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總紅滿面,拿著杯白酒就要往溫凝手里塞,不遠的導演見狀,皺了皺眉頭立刻趕了過來:“這小姑娘年紀不大,還在考學呢,別讓喝了,不合適。”
楊總酒上頭,哪是個聽得了勸的人:“那有什麼不合適的?咱們這個圈子,不都是小姑娘?喝酒就要從小娃娃抓起,喝,今天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噢小姑娘。”
場面一度有些尷尬,溫凝面難,不怎麼會喝酒,可這形怕是拒絕不了,楊總的勢力不是在場的人可以較量的,導演能做的也只有幫點到為止,不可能真為了個小演員,和資本家撕破臉。
溫凝猶猶豫豫地拿過杯子,杯口差一點就放到邊時,門外忽然起了一陣,不出幾秒,手上的白酒杯一下被人拿走,男人指腹微微掃過的手背,帶著點室外進來的冰涼。
等到再抬頭時,就看見方才還在房間抱著包泡面都寶貝的不得了的男人冠楚楚地出現在了眼前,手上著那杯白酒,致的結上下了片刻,而后一滴不剩地將酒喝盡,隨意將酒杯丟到一旁的桌上。
男人嗓音淡淡的帶著點涼薄:“楊總,我剛剛沒聽清,您是要誰給您面子呢?”
作者有話要說: 江總單太久啦,我很快要給他安排談個什麼的了。
(不是黃昏,才大八歲,說什麼黃昏呢!閉!江總要聽見了!)
第56章
江恕這一聲“楊總”都算是抬舉他了。
在場的人都明白, 放眼整個寒城都找不出個能讓江恕低頭的人, 他一個娛樂公司的老總, 或許在娛樂圈里是個人見人捧惹不得的香餑餑, 可拿到江恕面前, 不夠看,連個屁都不是。
放到從前, 整個包間里的人都難能有機會能親眼見上江恕一回,更別提同場應酬和際, 如今大抵是拜某人所賜, 江恕竟然能屈尊到這樣的場合, 陪著喝了整整一杯白酒。
江恕一杯白酒下肚, 嗓音低低的著骨子里的疏離, 著實把原本興頭上的楊總嚇得一個哆嗦,連帶著以假真的酒勁兒都瞬間清醒了七八分。
方才還一副強勢地要求在座人給他敬酒,不喝就是不給面子的人,如今著手頭的杯子半晌說不出話來,額頭冒著虛汗, 心慌顯而易見。
楊總并非劇組的人, 上了年紀,也鮮上網沖浪,對于江恕和溫凝之間曖昧糾葛的關系,他是半點不知,可到底是圈子里混了這麼多年的人,別的學不會, 察言觀最是在行,江恕簡簡單單一句話,是個人都能聽得出里頭的袒護和威脅,那迫的口吻著濃濃的警告。
楊總并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面前這尊大佛,可他也知道,這個比自己小上一個輩分的男人,卻是得罪不得的大人。
半個手指頭都不得,除非不想在寒城混了。
楊總笑容尷尬,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包間人人噤聲,導演制片沒一個敢出這個風頭,替他解圍。
況且,也沒什麼必要,這楊總一整晚仗勢欺人,吃了不小姑娘的豆腐,如今大多數人倒還希能看看他的好戲。
江恕垂著眸,并沒有多多余的心思搭理他,男人形高大纖長,即便在一眾熒屏前靠著臉吃飯的演員里頭,也同樣相當出眾,僅僅著酒杯的作,都讓人目不轉睛。
燈下,他扣著酒杯的手指頭上,傳說中的婚戒格外顯眼,他似乎還不怕人看,慢條斯理地著戒指轉了轉。
眼神有意無意地往溫凝那掃。
溫凝別開臉,裝沒看到,江恕這突如其來的擋酒,一下讓兩人都暴在眾目睽睽之下,有些心慌地往邊上挪了些,手里方才沒來得及放下的筷子不知所措地往里喂了口東西。
等到察覺出味道來了,才知道難,那筷子剛剛才夾過辣的東西,吃不了辣,先前在肖傾面前為了逞能撒了謊,此刻被嗆得差點沒流出眼淚來。
江恕見被辣得面紅耳赤,忙皺著眉頭吩咐人點瓶牛來。
然而牛還沒上來,導演兜里的電話就猝不及防地響了起來。
電話聲一下吸引了大多數人的注意,沒人發現,被到沙發角落的余瀟瀟神忽變,如坐針氈。
著手機,靜靜地等待著導演掛斷電話,心跳加速得飛快。
電話那頭出的事,顯然在意料之中,導演聽著聽著便變了臉,眼神不時地往溫凝那邊看去,言又止。
江恕那頭,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牛,不管不顧地喂到溫凝邊。
雖說此刻大多數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導演那邊,可溫凝知道,不人的目仍舊還停留在江恕這里,這個男人無論站在哪里,都會是焦點,沒有江恕那種底氣,能在兩人什麼關系都沒有的況下,還在外面面前表現出親的模樣。
溫凝沒有抬頭看他,起想要往包間的另一頭走,哪想還沒走兩步,便被導演住。
“凝凝,你等一下,這邊兒有個事兒麻煩的,我問問你。”
導演的表看起來有些焦急,他走到旁,稍稍低嗓音:“道組那邊的負責人打了電話過來,說白天拍攝時候,青玨頭上戴的發釵和項鏈整套都沒有歸位,讓我問問你,是不是收工的時候忘了?”
溫凝原本還在辣味里難著,聽到導演這話,杏兒眼一下就睜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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