臉最難看的一次。

花焰扁扁, 又有點心疼。

冰糖雪梨水煮好了, 涼了一點嘗嘗，只覺得一點都不甜，還特地取的晨間雪水來煮。

見陸承殺一時半刻不會停下, 花焰索又溜去停劍山莊。

山莊秩序井然，依然那般熱鬧，反襯得山頂上陸承殺獨自一人分外孤寂，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管他，是不是每一次他都是這樣，孤一人在山頂上療傷。

幾乎剎那間，花焰涌起了一沖。

想一把火燒了這個山莊。

當然，這樣的念頭很快便消散，也只是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