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陳千意說完下一句,薑渺已經等不及了,“那我馬上回來!”
“別急別急,”陳千意安,“東西就在我手上,跑不掉的,你不必著急回來,等過幾天,我去人穀找你們,再把東西帶給你。”
的本意是想多有點時間陪薑渺散散心。
萬一這信封裏的東西是更加出乎意料的,薑渺現在還能承得住嗎?
誰都不敢冒這個險。
可是薑渺哪裏還等得及,“既然是我們的事,還是回到龍城解決吧,明天一早我就回來。”
多一天都已經等不及。
既然覺得要走,周陳遠自然也是留不住了。
“我這邊的采風也差不多了,呆了大半個月,也打擾得夠了,是時候該回去了,我陪你一起回去。”周陳遠說。
薑渺攔了一下,“這次拉古還準備帶你去好多地方,你不用著急回去。”
說著話,拉古進來了,“沒關係的,你們要是有要事就先回去吧,反正人穀的大門永遠向你們開放,隻要你們想來,隨時可以過來,那些景又不會跑,不管什麽時候過來,我都可以帶你們去逛,不著急的。”
不知道為什麽,這氣氛帶著濃濃的告別意味。
周陳遠和拉古都是外向的人,說著說著,卻表凝重了起來。
“幹嘛呀你們,咱們又不是永別,別拉著臉了,笑一個。”薑渺想安他們,可是一開口,發現自己的聲音比、他倆還要凝重。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
從人穀回龍城的一路上,周陳遠一句話也沒有說。
直接把薑渺送回了家,陳千意在家裏等著。
“我看著你上去。”周陳遠把車停在了薑渺家樓下,對笑了笑。
一路開了好幾個小時的車,兩人的臉上都有一疲態。
“一起上去吧。”薑渺說。
周陳遠搖了搖頭,“不了,你們有話要說,我上去不方便。”
以兩人現在的關係,這種客套實在沒必要。
薑渺也就不再多說了,的心已經飛回了家,著急著想要拿到陳千意手裏的東西。
“那我先上去了,開車慢點,到家給我發條消息。”
說是周陳遠看著薑渺上樓,實際上變了薑渺看著他離開。
直到那輛車徹底消失在視線裏,薑渺才放心地上樓去。
陳千意已經在家裏等了好一會兒了。
一打開門,兩人沒什麽多餘的寒暄。
“什麽東西?快給我。”
薑渺一分鍾也不顧不上耽擱,著急著想看時聿南留給自己的東西。
“先坐,”陳千意把薑渺拉到沙發上坐下,“聽時辰海的意思,這個東西在時聿南手裏拿了很久了,他一直猶豫著要不要給你,因為裏邊涉及的是你媽媽的事,所以……”
“那我更應該知道!”薑渺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厚厚一疊信封,拿在手上沉甸甸的。
薑渺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很大的勇氣才終於打開。
裏邊掉出來好幾張照片,全是薑渺媽媽年輕時候的生活照,不是單人的,很多張旁邊還有另一個孩子。
同樣漂亮人,兩人作親,看起來是關係很好的摯友。
這些照片,薑渺從來沒見過。
靜靜翻看著,一時間心裏堵得慌。
陳千意也跟著認真看了看,突然一愣,“你覺不覺得,阿姨邊這個人……有點眼?像是在哪裏見過?”
見是肯定沒見過的,不過看著照片,確實有些眼。
薑渺有自己的猜測,隻是不敢妄下結論。
接著拿出信封裏的東西。
除了照片外,還有好幾封信。
信上的字非常瀟灑不羈,寫滿了一整頁的話。
另一封則是道歉信。
和剛剛的話比起來,每一個字都仿佛在說一句對不起。
兩封信的落款都是一樣的,但開頭的名字不同。
薑渺看著看著,突然笑了起來。
這冷的笑容把陳千意嚇了一跳。
“這信上寫的什麽?”問。
薑渺又冷笑了一聲,“你敢相信嗎,這些新都是時明寫的。”
“是寫給你媽媽的?”陳千意問。
“求信是寫給媽媽,道歉信是寫個時聿南的媽媽的。”
薑渺把那幾封信分類攤開在麵前,求信比道歉信多了厚厚一疊。
陳千意聽得一頭霧水,“我怎麽聽糊塗了,意思是照片上的人是你媽媽和時聿南的媽媽?”
“對,”薑渺長歎了一口氣,“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之前我問過時聿南很多次,逃含含糊糊不肯說明白,我媽媽和媽媽是從小一起學舞的好朋友,長大後又一起進了幽蘭劇團,但是時媽媽並沒有太強的事業心,和時明後,一心隻想著嫁給他,家生子,沒想到時明這個狗男人腳踏兩船,一邊和時媽媽在一起,一邊勾搭我媽,還騙了他。”
“原來是這樣!”陳千意這下恍然大悟,“那時媽媽知道這件事嗎?”
薑渺搖搖頭,“不清楚知不知道真相,但我聽時聿南說過,媽媽家裏非常有錢,是個大家族,不知道時明真正的人是誰,但他肯定最錢,就算是為了利益,也必須娶時媽媽,所以我媽媽就了他事業前途的犧牲品。”
“這狗男人!”陳千意氣得牙,雙手都握了拳頭,“他不毀了你的媽媽,也害了你。”
“不過現在想想,其實也無所謂了,”薑渺把那些信一封封收起來,“我媽媽是個非常優秀的人,我從來不後悔做的兒,就算從小沒有爸爸,被人著脊梁骨長大,我也沒覺得媽媽虧欠過我什麽,所有的錯都是時明的問題。”
“不過真是人生如戲,”陳千意忍不住慨,“沒想到你和時聿南之間竟然還有這種命運的鏈接,唉,想想我都覺得頭疼。”
“都過去了。”薑渺手指著信封,“能知道真相,我已經很開心了。”
“那你……”陳千意想問什麽,卻沒能問出口。
“新年了,或許我們都該有新的開始吧。”薑渺笑了一下。
這個笑容是發自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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