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殺見如此,又有些猶豫。
半晌,菜都上來了,才聽見陸承殺道:“……不然我去收了?”
花焰正夾著菜,聽他說,一愣道:“是你收徒,你決定就好啦!不用問我的!”
飯菜都吃了大半,又聽見陸承殺道:“我不習慣。”
花焰吃著里的肘子,抬起頭,有點懵:“你不習慣什麼?吃不慣肘子嗎?之前沒見你說過啊。”
陸承殺又沉默了一會,道:“……沒什麼。”
花焰很大度地道:“你要是不喜歡就直說嘛,我們下次就不點了,這麼多種菜呢,想吃什麼都可以的!不用勉強自己啦!出來吃飯,最重要的是吃得開心嘛。對了,你之前什麼都吃,我還一直想問你究竟喜歡吃什麼菜呢,是甜的咸的辣的還是什麼別的?”眨著眼睛問道。
陸承殺驀然松了口氣,他看著滿桌琳瑯滿目的菜,想了想,道:“都喜歡的。”
想起當初陸承殺買了個燒餅就上路,完全不挑的模樣,花焰由衷道:“陸大俠你真是太好養活了!”
吃完飯,陸承殺又蠢蠢想找花焰練劍。
把這個當飯后運真的過于兇殘,花焰心有余悸地著手腕,雖然陸大俠人很好,但和陸承殺對打一點也不好玩!
他太強了!打起來完全沒有就!
只是單方面在被他玩弄罷了!
倒是陸承殺拿來的佩劍十分好用,停劍山莊出品,質量保證,既輕盈又鋒利,持握絕佳,劍巧自不必說,劍鞘都華絕倫,晶瑩鏤空花紋細膩宛若珠寶,花焰還特地去附近停劍山莊的劍鋪看過,雖然好劍不,但都比不上這把,自然也更沒法估計價格。
掛在腰上,花焰覺得自己就是個正兒八經的俠。
不釋手地把玩著,想起各大門派知名弟子的劍都有名字,喜滋滋道:“我要不要給它起個名字啊?”
陸承殺道:“嗯。”
“什麼好呢,哎你的劍有名字嗎!”當初就問過,不過陸承殺沒有理罷了。
陸承殺聞言,道:“無刃。”
花焰驚了:“居然真的有名字!為什麼這個啊!”
陸承殺道:“外公起的。”
“咦?那劍也是他給你的嗎?”花焰看著陸承殺背后那柄黑漆漆的長鐵,想問很久了,“為什麼你的劍是這把,這把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寶劍。”
陸承殺似乎沒想到花焰會有此一問,他把劍出來放在手里。
確實黑漆漆一柄長鐵平平無奇,放在路邊或許都不會有人留意到。
停劍山莊名劍無數,到他手里就只有這一把。
陸承殺看了一會,道:“它夠,就足夠了。”
花焰想想也是,陸大俠這麼強,拿什麼不是一樣打!
“要不陸大俠你給我的劍起個名字吧!”把自己的劍湊到陸承殺那柄長鐵邊上,兩把長劍,一柄華麗致一柄漆黑深沉,原本天差地別,卻又微妙的有些相稱。
陸承殺看了看,想了一會,又一會。
花焰胳膊都舉累了:“陸大俠,你想好了嗎!”
陸承殺沉許久道:“……春花。”
花焰:“……!!!”
陸大俠你認真的嗎!
陸承殺略有一猶豫:“……不好嗎?”
“……沒有,就春花吧!”花焰努力點了點頭,“春花劍!好的!”
看著手中那柄致修長麗宛若收藏品的劍,心中含淚道,委屈你了!
兩人快走到東風不夜樓客棧門口,忽然見剛才那個年抱著個包袱出現在門口。
他不是走了嗎!
年已經換了一袍子,一臉沒事人似地靠過來,停在一步之遙的位置,娃娃臉上甚至還出了笑臉,道:“師父,師姐,從今往后我就跟著你們了!”
花焰不由瞪大眼睛:“……等等!”
年不管不顧道:“忘記和師父師姐說,我寧常,你們可以我小寧或者小常!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只要不趕我走就行……”
花焰:“……”還可以這樣強行的嗎!
寧常就這麼眼地著兩人,稚氣未的臉上一雙大眼睛閃著,像只被棄等待著主人的小狗。
陸承殺看了一眼花焰。
花焰也看了一眼陸承殺。
然而,花焰不得不告訴他一個殘酷的事實:“你跟不了。”
寧常口道:“為什麼!”
花焰冷酷道:“因為明天是門派戰。”
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跟的了,別說你了!
問劍大會的最后一項比試,門派戰。
最初的問劍大會是沒有這一項比試的,后來因為問劍大會的戰績往往能決定各門派在江湖中的影響,而弟子戰的戰績又過于偏頗——只要門派有一名能打的弟子就能穎而出,而無法準確判斷門派新生弟子的實力,故應運而生。
門派戰的形式多樣,不拘泥于一種,一般由五大門派共同商議。
在以往的比試中,有簡單暴的各門派各出五人大混戰,哪個門派弟子最終站著便為勝者,也有各門派各派出五人去剿滅某一魔教據點,以戰績最為優異的門派為勝,還有一年鬧了大荒,各門派都派了弟子前去賑災,問劍大會臨時改了規則,以救助的百姓更多者為勝,那一年的門派戰勝者非常令人意外——是慈心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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