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康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周龍呃了半天,試探問道:“趙帥,您的意思是說,咱們慢慢磨他們?”
“不然呢?”
黃霸天嘀咕一聲:“我覺得直接沖過去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更爽一些。”
趙康敲了一下對方腦袋:“要不說你傻呢。這段時間你們連戰連捷,所以都飄了。急功近利是要不得的。我始終認為真正為將帥者,首先要將自己立于不敗之地。能夠穩扎穩打贏下,就不需要破釜沉舟。”
“大帥英明。”
一眾人聽著輕輕點頭,周龍這時候:“那趙帥,關于大元傳出的另外一個消息您?”
趙康笑:“這個套我一定要去鉆的。”
“趙帥不可啊!”
聽他這麼一說旁人急了。
大元不是在天原擺了近百萬大軍等他們,除此之外還傳告了一條消息。
準確的是說給趙康傳了一個消息。
蕭玲瓏、宋輕還有公孫云秀,們三人的棺槨就在大元帝都等著他趙康來取。
明眼人都知道,這其中肯定有陷阱,而且是只針對趙康一人的。
如此明顯,他們這些人自然是不愿意讓趙康去的。
“行了,就他蕭無道弄出來的那點把戲,我還不在乎。這種事不需要你們來心,你們只要按照我先前說的命令去做,就夠了。”
趙康說完,退出了這次會議,該說的該做的他都已經做完了,這里已經不需要他了。
走著,趙康突然笑起來。
他想起黃霸天問過他的一句話,這傻小子問,明明老爺你這麼厲害,一個人就能夠解決了,干嘛不直接殺了蕭無道?
趙康也不知道怎麼去回應這個耿直單純的家伙。
因為這種事他早就去做過了。
當初的大乾國師,整個乾國就在他手上,只要他一個念頭,想殺誰就殺誰,所有的一切都有他來掌控。
權傾朝野?
權傾天下!
然而呢,該有的該發生的,終究會有會發生。
人是代替不了規則的。
而通過前段時間和吳念康或者說是劉嫣然的流,他有所了解了。
劉嫣然應當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能夠掌控除了他之外這個世上的所有人。
或許,還有一個。
趙康停住腳步,目看向了遠和他一樣悠閑的人。
秦棠荷。
這個家伙說是大軍先鋒負責沖鋒鑿陣,可惜本就沒有陣給鑿,所以也就無事可做了。
這會兒正坐在涼亭里發呆。
似乎是察覺到了趙康的目,秦棠荷看了過來然后將頭偏到了一邊去。
趙康邁步走了過去。
子心底嘖了一聲,秀氣的眉到了一塊去,趙康這會兒就站在他面前,抬眼的話就能看到腰腹了。
而且好像還沒有離開的模樣。
因此耐著子問了一句:“有事?”
“沒什麼。”
趙康笑了一聲,轉離去。
秦棠荷很像葉紅雪,同樣使槍同樣的絕,做菜也難吃的要命。
只是卻又多了云秀的覺,趙康有點疑,或許是劉嫣然刻意弄了吧。
如果是云秀的話,怎麼可能會這樣對自己呢?
畢竟,找了自己很多次了呀。
所以,不是。
看著趙康離開,秦棠荷愣了一下,只覺得好像空落落的,握了握拳頭,忍不住呼喚了一聲:“你。”
“怎麼了?”趙康停住腳步。
秦棠荷猶豫了好一會兒,看著趙康都沒走,好像在等待著說些什麼,憋了半天,才道:“那個,蕭無道約你帝都決戰,可能會有詐。”
“希他能如愿。”趙康笑呵呵道。
“你要去?”秦棠荷趕忙道。
只是這一次趙康沒有停下徑直離去了,子忽而有些惱怒,暗罵了一聲自己究竟在干什麼啊!
轉眼又夜,月亮格外的明亮。
清亮的簫聲回在高樓中,這吹,蕭的人莫不是把管簫當了別的什麼樂,韻調那一個歡快。
就像演奏給什麼人聽一樣。
如果不是這歡快的音律,可能會給人一種翩翩公子站在屋頂持簫對月。
可惜這會兒吹,蕭的人在那高樓上就像是喝醉了一樣,一邊奏樂一邊舞甩頭扭腰如同發癲好不快活。
似乎有人被吵得不了了。
杜凝脂走了出來仰頭呆呆的看著那道月下的人影。
許箐披著服也走了出來斜靠長椅,提著一壺酒沖著那高樓上發癲的人舉了舉,右手輕輕拍著自己的大似在和調子。
周龍黃天霸等人也走了出來,看著趙康小聲嘀咕:“老爺不會是中邪吧?”
這時候有人輕聲道:“他在和我們告別,也在和一些人會面。”
眾人聽著聲音回頭看去,就見一龍袍的吳念康面帶微笑地看著在高樓頂端隨起舞的趙康。
就在這時候,一塊磚頭不知道從哪里飛了出來,朝著趙康就扔去了。
“哎呀!我!”
接著就是一陣滾下屋頂的聲音夾雜著趙康的罵聲,顯然并沒有大礙。
不人笑出聲來。
吳念康一邊笑一邊著眼眶,不讓人看見淚水。
因為剛剛趙康和說了,帝王是不能讓外人看見自己的弱的。
趙康還和說了,雖然不知道這一次究竟會發生什麼,但一定會記得。
到時候想跑也跑不了。
終究是和那同樣姓吳的帝一樣。
只是吳念康覺得自己要好上一些,因為得到了承諾。
再看向屋頂,一龍袍的子心道:“趙康,我是念康,思念趙康的念康。”
以前是現在是生生世世都是,不是什麼劉嫣然蕭玲瓏吳雪晴。
另一邊。
扔出一板磚的秦棠荷,起離開,來到了高樓的另外一邊,看著黑暗的空地,四下搜尋了一番,喃喃自語:“不應該啊,就算摔死了也應該就摔在這了才對啊。”
又找了一圈,一直到所有人都離開了,周邊都變得安靜起來。
可什麼也沒能找到。
罷了,明天再和他說抱歉好了。
心中想著,秦棠荷這才回到了住所,只是和之前一樣翻來覆去睡不著。
卻不知道。
此刻的趙康漫步于星野之下,朝著大元帝都的方向,不急不慢地走著。
同樣的也有一個曾經走過千山萬水的子,從青山綠水中走出朝著另外一走去,那是最終相會了無數次的地點,也是從頭開始了無數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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